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很有意思哦。”我对这个单纯的女孩打趣微笑。
“那是因为,我的养母是在一条河边拾到并收养了我。”
夜里,在昏黄的烛光下,我正捧着饭碗,大快朵颐,天知道,我都快饿惨了,现在有多少我就能吃多少。不远处,那个装扮中性化叫老么的女孩子说道:“看她那样子不知道几天没吃过饭了,流水,你真的要收留她吗?”
流水点点头,“嗯,我觉得她很可怜,无家可归,而且像我一样,也是个孤儿。”
流水是一个性格相当纯净,坦率的女子,她一听说我流浪四方,一直无所归依时,便提出了在没有找到落角点以前,我可以住在她们的小屋里。我对她的热心感到惊异,但她只是纯纯的浅笑着,仿佛为我所做的一切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你就是心太软了,这人的来历我们都还不清楚呢,”老么说着,问向了我,“喂,你到底是哪儿来的啊?”
我咽下了两口粥,道:“我是个孤儿,到处流浪,比如由利国啊,多罗列国之类的地方都去过。”
“真不幸啊,”流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一个女孩子,四处流浪,真不容易。”
“是的,所以我想找一个地方安定下来,”终于喝完了粥,我胡乱擦了擦嘴,“我会缝衣服,会针线活,什么都能做。”
正在这时,门被猛地敲响了,像击雷打鼓一样,同时传来了粗暴的男人声音,“开门,快开门,例行检查。”
我慌了神,被老么看在了眼里,她不动声色,扔了一条长长的灰色格布披肩给我,我忙接过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门被打开,一群铁衣盔甲的卫兵们冲进来,大大小小的火把顿时把昏暗的小屋照亮,领头的一个指着我道:“她是谁,昨天盘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
流水低着头道:“她是我住在外乡的表姐,今天才刚到。”
“你的通行证呢?”他粗着嗓子问我。
妈呀,还要通行证,我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这下可惨了,老么神态自若,轻轻一笑,走上了前,递上了一个小本本,“大人,她的通行证在这里。”
我心中慌张,他们的通行证上应该没有照片吧,也没有什么防伪标志之类的东西吧,不知道能否混得过去。
幸而他拿着只是随便翻看两下,“你叫**?”
“是的,大人。”我也学她们恭恭敬敬地道。
盘查结束,小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但一个眨眼,老么将一柄小匕首放在了我脖子上,流水低声惊呼,她冷冷地道:“你到底是谁?”
我惊慌:“我本来有通行证的,可是随同我的财物一起被强盗抢走了,我叫艾达。”
老么的匕首更近了一步,“快点说实话。”
流水阻止了她进一步的粗鲁行为,“老么,她不会骗我们的,她只是一个女孩子,难不成还能去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吗?”
“这年头,怪事多了,”老么冷笑,“她刚才一听到是例行检查,就怕得要死,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那是因为我的身份证明和通行证全都不见了,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是奸细。”
吵闹了个半个晚上,我们才安寝下来。我和流水在小屋中间打了地铺,老么离我们较远,睡在一墙角处。
夜里,我翻来覆去,看着窗外的月光,怎么也睡不着,在想着帕斯星怎么样了。自从我回来后,我们通常分隔几天就会在一起,深秋的夜晚,没有他温暖的怀抱,我还真有点睡不着。
但最后,还是因为一天的疲惫与恐慌,我最终还是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差点连流水喊我起床的声音都没听到,她笑嘻嘻地,“看来你昨晚还是睡得很好了。”
“嗯?”我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嘴里咕哝着“帕斯星”,她竖起了耳朵,“你在说什么?”
一下子清醒过来,我忙坐起身,揉着眼,“昨天好累哦。”
睡在不远处的老么此时冷冷道:“睡得还真够死的,半个晚上都在打小呼噜,谁娶了你谁倒霉。”
我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之后,通过流水的介绍,我在一家做衣坊帮忙做最普通的缝衣工作,工钱少得可怜,但是必竟包二餐,我还是很满意的,有时不能要求太高,现在能暂时安顿下来即可。
“这是你做的?”几天后,缝衣主事兰若南问我,手中拿着一件我刚缝好的长裙。
我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想她问这些是祸是福。
她略为吃惊地看着我,惊讶地道:“完全贴合,紧密细致,针线使用极为巧妙,这么大的一块补丁,居然从外面看不出一点缝纫痕迹,这是高级缝衣女才能做出来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