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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怪人云霁

云霁是一个怪人,很怪的一个人。

在黑暗中崛起的涅槃帝国都城的人都知道,在猎杀者协会门口的老槐树下总是半躺着一个怪人。怪人的名字叫云霁。一身始终如一的白装,一头白发,一张永远不会变老的脸,虽然云霁的脸很普通。以及那常年悬挂在腰间的酒葫芦。这就是帝都人映像中的云霁。

没有人知道云霁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老槐树下的,据在协会里打扫了半辈子大堂的黄老伯说,那是一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漫天的雷霆好像要将大地撕裂。风雨过后,云霁就出现了。

“老子对天发誓,天知道,老子发过多少这个誓了。”黄老伯举着三个手指对着天,另一只手使劲掏着耳朵地对眼前的一对男女说道。

“老子记得那一天是老子第一次上岗的日子,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怀念那个时候的时光,那个时候,帝国现在最强的一批猎杀者一起喝酒,一起干架,别提有多热闹啊。”

“行了,黄老伯,这些事迹早就在这批猎杀者成名的时候就已经烂大街了,现在说的是怪人云霁,别打岔,你的五级魔晶还要不要,要不是听说你是整个帝都最了解这个怪人的人,这笔买卖可是大把人等着要的。”

年轻的男子不耐烦的打断黄老伯的回忆,看了一眼半躺着喝酒的云霁,脸色一片凝重。

“小伙子,不要心急,你们不是帝国的人,在涅槃帝国,可是没有几个人会对云霁感兴趣,尤其是感兴趣的那几个里面没有你们这号人物。”黄老伯弹了弹手指上的耳屎,瞥了眼这对年轻的男女。

男的一幅武士打扮,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男子的手很纤细,很白,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在猎杀者协会混了数十年的黄老伯。这男子要么是一名药师,要么就是一名毒师。

女子很安静,安静到现在都不说一句话,脸上一片冷清,眼神冷漠的像万年不解的寒冰。女子整体一身白色连体裙,飘逸又不失优雅,手上拿着一本厚厚的破书。黄老伯看到破书,脸色不变,心里却一直在打鼓。好家伙,古朴又蕴含着一股不朽的味道,这是谁家的娃,修的是哪家的魔法,拿着这么一个魔道圣典,想引起这个帝都的觊觎吗?

“我和我姐姐是从巴比伦联邦过来的,我们两姐弟的故乡在涅槃帝都。这次回到涅槃帝都是为了祭奠祖上而来。刚到帝都不久,就听说了这个传说中的怪人。我们也就是好奇,老伯您不想告诉我们这些外地人也可以理解。”

男子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给黄老伯看透了,仍然忍着性子希望能从黄老伯那里听到怪人的事迹。

“哪里哪里,都是一个种族的,再说了云霁也不是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告诉你们也没什么。”黄老伯从怀里拿出一竿烟筒,‘吧嗒’一声就吸上了。

黄老伯的眼神很迷离,像是在回忆什么,抽了几口烟,清了清嗓子说道“说起云霁,就要从老子在这里工作的那一天开始了。

老子还记得,那一天天气很糟,在帝都千里之外有两个强大存在在战斗,战斗的余波波及到这里仍然声势浩大。

那一天的协会格外冷清,大厅里没有几个人,所有的强者都跑出去观战强者的对决。老子那一天的工作真的很轻松啊,轻松的早早就完成了工作。老子觉得无所事事,不如就贪睡一会。

老子找了很久,那天老子刚来,地方不熟,走着走着就看到了这门前的老槐树。老槐树那时候还很年轻,它的华盖遮住了协会的半个街道,不像现在老槐树历经雷击的摸样。那个时候,老子就发现云霁了。”

“等等,不是说是暴风雨过后,云霁才出现的吗?”

