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
酉时(下午5-7点)左右,镇南王爷永历回到家中。管家报告,王妃明天要去西郊皇庄。永历走进正房。
晓月看到:“奴婢给王爷请安!王爷稍候,容婢禀告王妃。”永历不想惹怒庄清瑜,在会客厅坐下来。
晓月通报庄清瑜:“王爷来了,在外候着呢。”
既然决心已定,庄清瑜不想再徒增烦恼,撇撇嘴:“候就候着呗。我和他可没话说。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晓月见状上前低声道:“主子,你现在可得稳着王爷,可不能让他起疑咱们。”
庄清瑜眼睛一转,对呀,我怎么忘了这个。不行,必须得稳着他。呵呵,最好还能多骗他点东西。他谁呀?他现在可是贾薇——我仇人的丈夫,他们是一家人,是欺负我的一家人!我现在要出去闯荡江湖了,他现在不就是肥羊吗?
庄清瑜恐怕连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是不是由爱转恨,现在好似唯一能做的就是拿光他们的钱财,气死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人!
做不耐烦状出现在永历面前。眼睛一鼓:“找我什么事?”
永历面现无奈:“听说你明天去西郊皇庄?”
“是呀,怎么啦?”
“那你什么时候回?我去接你。”
“不用。我想回自然就回了。”
“婚礼那天你必须出现招待客人,不然,太后,皇上会生气,怪罪你就不好了。”
“他们生气,我还生气呢!知道你们叫什么吗?**!未婚先孕,这要在平民百姓,出了这种事,要浸猪笼!”
“你胡说什么!”永历脸红气急。
“怎么啦?兴你们做不兴我说呀?你也知道这个不光彩吧?你们皇家如此欺负人,你们大家联合起来逼迫于我,我说都不能说?”
停顿一会,庄清瑜口气平静了些:“要我不说也行,我要封口费。你把城中8间铺面转到我名下,我就考虑不说了。要不然,我出去一次说一次。你们生出的小孩就是奸生子!还书香门第?贞婉贤惠什么的,都爬床了,贞什么贞?青楼门第还差不多!”
永历气得说不出话。庄清瑜暗爽,火上加油:“你说朝廷总有知礼守法的正直之士吧?不是说有什么御史大夫吗?还说什么清流的,最讲气节了。
那些贵夫人中总有看重礼义廉耻的吧?要不然,大家都爬床,她们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还有这天下的老百姓,不知是会站在你们那边,还是站在我这边?”
永历气得站起来:“你······你!你是王妃,王府的钱不都归你管吗?你要铺子有什么用?”声音有点发抖。
“哼。此一时,彼一时。说不定哪一天,太后再一个懿旨把我就给废了。你们一家三口关门一家亲,我却老无所养,老无所依。我又不是忍气通声的人,到老了,难道要我流落街头?
我不管,你现在就叫管家来,明天把那8间铺子过户给我。不然,我睡觉都不安了。”
永历听后,也有些心酸。语气缓和了,心软道:“你明天不是去皇庄吗?”
“办完过户手续,拿到契书再去。”
“那你必须在晒嫁妆的前一天回来。”永历感觉有些头疼。
“······好吧。”庄清瑜不情愿的样子。
永历转身离开又站住:“我绝不会让你老无所依!该说的我也说了。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最后说一次。我是皇子,有延续皇家血脉的责任!必须有后代!皇家有皇家的规矩。
我并不好色,也不会三妻四妾,只想要个儿子,让我镇南王府后继有人!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会喊你母亲。我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你。”
“你走吧。话不投机半句多!皇家的规矩只会欺负弱小!我生不出孩子?我还说是因为救驾,伤了我的身子呢。不要以为没人提,我就会一直装聋作哑。
再说了,你能否认,我即使生了儿子,你也会有别的女人吗?你是为了她怀孕才娶她吗?花前月下,琪哥哥,薇妹妹地叫着。好一幅诗情画意呢,你爱上她才对吧?”庄清瑜不屑道。
永历嘴张了张,又不知说什么,转身走了。
“记得明天过户!”庄清瑜在后面喊了一句。
第二天,永历将8间铺子过户给庄清瑜。庄清瑜契书到手后,带着小多子,小成子,晓月晓霞去了西郊皇庄。
大家分头准备。
半个月后。仿制品都做好了,小成子的买家也联系好了。有江南珠宝商,也有南方世家大族。听说是宫里的东西,大家约好,只做收藏传家,轻易不会现世,古董书画卖给他们最好不过。
那些过路的南方土豪更是绝好,他们只要东西漂亮,贵重,是贵人用过的就会抢着要。好不容易来趟京城,怎么着也得带点好东西回去显摆显摆。越难得到的越好!贵一点不是问题,来路不正更不是问题,到时,他们回到自己的地盘,天高皇帝远,谁找得着他们?
