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又梦见了帕斯星,梦见他依然在我的身边,拥我入眠,在**时分我耳边喃喃轻语着动人的情话,我辗转反侧,**梦迥,一觉醒来,天还没有亮。望着遥远的星空,我凝神入思,帕斯星现在怎样了?这段日子以来,我不否认我一直非常想念他,想他的一切,甚至想念他的热吻与身体。
我读过许多女性主义作品,也曾拜读过波伏娃的《第二性》,我不耻于承认我在生理上的需要和对他身体的渴望。我对他的思念,无论是精神或是身体,都完完全全被这同一个人所占据。在星光下,月光里,我的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他的笑容,他的声音,哪怕是他发脾气的样子,都会成为我温暖的回想。我们仅分开十来天,我就会出奇地想念着他的一切,甚至会想起我们紧拥的那一瞬间。
只是,对他而言,我永远成不了他的唯一,他的身体,永永远远也不能只属于我一个人。这除了让我痛苦与嫉妒以外,别无其它感受。一想到他与别人的火热,我就会嫉妒得发狂,有几分心酸,几分负气,既然他做不到我的唯一,那么我或者也可与不同的男人发生身体上的联系,看他到时怎么想。
但我知道,这一点我可能是做不到的。据说,男人可以仅为生理需要而与毫无感情的女人发生关系,而女人,尤其是对我这样情感至上的女人,是永远也难以做到。
早晨的阳光闪亮,我正在屋内绣花,尝试着我的双面绣,老么却和流水一起回来了。
老么盯着我,“今天全城突然戒严,据说是发现了暗月国乱党,连衣坊都得关门几天,这段时间你就最好别出门了。”
老么一直对我心存戒心,说话时语气也是暗藏玄机。
流水挡在了我面前,“我说你怎么老是和艾达过不去呢,老么,她的身世已经够可怜了。”
“我不是暗月国的人,也从来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我在一旁也淡淡地解释。
老么冷哼,这时门被敲响了,刚一打开,一个绿色短发的男孩便闪身而入,我吓了一跳,流水笑道,“他是老么的表哥,叫亚利非,也在衣坊做工,平时横冲直撞的。”
这是个身材瘦高的大男孩,一头卷曲的绿色头发垂至脖颈,琥珀色的眼瞳闪闪发光,宽宽的肩膀,修长的瘦腿,整个人看起来块头不够大,有些偏瘦。他愣愣地看着我,“你就是流水收留的那个流**孩?”
我点点头。
他又转向了流水,兴奋地道,“流水,兰若南小姐叫我赶紧来找你,说是蕾蕾小姐对你的缝衣指导很有兴趣,想亲自与你见个面,现在就要过去。”
流水有些慌乱,求助似的看向我,“我其实懂的不多。”
傍晚,深秋的夜变凉,全城戒严,路上看不到几个人前行。冷风一股一股地刮过,吹在人的脸上像刀片切割一样,虽然戴上了厚厚的面纱和披肩,仍然可以感觉到那刺骨的冷冽。
我和流水站在一排相当整齐美丽的高大房子前,房前的宽大花园炫美得犹如梦中的幻想世界,纵然在深秋,也有娇艳花朵在美丽绽放。长长的绿色的草坪,从远处看过去,呈现出优美的几何形态,浓浓绿色一片,风吹过处,仿佛在春天的绿野在流动,让人忘记其实现在处在深秋。
两个侍女将我们引了进来,迎面而来一位全身黑衣的中年女人,她的蓝色长发盘得高高的,耳垂上挂着紫色的亮钻耳环,脖子戴着长长的黑色珍珠项链,她的神态,倨傲而严厉。
两位侍女向她行礼。
她点点头,走到我和流水面前,“我是这里的管事,你们既然进了这个房子,便要守规矩,一切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和流水保持着沉默,一言不发。
我们跟在她身后东拐西转,进入了一扇银色大门,走上了一段巨型的旋转红木长梯,上了三楼,几个绿色长裙的侍女守立在一扇宽大的粉色长门前,表情柔顺而恭敬。
站在门外,隐隐听到了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哥哥,你看我这条裙子补得不错吧?”女孩子的声音清丽而润耳。
“真看不出,雷利索的衣坊居然还能做出这种水平的缝制。”
女孩得意地笑了,“我将会在三天后的第一宰相家的舞会上穿上它。”
“想引起谁的注意啊?”男孩的声音不好怀意。
“要你管,”女孩优雅地笑了起来,此时,在一旁等候多时的那位黑衣女管事才开口道:“蕾蕾小姐,她们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