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拾儿那饱满的手,如同那猪蹄子一样,肉感十足,让人垂涎三尺。伸出去抓住那青铜的骨朵,这骨朵发亮着呢,犹如那擦了黄油的皮鞋面,被他这么一抓,又好像是害羞起来,骨朵铜面微微出现道白雾,估计还没晕就醉了。
此时一阵鹰声高空掠过,那厚实的翅膀撑开着,在这无边无际的蓝天腹下翱翔着,多么的自由,无拘无束。那双鹰眼更是深邃的,在它的视线范围内捕抓着一切讯息,像个雷达,张网着。而那对爪子,直勾勾的,看似那么有力,似乎可以碾碎小兔子的咽喉或者紧紧擒住那滑溜溜的毒蛇。真是应对了那句诗句:鹰翅疾如风,鹰爪利如锥。
他和文姬被这震撼的鹰声勾住了魂,不由自主的仰望着这在天底下展翅高飞的雄鹰,眼神里充满着向往,心中又是万分无奈与叹息,只恨不像鸟鹰,双手幻化成羽翅,在风雨中也能飞落到屋檐下歇息。
当雄鹰渐渐的消失在她们两的视线中,她们终于急不可耐了。
拾儿推了推那胡人的骨朵,可见胡人不敢拿她们怎么样,胡人们面上很无奈,她们见了倒觉得有机可乘,于是胆子也大了起来,不能说吃了雄心豹子胆,反正跟那面包屑浸泡在水里一样,看似膨胀,其实一捏就出水——虚的。
一个劲的虚张声势地嚷嚷,那两个守门的游牧人也不敢跟女人动粗,被她们吵得心神不宁,于是他们收起了手中的骨朵,并且让开门来,让她们走出去。
她们甚是欢喜,就那么轻盈的踏出门槛,像翩翩起舞的蝴蝶,这一刻是多么如释重负,把刚才那虚张声势的紧张感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往前走了两三步,那两个游牧人便紧跟着,深怕她们就此消失了。
拾儿和文姬很忌讳,但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而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们也绝对逃不了,再说万一逃得了,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那些健壮的马儿,四条腿肯定跑得过她们两人加起来的四条腿。
他和文姬顺着石阶走下去,来到了地面上。
看见不远处有一缕缕的白烟,这烟没有夹杂一点污秽,不像现代烧火冒出的烟,有白有黑,似乎黑多过白,而黑的是污染空气。这属于纯天然的,凉风袭过,白烟也被打散了,过不久又重新形成。让拾儿想起了“孤烟村际起,归雁天边去。”
接着俩人又顺着人群热闹的地方走去。当离得越来越近时,便能清晰地听到锣鼓声天,紧接着就传来一曲柔和,浑厚,音色有点圆润,深沉的笛子声。俩人听得来兴,便加快了脚步,想要探个究竟。
来到声源处,看见一个游牧人拿着一支且似笛子的乐器,管身木制,管长约长50多厘米、管径约莫1厘米多,下部开有三个圆形按音孔,上端管口不设簧片。
文姬仔细地端详着那乐器,而拾儿一向对乐器一窍不通,只管听,而且感觉跟欣赏着那“故乡的回忆”有异曲同工之妙。
文姬恍然大悟道:“此乃胡笳。”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