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雨量似乎有所加大,我听着帐篷上被雨水打的吧嗒吧嗒的声音,一时间毫无睡意。而在这里,不工作的时候,除了睡觉,似乎只有看书来充实自己了。
我将台灯打开,拿出书本翻阅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眼皮有些沉重,就准备闭灯睡觉。
可是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逐渐的清晰起来,却让我立马精神了起来,我想起昨晚上看到的那个东西,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不过,我好像有些过于紧张了。
脚步声是胡静发出来的,她站在我帐篷前停了下来。
“建峰,你睡了吗?”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你说没睡吧,自己已经躺进睡袋了,你说睡了吧,又有点不切实际。想了半天,我总算说道:“还没有呢。”
胡静二话不说,钻进了帐篷。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胡静的手上居然拿着睡觉用的睡袋,她的头发上沾了一些雨水,就像是刚洗完澡一样,此时的她显得格外的有味道,我盯着她看的有些出神。
直到她红着脸问我:“建峰,你看什么呢?”
我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转移了话题:“你,这是?”
我看着她手上抱着睡袋,其实心里已经明了了,但还是恬不知耻的问了出来。
“他们都不在,我有点害怕。而且我总感觉帐篷外面有什么东西,我今晚可以在你这里睡吗?”
胡静的话让我飘飘然,以至于她说的话我一句没听进去。
有些手足无措的说:“好啊好啊,求之不来呢。”
这句话一说完,我就后老悔了。胡静显然也曲解了我的意思,脸上罕见的红了起来。为了弥补这尴尬的气氛,我只好硬着头皮笑道:“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刚一说出口,我才意识到外面这么大的雨,哪来的月亮啊。不曾想,胡静却被我的话给逗笑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建峰,你真逗。”
可是这一句话下来,两人又没了话,气氛再度变得尴尬起来。
我讪讪的说道:“放心吧,胡静同志。有我在,不用怕。”
胡静被我认真的表情弄的一乐,也跟着装模作样的学了起来:“那就多辛苦建峰同志了。”
我也被胡静的话给逗乐了,气氛总算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但是不管怎么说,男女共处一室,这对我来说,还是第一次。心里总是噗通噗通的,有些紧张。
过了一会,胡静突然问我:“建峰,睡了吗?”
“没呢。”
“你给我讲故事好吗?”胡静的要求让我始料未及。
“以前我小时候,总是妈妈讲故事哄我入睡。”胡静跟我说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我拗不过她只好答应给她讲故事。
不过这讲故事,我着实不太拿手。
冥思苦想了半天,才编造出了一个故事。
却没想到,这个故事没把胡静哄睡,自己倒先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耳边时不时传来一阵沉重的喘息声,我有些莞尔。想不到胡静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睡着了,居然这么个动静。
可是转瞬,我立马意识到不对劲。
那个沉重的呼吸声,居然转移了。胡静明明是睡在我左边的,可现在声音却转到了又边。而且,这沉重的喘息声好像是来自帐篷外头。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背后的汗毛也根根竖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晚上光线十分灰暗,甚至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再这样的环境下,突然出现这么突兀的喘息声,让我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我不动声色的摸住了腰间的手枪。
我心想,如果你敢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几颗滚烫的子弹尝尝。
不过那东西似乎没有进入帐篷的打算,就一直徘徊在帐篷外面。外头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那东西应该四爪着地的东西。
我又想起昨晚上的那个东西,瞬间联想到那东西锋利的獠牙,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这个时候,我生怕胡静突然醒过来。
万一不明所以的胡静惊动了外面那个东西,到时候那东西直冲进来可真就不好办了。
等了半天,外面那东西似乎是逐渐远离了。至少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喘息声是不见了,我刚暗松一口气的时候,胡静却是突然伸了个懒腰,呢喃了一句呓语,测了测身子继续睡了。
胡静的动静不大,可还是引起了外面那东西的注意。我听到那东西拖拉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回来了,刺啦刺啦的声音令人心里直发毛。
我心说姑奶奶,你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刚还想这个,眼下就应验了。那东西的喘息声,就在我头顶的帐篷外头。
我不清楚,它能不能看到我。但是我却感觉的真切。
因为那东西的指甲已经在帐篷上划拉开来,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就像是死神的丧钟敲响,让我险些窒息过去。
我的心狂跳着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我狠狠一咬牙,心说:“死就死吧!”接着让我将探照灯一下子打开。
我的眼睛并不能立马适应强烈的灯光,过了一会才眯着眼睛看向外头。
此时外面毫无动静,那个东西不知道哪去了。但是我却十分肯定外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来过,因为帐篷上一道醒目的抓痕正源源不断的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
这个时候,胡静也悠悠的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两眼,然后看向我。
下一刻,她的脸色就猛的一变,两眼直勾勾的看向我身后,一张小脸早已经吓的惨白无色。
“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