仿制品被小多子安排,利用每天送菜的车,及送了一次粮食,全送到庄清瑜私库藏起来。
二十天后,庄清瑜回府了。
二十五天后,小成子将王府换出的珠宝都换成了银票。回来向庄清瑜交差。
“主子,奴才将珠宝都换成了汇源银庄的银票,共38万6千两。那四个砚台可值钱了,最多的卖了5万,最便宜的都卖了8千两银子。四个砚台共卖了12万两银子。两幅画一幅5万,一幅3万,其它珠宝18万6千两银子。这是清单。”
“好,辛苦你了。买的那些人可离京了?可让他们保证不会泄露吧?”
“不会。奴才吓唬他们是太监偷出宫的。被发现了要杀头的。他们都是老做这种生意的,道行深着呢。”被他们压了不少价,小成子忿忿道。
“咱们空手套白狼。你吃肉还不给人喝口汤呀?”庄清瑜知道小成子的小心思,笑着说:“没他们,咱这买卖找谁做去?”
“嘿嘿······”小成子摸摸头:“主子说得对。”
小多子走进来。小成子告退。
“小多子,那8间铺子你找到买家没?”
“呵呵,主子您说得一点没错。奴才一找那拉国舅爷,他知道是您卖铺子,还是这么好的地段,立马就同意了。价也没还。奴才看他一脸奸笑,就是想看戏来着。”
“哼,这么好的地段,照平常这可是有价无市的,想买都买不到。他那老狐狸可不高兴得掉牙。”
“和他说了婚礼第二天才可以收铺子吧?”
“说了,他笑得阴坏阴坏的样子。奴才说了,若婚礼第二天之前他泄露了消息,买卖不成,我们可不负责任。白纸黑字都写好了,诺,您看。”小多子拿出契约,指给庄清瑜看。“明天奴才带房契去。8间铺子共作价40万。一手交房契,一手交银子。他要求主子亲自去。奴才告诉他要问过主子再说。”
“答应他,不就是想看笑话嘛。”庄清瑜一脸无所谓。
开弓没有回头箭,何况自己从没想过回头!
京城最大酒楼——鸿运楼天字号包房。
“榆王妃,你卖铺子,镇南王爷可知道?”国舅爷半眯着眼,在自家的酒楼就是好,用不着遮遮掩掩。
“国舅爷,没看到铺子在我的名下吗?我卖自己的私产,用得着广而告之吗?”庄清瑜大大的白眼一翻:“我说,国舅爷,你不会是想借机还价吧?我一想卖铺子就直接找您了,这种铺子可是只有抢着买的,可就是没有会卖的。”
“你不就卖了吗?”国舅爷不急不慢地一句。
“嘿嘿,我这不是了解老爷子您吗?您说不动声色的让对手吃哑巴亏这戏,您还是主角,值钱吧?您这是打对手的脸,不仅不用花钱,还拿到手人家有钱买不到的铺子,不亏吧?您就偷着乐吧。”庄清瑜也不和他客套,半讥笑着说。
“啧啧,你这丫头,翻脸无情呀!”那拉国舅爷摇着头,做感慨状。“不过,老爷子我喜欢!就冲你这话,老爷子我帮你出气,成交!”
“老爷子,再送你一个人情。婚礼那天,你可一定要来!晚点来没关系,最重要别提前走!不过,那天我很忙,你可别找我!不然,拔光你的胡子!”庄清瑜眨巴着眼睛,做个拔胡子的调皮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