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不知所措……
流画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一把推开衍清,慌忙退开身。
两人不约而同窘迫出声:“方、方才是我大意了!”见此两人更加尴尬不已。
衍清挺着张大红脸道了句“无碍!”便逃也似的走了。
看着衍清大红着个脸仓皇而逃的背影。流画摸了摸方才不小心被吻到的额头,怎么觉得自己才是吃了人豆腐的那个人……看着衍清仓皇出逃的背影顿时觉着也没方才那么羞恼了。
不知是走的太急还是怎的回事。衍清脚下没注意,竟被石头伴了一个踉跄,姿势怪异,差点倒地。看着这难得衍清战神露出这极具喜感的一面,流画极力忍着想笑的冲动。可惜最后憋的满脸通红,终是没忍住,破壳大笑了起来。
听的衍清脸红到了耳根处,更是加快脚步飞也似的疾步而行。
云启王朝二十三年,弘安帝驾崩,举国上下哀掉七日。因国不可一日无主,便传先皇圣旨由年方十九的太子纪清池继位。
三月后,新皇迎娶云启第一才女,奸臣温伏林温左相之嫡长女温知宁为云启新王后。
大婚当日衍清身着明黄色龙袍,俊逸非凡,与身着龙凤袍的温知宁如同一对璧人。
子初三刻时十分,皇后升凤舆由邸第正殿檐下启行。子正一刻,至东云启街。丑初二刻十分,王后降舆前至大殿,与君王共同登坐。满朝文武百官至朝堂之下。只听有太监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伏林温左相之嫡长女,温知宁,静容婉柔,丽质轻灵,风华幽静,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孤心,着即册封云启王后,封号舒宁。”叩拜声应声而起……
夜幕终是降临在一片喜红的凤宁宫。屋内,传来一女子平静中带着些许隐藏不住的悲恸嗓音:“苪禾,你说,明晓会不会难过?他会不会怪我没随他一起走?他现在,应该是恨我的吧……”温知宁抬手抚上额头,悄悄逝去眼角的泪水。
一旁的陪嫁侍女苪禾替自家小姐叹了一口气。自己从8岁起就跟着伺候小姐,小姐和习公子的感情有多深,这么多年来自己最清楚不过。习明晓习公子乃是夫人闺中好友之子,两家更是只相隔两条街,来网密切。习公子自小便与小姐相识识,青梅竹马。可笑命运弄人,却没想到小姐却别逼无奈的进了宫。
苪禾不禁红了眼眶心疼小姐道“小姐,习……”
“呵!罢了,罢了!”苪禾话未说完便被温知宁给打断了。
房内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温知宁想起了昨日,父亲的话还历历在目。
“宁宁,如今陛下已下了旨迎娶你,一入皇宫深似海,父亲本是不愿的。你母亲早逝,而家中子嗣单薄,也只有你和你哥哥两个孩子。你若离开,我也是极不舍的。再者你和明……”温了伏林叹了口气:“唉!那孩子父亲也是极看中的,可谁曾想……唉!命运弄人啊!可他是君王,父亲是臣,不得不妥协啊!这个家还得靠父亲支撑着,抗旨可是杀头之罪啊!重者,大有可能殃及整个宰相府。”温伏林继而苦口婆心道:“宁宁既是陛下倾心与你,你就安心嫁过去。女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嫁个谁也没有嫁给一代君王当一国之母荣耀!你哥哥他平日最疼的就是你了,他还没娶亲,你也要为你哥哥考虑,为温家考虑。你哥哥是温家唯一的男丁,以后我们温家还要靠他光宗耀祖,我们温家的香火不能断啊!”
温伏林的盯着自家女儿的脸色,见自家女儿始终一脸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情绪,顿时安心了,知道她是默许了。知道自己女儿重亲情,便知道打着情亲牌一定有效。本是极不舍这从小乖巧懂事的孩子,可惜一切得以大局为重。
温伏林继而小心翼翼道:“宁宁,你虽要嫁人离开温家,但你要记住,你始终都我温伏林的好女儿,我们温家的一份子!你要是实在不想嫁人皇宫,办法也不是没有……”
温知宁忍不住激动,眼睫极细微的颤了颤。
温伏林见温知宁终于有所动容,微勾嘴角:“宁宁,父亲养了你近十六年,这十六年来一直对你疼爱有加,极尽宠溺。不曾对你说过半句重话。如今你以长大成人,也到了你回报温家的那一天了!”
:“你若真不愿入宫嫁与他人……那就推到纪清池,帮着父亲。到时,这江山就是我们姓温的!你将会是国君之女,一国公主。到那时,便没人可指使我们,更不用听命于他人。活在他人的脸色当中!到时,我们温家该是何种的辉煌啊!”温伏林忍不住抬高嗓音激动道。
温知宁不敢相信的抬起头,震惊的看着满脸向往之色的温伏林。
父亲……这是想利用自己吗!温知宁忍不住心中苦涩。这十六年来的父女情分是说可以就可以拿来利用的吗!
许是察觉到方才自己激动过了头,温伏林立即隐藏好情绪。温声道:“宁宁,父亲也只是为了你好。只有推倒了纪清池,你才有离开他和明晓在一起的机会!只是!宁宁,你暂且需得进宫稳住纪清池。这法子需你进宫之后靠你帮着父亲实现。有你的帮助,不多时日等父亲大计已成,你便可离开纪清池,和明晓长相厮守了!”
温知宁痛苦的闭上双眼,点头答应,只因他是生他养他的父亲。却心中不住痛苦,父亲这是真的在利用自己。‘为了我好’?若真为了她好会利用自己!为了我好会不明白她在乎的到底是什么!你以为入宫之后明晓还会原谅我吗?他……不会再原谅我了。
温知宁不愿再回想,收回思绪,看着红着眼眶的苪禾。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牵强的笑,出声安抚:“苪禾,你不用担心我。我深知嫁于他即是宿命,离开明晓,便是命运。我会看开来的。”温知宁抬起头来望着房顶顿了顿,似是透过房顶看到了什么:“我与明晓,这辈子注定是有缘无分了,我又何须增添痛苦,执着过去。我会放下,苒禾你不必替我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