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妈啊,终于还是被我给找到了。”宁王府内,耶律曦栎爽朗大笑,自那日来到宁王府之后,她便绞尽脑汁,想要离府一探究竟。
夜黑风高之时,偌大的宁王府在这里竟空无一人,这无疑是给了一心想离开皇城,寻找穿越之路的耶律曦栎一个若大的惊喜,所以……
“据我考察多日,这里应该甚少有人出没,所以会比其他地方更安全。”耶律曦栎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放在腰间,眼神凌厉,颇有一股捕快查案之资,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这堵同样外面繁华盛世的围墙之下的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不注意看,还真发现不了什么,可……
“今日以来本王从府外带进来的那位姑娘可有什么动静?”站立于打开着的窗前的南释音双手负立于后背之下,一动不动,目光一直看向窗外的某处景致,颇有一副王者之态。
孤雁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思考了片刻才开始回答南释音所问之事:“回禀主子,这几日姑娘过的还算安分,不过……”孤雁欲言又止,原本一直低着得头也越来越低了。
“不过什么?你只管如实道来即可,你知道本王一向不喜欢同一个问题问两遍。”南释音还是没能转过身来,只是收回了看向远方的目光,改为闭目,他好似猜到了些什么,只是不敢确定而已。
一听此言,孤雁便是知道主子是非知不可了,所以只好‘扑腾’一下跪在地上,双手握成拳,依旧低着头,也不管自己跪地时的动静有多大,只能一一道来:“属下办事不力,还请王爷责罚,如今那曦栎姑娘已不在王爷您事先安排的暖意阁歇息,而是……”孤雁虽不好开口,不过事已至此,不说自己也只恐是不能全身而退了:“而是去了禁地……”
“派人去把她带回来,从此以后不许她靠近禁地半步。”南释音终于转过身了,一听说耶律曦栎去了禁地,南释音的脸色微微有些变色,立马吩咐人去带队捉拿耶律曦栎回来。
耶律曦栎背着小包袱,使劲儿扒开围墙下的杂草,原本杂草横生之地,突然多出了一个大概直径为半米左右的不规则圆洞,这边儿在勤奋扒洞,那边儿却真的是空无一人,在这乌云密布、夜黑风高之夜更平白增添了几分诡异。
“终于找到你了,本姑娘的回家之路可就全仰仗你了。”耶律曦栎对着黑洞傻笑,说着便弯下腰、弓着身子朝黑洞爬去,因为害怕包袱会对自己这次逃跑产生负担,所以就提前将包袱往黑洞丢了出去。
“姑娘这是在干嘛?”正当耶律曦栎满心欢喜以为胜利就在眼前之时,突如其来的孤雁却给她从头到脚的泼了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啊?我……我……”我了半天都没下文,可人家耶律曦栎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所以趁半只身子还在洞里,还能重现生机,奋力一搏,耶律曦栎还在一个劲儿的往外爬。
一向跟着南释音一起不苟言笑的孤雁也不禁被此刻的耶律曦栎给逗乐了:“来人呐,还不快去‘扶’曦栎姑娘出来。”孤雁朝自己带来的人马使了个眼色。
这些人不愧是孤雁亲自操刀教导出来的人,就一个眼神,便立马会意:“姑娘,失礼了。”说完便从人群里走出来两个窄袖短装打扮的习武男子,毫不留情的抓着耶律曦栎尚还留在洞外的脚腕就往外拖,本来誓死抓住黑洞里小石块不放手的耶律曦栎,最后因为怕疼还是被降服了。
“喂喂喂!你们还懂不懂怜香惜玉啊!”耶律曦栎好没气的揉揉受伤的脚腕,摸着自己因为抓的太紧而出血了的芊芊细指,嘟着嘴满脸不服。
“王爷,曦栎姑娘到了。”老管家老远就看着孤雁一行人驾着满脸怒气的耶律曦栎往正厅方向赶来,忍不住提醒。
这时的南释音无非是冷静的,端正的坐在主位,左手端着的南域贡品茶杯,右手则安静的用茶盖驱赶着茶水上方多于的西湖龙井,眼睛也只是专注着茶杯里那颗顽皮的茶而已,仿佛没听到老管家说的话一样。
“冷无心!你们家的人到底懂不懂什么东西叫做‘怜香惜玉’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就是耶律曦栎的一贯行事风格,从语气中便可得知这次无功而返的耶律曦栎究竟有多么的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