“蠢货,这年头真真假假又有谁分的清楚,无论云霁什么时候出现在帝都,他都已经来到这个地方,这就行了。追寻真相的路途是坎坷的,尤其是追寻云霁的真相。

那个时候,老子只是觉得云霁就是一个过路在老槐树下面歇脚的路人而已。可是一天过去,一个月过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云霁从来就没有离开老槐树。在帝都人的眼中,云霁就是在酒馆,槐树下两点一线生活的怪人。”

“难道没有人找过云霁的麻烦,或者打探云霁的秘密?”男子蹙着眉头问道。

“自然是有的,”黄老伯吐出一口烟圈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有几个猎杀队找了云霁的麻烦,然而就在这个协会的门前,这个明文禁止不得打斗的协会门口,云霁只是挥了挥手,那几个猎杀队就死了。现在想起来还是不寒而栗。”

“等等,挥了挥手,那几个猎杀队就死了,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存在。”男子一脸不可置信。

“老子就知道,每一个听过这个故事的人都是这个反应,老子对于你们这种状况,只有一句话,年轻人,世界很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将你的判断标准作用在无法常理度之的怪物身上。

发生了那次事件后,协会的老大,传说中的称号史诗‘雷霆咆哮’大人在槐树下找了云霁谈了整整一天。然后,一向强硬的猎杀者协会就公布了一条影响后世数十年的铁律,猎杀者协会成员一律不得打扰云霁,封云霁为猎杀者协会荣誉会员,任何人对云霁不利,猎杀者协会必杀之。

然后事情就慢慢的随时间淡去,那个时期目睹事件的人要么已经战死,要么就是一心追求大道,不问世事。关于云霁的传闻也就变得千奇百怪,云霁也成为了一个活着的传说。

好了,老子要去干活了,传说说道这里就结束了,报酬给老子。”黄老伯弹了弹烟灰,起身说道。男子掏出一颗5级魔晶给了黄老伯,一脸肃穆,眼神闪烁,似乎在计算什么。

黄老伯走进大厅,径直来到休闲区。“嗨,彼得,老规矩,一份五色鸡,一瓶烈焰。”吧台上,一个肥硕的男人将刚刚准备好的食物端给黄老伯,“黄老鬼,每次都这么准时,妈蛋的老子以为你跟那几个小年轻说着说着会迟到一点点的,靠,又让老子输了十个晶钻。”男人一脸郁闷。

“哈哈,彼得,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子掉链子,更何况是那位爷的差事,老子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迟个一时半会的。”黄老伯哈哈大笑,端着食物就出去了。然后在那对男女诧异的眼光中走向了云霁的方向。

“开动了,云爷,您最爱的五色鸡和烈焰。”黄老伯一脸恭顺的递给了云霁。

“放着吧,老黄啊,坐下。”云霁看了眼黄老伯,说道。

“爷,是小的做错了什么,您说出来,小的一定改。”黄老伯一听到云霁这么说,脸上一片惶恐,立刻跪下说道。

“别紧张,我找你打探一些事。”云霁温和的说道。

“原来如此,爷放心,在这块地上,没有人有我黄老鬼消息灵通,爷,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黄老伯拍着胸膛说道。

“不用紧张,就是一些小事而已,老黄啊,咱俩认识有几年了。”“大概有50多年了,爷。”黄老伯一脸恭敬的说道。

“50年啊,时间过得真快啊,老黄,你可知道你的大限已经来了。”“知道,爷,最近小的都有这个感觉,估计能够见到爷也就只有这两天了。“黄老伯一脸黯然。

“老黄,我已经不记得我活了多久了,无尽的孤独,无尽的等待,终于在今天我感受到了神算子的预言,改变很快就来了,是好是坏,是浩劫还是希望,就在这几天了。

老黄,我一直在等几个人,这么一等,就是50年,今天终于等到了,我看到你今天在跟两个年轻人在交谈,我还能相信你的眼光吗?昔日的‘神之眼’。”云霁看着黄老伯问道。

听到‘神之眼’这个称号,黄老伯浑身震了一下,安静了下来,似乎在怀念那段风光的日子。随后,黄老伯深深地看着云霁。“赌上‘神之眼’的称号,爷,您尽管放心,这个世间除了了了几人,还没有能躲过‘神之眼’的窥探。”黄老伯说道‘神之眼’称号,一脸荣光,充满自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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