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适合睡懒觉的季节。
我全身酸痛,躺在软软的床上,怎么样也不愿意醒来。
昨天晚上,整整一晚,他都不肯放过我,在我的颈上磨蹭轻咬,耳鬓厮磨,低声喊着我的名字,然后进入我的身体,他的疯狂与痴迷,激情与冲动,让我沉沦与迷失,将之前我对自己所说的话,所下的决心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真的,每次,不管我生多大的气,可只要一见到他,见到他的音容笑脸,死不争气地,我会忘掉所有的不开心与痛苦心结,忘掉正在生他的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行动,任由喜悦与爱恋在心底肆意飞涨,我搂住他的脖子,拥着他,抱得紧紧的,在他的熟悉的胸膛里,追寻到了自己毕生的渴望与爱情。
在缱绻的月光下,他吻着我的脊背,吻着背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触目惊心的伤痕,先用手掌缓缓抚摸,而后舌触轻碰,他的唇瓣灼热如火,温柔似水,每轻点一处,让我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痉挛与颤动,心底的渴望慢慢增大与加速燃烧,我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呢喃,他轻声问我,“疼吗?”
没有回答他,我热烈地向上吻住他的温软嘴唇,唇舌交缠,彼此不断的甜蜜津液传递而来,没敢告诉他,我的呻吟,是因他的温柔触碰而引起的对他身体的无限渴望。我们纠缠在一起,紧密而不可分,他吻遍我的全身,我回应着他的热情,进入了那无边无际的幸福天堂。
一个晚上,一共四次,每一次他都大汗淋漓,光裸的肌肤不断地贴合,他的火热,让我一次又一次地迷失沦陷,在迷蒙与满足之间,喃喃叫着他的名字,每轻声喊叫一次,他的全身肌肉便会绷紧,然后在我的耳边告诉我,他喜欢我的声音,让他失控与兴奋冲动,就想再来一次。
可这样纵欲的结果便是,第二天,我起不来了,而且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迷糊贪睡,居然一觉睡到了下午。
冬日夕阳的橙色光芒撒遍了房间,给这个金碧辉煌的空间增添了一缕奇异神秘的色彩。
房内静静地,帕斯星早已不在身边,空荡荡,只有床边的凌乱,亲密地显示了昨晚的疯狂。
我靠在枕头上,颇为吃惊地环视着这个房间,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个房间不是普通的大,简直像拍电影一样。
整个房间约有一两百个平方左右,宽大呈弧形,在高而空空的紫金色天花板上雕刻着奇形怪状的美妙图腾花案,四面墙壁是金色与粉色相交的奇异颜色,恍惚之中给人一种法国宫廷油画的感觉,地上全铺满了柔软美丽的名贵紫色地毯,图案相互交错,神秘而有异世界的魅惑力。
前左方还有一个造型极有古典蕴味的深蓝色壁炉,优雅地吐着火焰,带来了满室的暖香。
淡淡的粉紫色窗帘长长地垂地,轻柔温暖,辉映着落日的金黄,美丽得让人不也再看。
金色的房间大门轻轻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白衣侍女悄悄往里看了一眼,随即看到我正睁大眼盯着她,吓了一大跳后,她急忙施礼向前,恭恭敬敬,“王妃,您醒了,现在需要用膳吗?”
王妃?我愣了一下,“什么王妃?”
她微笑起来,恭敬道:“殿下,您是国君陛下刚亲封的第一王妃。”
我呆住,第一王妃?我好像并没有答应过他。
左思右想之际,白衣侍女已拿来了一件长长的蓝色长裙,“王妃,您喜欢这一件吗?”
“随便吧。”
那是一袭长长的,滚着花球银丝底边的蓝色长裙,飘逸动人,我站在镜子前,差点不认识自己了,长裙覆盖到脚面,长长的黑发柔柔地依在肩上,修长精致的眉毛,粉色的唇瓣,一排斜边的刘海搭在前额的两边,美丽的发型,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居然有一双极具灵气的眼睛,这还是我吗?这件上身感极为舒适的长裙,穿在身上,恍惚之间,好像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随便吃了点东西后,我坐在一张出奇舒服柔软的安乐椅上,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斜阳,白衣侍女在身旁默默地陪同。
“帕斯星这一天去哪了?”我问。
侍女对我直呼他其名略感惊讶,但还是恭敬答道:“国君陛下早上五点钟就前去日鹰宫处理早务,召开例会,接见使臣或例行巡视,下午体能训练后会接着处理完政事。”
早上五点?那不就等于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觉了,折腾了整整一晚,真要命,不知道他白天能否支撑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