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炀被鼎灵的传音雷得外焦内黄。
不知是它酒瘾犯了还是其他原因,似乎这鼎灵还很些嫉妒那酒窖的。难道酒窖也有器灵的存在?或许这里藏有不为人知的奥秘让鼎灵垂涎而不得?
想到这,武炀试探着问:“这酒窖可以取走嘛,等小爷找个灵地安定下来,重新安置酒窖,便可以进行咱们的酿酒大业,说不定小爷就是另一个就神了。”
“嗤!”鼎灵极其鄙视笑道:“这里可是酒神利用那通往地心的通道,以移山倒海之功移来寒潭,构成一寒一热的奇异阵法形成的灵地后,才让酒窖酿制出下品灵酒,你以为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不说别的,就说那酒神灵树、火星灵果、寒烟灵芝这三种酿制这灵酒必须的灵物,出了这样的地方还能生长吗?没见识就是没见识!”
武炀被鼎灵说得一愣一愣的。当听到鼎灵嘲笑他没见识时,羞愧之中怒火中烧,被一个器物嘲笑的滋味儿让他很不好受。
他立时森然叱骂道:“你这个老不修,居然没一点儿当仆从的姿态,小爷不要你这破鼎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将手中的酒神鼎一抛,右手神剑呼啸着破空斩去。
“啊哦哟!别,别呀!仆……”鼎灵立时发出惨呼声,在空中转着圈儿逃逸。
“想跑?”武炀大喝一声,“快”之剑意闪电融进那一斩。
鼎灵驾着酒神鼎虽然跑得快,但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他没有任何准备。刹那之间根本逃不出武炀的剑意笼罩范围。
他不知道,武炀是在巫老头儿的黄荆棍儿下长大,更不知道武炀是一个自尊心很强,意志力狠辣果决的杀手。
眼见逃不了的鼎灵在剑芒即将触身的那一刻,迅捷颤声高叫着:“少……少主!投降了!”
武炀见鼎灵服软,手中“神剑”触及酒神鼎壁便硬生生停住。森然笑问:“真降还是假降?”
“真……比那九九九……黄金还真!”鼎灵慌忙表态。心里却在想:“娘诶~!居然碰到一个二愣子。本鼎可是老早老早的道器鼎了,吸了十来万年的酒中精华才成灵,我容易吗我?没想到这小子根本不在乎,老夫咋就那么贪呢?咋要去吞这小子的精血呢,悔不该啊悔不该!”
“既如此,那就去把酒窖打开!”武炀对着空中小鼎命令道。
“少……少主,老……仆的酒……酒呢?”鼎灵期期艾艾问。
“少罗嗦!若是你能把这些酒全部变种极品灵酒,小爷全给你!”武炀又为难起鼎灵来。
“老……仆没那个本事?”鼎灵很不习惯自称老仆。
“那你还啰嗦个甚!”武炀声严厉色地呵斥道。
“老仆的意思是没有提升酒品的丹药……”鼎灵似乎习惯了老仆的谦称,语气谦逊了不少,传音也流畅起来:“若要提升到极品,少主得先要炼丹,丹成了老仆才能将灵酒与丹药融合提炼成极品灵酒。”
武炀见鼎灵在自己的强势下恭敬起来,便暗自松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吩咐道:“那你就把能装走的酒,全都装进鼎中……”
“真的吗?”鼎灵没等武炀说完,立时惊喜追问。
“你他娘的天生欠拍!小爷的话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武炀叱声大骂。
“哦!”鼎灵一下子焉儿了。
武炀沉吟片刻,最后决断道:“你给小爷听着,酒,按以前的规矩装,回到腕轮里去后你自己留下十分之一,多余的全给小爷装进酒坛里去,小爷到时候检查。听明白了吗?”
鼎灵一听这个新扎少主满足了自己的要求,便连声应承:“是……”心里却在想:“哼,老夫……嗨!看来少主不喜欢咱家称老夫,那就称老仆?老仆……”鼎灵连续自称了上百声老仆,觉得嘴、心都顺溜后才继续思量:“嗯,叫老仆也没多大的事儿啊,称谓上吃点亏,可那好处却是香喷喷儿的呀,等老仆先喝了个够再装酒坛,你这位新扎少主知道个屁!还不照样喝老仆的洗脚水……”
武炀见酒神鼎停在空中不行动,立时大声吼道:“呆在空中让小爷砍吗?”
“诺!”鼎灵打了个激灵,赶紧一闪,丝毫不差地落进那被武炀擦拭得纤毫不染的凹洞里,“噗”地一下闪出五彩光芒。
正在吮吸酒香的哈巴虎被吓了一大跳,“嗷”地一声闪电跳开,对着酒神鼎“呃噜噜”地发出腹音,狸猫般的身形白光一闪,瞬间还回真身。
“哈仔,酒窖即将打开,快过来!”武炀大声招呼着哈巴虎,危险之中养成的警觉性迫使他闪身后退出石室。
“嗖!”从小与武炀形成的心有灵犀让哈巴虎的白光又是一闪,电挚射向武炀。那庞大的身形在中途一下子变回狸猫迷你版。
“哧哧哧!”凹洞四周突然冒出一蓝一红光芒,迅速向石室延展。
果如武炀所料,这石室地板就是一个阵法凝结而成。他暗中对鼎灵大骂:“擦擦擦的老不修,要不是小爷对危险天生敏感,还真他娘的着了你的道儿。虽不会有危险,但也会弄得灰头土脸,大伤脸面了不是!这笔账先记着,等小爷将你炼化了再找你算,哼哼!”
“轰隆隆!”雷鸣般的响声传出,整座石山似乎都在颤抖,在摇晃。
以凹洞为圆心,方圆三丈的石室地板开始徐徐上升。刹那间,浓郁的酒香已经形成白雾,呼啦啦地向四周快速汹涌。
“嗷呜!”哈巴虎发出欢快的叫声,涎液不要本钱般直淌。
“哈哈!好酒!”武炀放声大笑,贪婪吮吸。
那约有丈厚的石板轰隆隆地升到室顶才岿然不动;那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酒雾把整个石室笼罩成白茫茫一片,丈外之处难见任何身影。
响声停了。
地不动了,山也不摇了。
“嘎嘎嘎,打开了!嘎嘎!嗯呐!至少十万年陈酿啊少主!老夫……啊不!老仆太兴奋、太激动、太太太……啊,我的个神啊!嗯呐!我太幸福了……”鼎灵欣喜若狂的传音在武炀脑子里回荡。
鼎灵的高兴劲儿消失得差不多了立时惊醒过来,嘚瑟着传音邀请:“少主,老仆已经把酒窖打开了,还请少主进酒窖室品尝美酒!”
“嗯,记你一功!”武炀心里也是一阵阵激动,一阵阵亢奋,没心思去计较鼎灵的失态。但他的回音却很有主人范儿。
“有甚赏赐!”鼎灵就是一个吃打不长记性的货。
“哼!”武炀中重重地哼了一声。
“别生气,少主,老仆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鼎灵连忙软语道歉。
“你给小爷记好了,少在小爷面前嘻皮笑脸的!否则,有你好看!”武炀摆出威风十足的派头儿,声严厉色地警告道。
“喏!”鼎灵赶紧应承。心里却在想:“这小子……以前连酒神也没你这么严厉,对老夫……啊不!对老仆更是尊敬有加……我咋就那么贪、那么蠢呢?早知如此,送来的精血闻就别去闻……哎!不过,那可是五行均衡的血液呀,他娘的太勾引人……呃,是太勾引我这神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