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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恋2

初夏的早晨,清凉舒爽。正在早读的高二一班突然热闹起来,原来班里来了新的同学。大家相互介绍问侯,笑语一片。嘉桥收回视线,专注地温习课本。

“你好,我叫李洁。”一个陌生轻柔的女音打短了嘉桥的思路。嘉桥闻声迎视,一位女孩已站在自己桌侧。乌黑亮丽的‘学生式’直发;标准的脸型,红霞未褪;浓浓的眉月下,一双水晶般的大眼睛,透露出直率,大方,热情;一套深红色的运动服合体地穿在她身上,衬显出她那健美好动的身材。真诚的微笑,一只柔嫩白晰的小手早以经伸了过来。

嘉桥浅浅一笑,轻握住她的手道:“我叫嘉桥,欢迎你加入高二一班。”

嘉桥,中等身材,不太帅的男孩。浓眉下,一双精明聪慧的眸子透露出和蔼善良。一套青色合体的便服,使他显得含蓄稳重。他喜欢独处,显的沉郁安份,有一片自己静宜的天地。班中的学业,他是佼佼者。在不知情人的心目中,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但他那善良,乐于助人的本性,却赢得了同学们的尊重,从不打扰他的那份天地。每逢周末,嘉桥都会带着他喜欢的文学书刊到嘉陵江大桥习读。在这里,他能确切地体会到现实生活中的气息;领悟到人生的真谛!

时间的推移,相互的取悦,李洁竟成了家桥的好友。周末的黄昏,二人漫步走出校园,欣赏这美丽的城市在夕阳西下的辉煌。微风轻送,丝丝凉意沁人心肺,令人心旷神怡。

“嘉桥,你的这本《平凡的世界》,什麽时侯能否借我拜读一下?”李洁的轻语,打破了原有的沉寂。“好呀,现在就可以借你。”嘉桥将多次拜读的这本书递到李洁的手中说:“故事中的主人事迹,能震撼你的心灵。如是第一次拜读的你,一定会热泪盈眶。”李洁欣喜地说:“这麽好的书,我一定用心拜读。”“李洁,住在你舅家,每天往返,不累吗?”李洁玉腕轻抬,拨弄了额前秀发,轻柔地说:“我喜欢江河,它带给人一种诗韵的感觉,还有那斩不短的情怀!”嘉桥浅浅一笑,说:“柔情似水。你不仅开朗,健谈,且多情。”李洁莞尔一笑,牵动着浅浅的两个小酒窝。说:“其实,舅家到学校的公交车就5角钱,蛮近的。因有这条江,我所以走路,对我来讲,也是一种体育锻炼。”“你学过健美操吧?”李洁笑着说:“从哪方面能看出来?”“从你这身材。”“结实的象个男孩,对吧。”李洁未等嘉桥答语,接着说:“我不喜欢健美操,学了些杂耍。”“武术,防身健体,很好呀。”

时间在谈语间游走,迎来夜幕的降临。城市在灯火的朦脓中,显得美丽而迷幻。鱼船上的灯火随波而荡,象银河中的星星,时隐时显。嘉陵江大桥象位七旬的老人,背脊高高拱起,静静地横跨在这百来丈的江面上。负载着穿梭的车辆,熙攘往返的人们。迎着晚风,二人站在嘉陵江大桥上,静听足下江水潺潺的流声……

李洁目视着嘉桥说出了她心中的好奇:“你的名字很特别,是何意?”面对好友,嘉桥淡淡一笑说:“我的家乡有一座小桥,我的名字以它取的。在我懂事的时侯,还给它作了一首小诗。”“那我想听听那首诗,可以吗?”李洁用尊询的目光望着嘉桥。

你横跨江河

岁月的无情

使你的背高高拱起

面对走过的生灵

你默默无语

桥下是你酸辛的泪

……

我喜欢桥,因为它的伟岸与它那默默无闻的奉献精神,让人感触;同时,让人领悟到现实生活中的残酷与无奈!”嘉桥低沉阴郁的声音,让人有些伤感;那星眸中闪过自己目前还不能读懂的一丝眼神,震撼着李洁的心房!“你的这种情绪以经感染我啦!”李洁语音轻柔,用手碰了碰嘉桥,希望他走出这种苦涩的意境。嘉桥的脸上迁强的挤出一丝笑意说:“对不住!”“对不住的应当是我!是我的问题带入的!看得出,你是一个很‘感性’的人!”李洁的话语真诚,体谅。嘉桥的心中有了一丝欣尉,人也自然了许多。

江风迎面,捎来绵绵诗语;杨柳摇坠,拨弄世间情韵。“李洁,在你的面前,每天都有两幅崭新的画卷。所以你的每天,都是快乐的。”“真是这样吗?!”李洁奴着小嘴,明亮水灵的大眼睛凝视着嘉桥,希望他说下去。

嘉桥目视夜幕中,朦胧迷幻般的都市,轻缓而有力地说:“清晨,可看东方日出的胜景与朦胧中还未苏醒的都市;感觉到嘉陵江水的清爽气息;欣赏到临江公园内的杨氏太极;人行道上漫步劲走的人们;远处传来的歌喉……黄昏,可看夕阳西下,七彩争辉的晚霞;临江公园内石桌上的棋阵;绿荫下的摩登上,相互依偎的情人;河码头处骂骂咧咧收工的民工,偶尔还从他们嘴里唱出来两三句粗矿豪迈的歌声……这如诗话般的美景,怎不令人陶醉和快乐!”“嘉桥,你道出了我自己不能描拟的画卷。”李洁眼里闪着兴奋真诚的光。柔荑的小手不由自主地搭在嘉桥扶在桥拦上的左手。嘉桥没有拒绝,感到了李洁手温的亲切。他迎视着李洁温柔的目光,笑着说:“我也不能描拟,只能说说而以吧了。”李洁浅浅一笑说:“可我连说都不会呀!”嘉桥收回目光,凝视着芒芒夜色,缓缓地说:“这儿是我常来的地方。在这里,我能真切地感觉到自然界赋予人们的美丽。融入其中,才能体会到快乐!当你从美丽的意境中走出来时,又会感触到现实生活中的艰辛与无奈……”“嘉桥,我希望你也如我这般快乐。”聪慧的李洁从嘉桥星眸中闪过那丝愁绪,感觉到他的心情,接住了嘉桥未说完的话,玉手握紧了些。

迎着李洁真诚的目光,感触到手上传来的这股温柔力量,嘉桥心中泛起微波。语音有些伤楚:“谢谢!我是不是太多愁伤感了!”“不,只是比别人想得太多吧了!”李洁语音轻柔,松开了握住嘉桥的手,双目投向远处的夜色……

美丽的初夏黄昏,美丽的女孩。李洁一袭纯白的运动服穿在身上,显得是这般的纯洁美丽动人。她请轻盈地来到166寝室,抬手扣响了门:“扑扑扑。”“请进。”此时的嘉桥正在寝室里忙碌着,整理着书籍。随着门的轻响,李洁轻步走了进来,脸上的笑容如初绽的花蕾:“很忙吗?”彼此熟悉,可李洁今天的美丽,任让嘉桥有些惊呀:“你真美!”面对嘉桥的赞美,李洁莞尔一笑说:“第一次登门拜访,就让我站着。”闻言后的嘉桥,感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说:“对不住!你请坐。”嘉桥的窘态,让李洁心中有一丝甜蜜。她幽默地说:“请你让一让,我只能坐在你那儿。”嘉桥听后一呆,瞬间又笑出声来:“我真糊涂,除了我这儿有一块地盘,你真没位。”

原来,嘉桥的个人物品占据了整个寝室,他在分类整理。最多的物品,便是书了。看着嘉桥额头上的汗洙,李洁在一边也忙开了。一边整理一边说:“这麽多的书,没有价值的就丢掉吧。”“他们是我的朋友真的丢了,我有些心痛。”

一份小天地,容不下两人,显得有点磕磕碰碰。李洁打趣地说:“看你象一只企鹅,慢悠悠的,一边歇着吧。”嘉桥退后一旁,笑着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看着李洁象魔术师一样变着戏法,不大一会儿,便整理得妥妥当当,连枕套的边角都铺得平平整整。嘉桥兴奋地说:“谢谢你!我这片小天地有始以来第一次这般亮丽。真是男女有别呀!”一句男女有别,让李洁心中一荡,玉面红似朝霞。羞涩地说:“我是有条件的。”看着李洁娇羞动人的模样,嘉桥刁顽地说:“不是让我去当‘护花使者’吧?”“你猜错了,就是让你去当‘护花使者’的。‘五一’长假,我们几位女同学去郊外‘野游’,特意来邀请你前往,请你赏脸哟!”李洁脸上的真诚笑意,让嘉桥无发拒绝。他原本是打算回乡下看双亲的,顺便帮家里干些农活。犯难的他还未说出口,就被李洁的话打住:“第一次邀请,我不能接受你的拒绝。”望着李洁双目中透露出来的那种期待,嘉桥怎忍心拒人于千里之外。幽默地说:“好吧,就委屈做一次‘情人保镖’。”“谢谢你的赏脸,我们出去走走好吗?”二人笑语,走出校园。

校园外,不远处有一条热闹的街市。街市上人群熙攘。两旁的服装店、书店、五金店、什杂店、小吃店比比皆是。使本以宽敞的街道,在人流的往返中显得拥挤狭笮。

李洁领着嘉桥来到一间挂着“徐氏小吃店”招牌的门前“我们进去吃‘酸辣粉’。”说完,不待嘉桥认可,径步走了进去。

店里,丝丝芬芳的兰花香沁人心脾,使人感到清醒、舒爽。店面显得洁净、清纯、典雅,赢得了座无虚席的客人。李洁走向玻璃橱窗内,那位忙得不意乐乎的妇人身旁,一边熟练地戴上了洁白的备用袖套,一边说:“大妈,我来帮你。”“那位小伙是谁?”妇人虽然忙着,却也注意到了店里多了一位客人,这也许是生意人的职业敏感。李洁一边忙着,一边说:“是我同学,先别管他。”妇人一脸正色地说:“这怎行?读书人小气。是你同学,也是大妈的客人嘛,不可冷落。快去湛壶茶,请到大妈内室坐。”“好吧。”李洁奴奴小嘴,提了茶壶走向一旁的嘉桥。一脸歉意地说:“对不住!今天客人多,大妈忙不过来,我要帮忙,你先到大妈内室品茶,待会我过来。”嘉桥淡淡一笑,说:“别在意我,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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