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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轮回记忆(下)

接下来的一世,不知阴差阳错或者是上天的眷顾,两个人竟然又奇妙地结合在一起。凌剑生此世是巫族皇室知名的铸剑师莫无生,而那个女人则是他师父秋生的女儿秋灵。两个人从小彼此几乎一起度过,可以说秋灵世界一切就是莫无生。当他师父离开后,两人成婚相依为命,而莫无生也接替自己的师傅成为皇家的铸剑师。他最出名的那把剑,便是耗费自己五年时间打造的屠魔剑,让他一剑成名。随着第一次神人魔三界入侵,南疆几乎将要沦丧,越州和锦州已经毁灭不堪。后来长生剑仙的加入,让南疆势力大增。帝一命令莫无生一个月打造一把御剑赐予长生剑仙,皇命难违,莫无生无奈接下这个任务,因为这几乎觉得不可能完成。长生剑仙是何许人也,对剑的要求几乎接近极致,一丝的破绽在他手里暴露无疑。莫无生前十五天几乎再无思绪的状态,那几天他不睡觉,不吃饭。秋灵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多希望自己能帮助他,可是自己对于铸剑几乎一窍不通。

眼看着一月之期越发接近,如果拿不出好的剑,到时自己轻则发配到边疆,重则或许就是处死。现在的莫无生浑身邋遢,混乱的胡须和头发,让人不忍直视。此时秋灵决定要打开父亲留给他的遗物,他记得父亲说过,那个遗物如果万不得已切记不能打开。现在几乎要危急自己无生哥哥的生命,她不会再管什么。她打开那个古朴的盒子,里面是一本金丝封装的书。她打开看着里面是记述着秋家老祖曾花无数时间打造的一把神剑的思路,可是最后据说因为祭剑的方法有点让他们难以接受就搁浅了,也正是祭剑导致着一种潜在的危险。秋灵打开那本书,看到里面是剑,不禁为她所折服,因为这把剑几乎完美到极致。但是当她看到那个被秋家先祖所憎恶的祭剑方式,便撕去了。晚上秋灵把这本书交给了莫无生,莫无生脸上第一次露出那种久别的笑容。秋灵的心也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如此舒缓。

经过一天一夜的锻造,这把剑几乎成型,但每次出剑炉时,总会破碎。大约三次,莫无生每次比对铸剑要求,没有一丝差错,依旧如此。莫无生总觉得这些工序好像少了一道点睛之笔,好多看似无需的步骤,好像是在为某种仪式准备但是他始终找不出到底缺什么。莫无生再次变成以前那般,秋灵原本以为没有那道祭剑工序,也许解决,可是看来这是无法避免的。秋灵不想在因此而让他烦心,她默默地做了个决定,在桌子上留下一封信,趁他睡觉之际,跳入剑炉,用自己生命来献祭御剑。当他起来看到桌子上的那封信,他心很痛,他不知道自己铸造是一把需要至亲女人献祭的魔剑。莫无生第二天启封剑炉,此时这把剑正如他设想般的完美。莫无生没有一丝喜悦,他的心突然感觉仿佛失去了灵魂。莫无生每每想到自己的妻子,心总会莫名的痛,他再也忍不住了。莫无生仿佛疯魔一般,拿起那把剑,在自己的身上割着,鲜血染红了了长生剑。他把剑扔到了自己所设想的淬化炉,自己带着对妻子的思念跳进去,成为长生剑的器灵。或许就是因为自己,还有长生剑仙的杀戮,导致秋家老祖最担忧的修罗心魔的产生。

两世加上轩宇冥留给他们的记忆终于融合在一起,此时凌剑生慢慢从睡梦中醒来。金色的雨滴浸入到他的身体,凌剑生下落在到祭坛。凌战生欣喜地看着他,快速走向前:“三弟,你终于醒来,大哥这颗心总算放下了。”凌剑生心中有着无限的感动,但是现在的自己仿佛经历了几世,变得不再那么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平静地看着他:“大哥,小弟让你操心了,我们赶紧去找父亲吧,不然他替我担心的。”凌战生突然感觉自己的弟弟好像成熟了不少,欣慰地看着他:“好好,咱们提前去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吧。我想父亲看到现在的你,肯定会非常满意。”凌剑生平静地笑了笑,随后跟在随着他大哥朝着后厅走去。

走近后厅,小家伙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一阵狂奔跳到了他的身上。凌剑生抱起它,小家伙吃得滚圆的小肚子,让他感觉有点沉甸甸的。小家伙朝他一阵乱舔,凌剑生一脸高兴地感受着它的亲昵。凌剑生抚摸着它说道:“好了,别闹了,我还有正事呢。”小家伙很乖地跳在他的脑袋上,只不过这次让他有点吃不消。凌剑生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地笑容,和他大哥朝着自己父亲走去。

此时凌青云和玄云子喝的几乎酩酊大醉,桌子底下是许多被踢翻的酒瓶。而玄云子已经醉倒,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凌青云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凌剑生说道:“剑生,你终于醒来了。为父等了好久了,来做陪父亲喝几杯。”凌剑生来到他的身旁说道:“父亲,你喝醉了,等改日我在陪你喝,我先送你回房。”凌青云此刻已经趴在桌子上,不在说话了。凌剑生慢慢将他放在自己的背上,然后起身对着自己大哥说道:“大哥,你把玄云子大伯送到卧房去吧,我去把父亲送回房。”凌战生点了点头,他便朝着卧房走去。凌剑生第一次感觉厚重的父亲,其实并没有那么沉。他就是小时候的天,他是母亲认为的好男人。睡梦中的凌青云开口说着梦话:“凌小三,我多希望你能快点长大,来替我担起一切。每次对你要求最高,是因为你承载着凌家的一切。你知道嘛,父亲其实顶着很多压力,我不是不想去像你那般去就你母亲,只是因为你们,我不能倒下,否则凌家就会被那么虎狼瓜分掉。我很爱你母亲,每次想到他,我的心就会莫名奇妙的心痛,我从来没给她说过一句情话,仅仅还让她承受着痛苦。可以说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也不是一个好夫君。”凌剑生听到这些话,心仿佛突然融化一般,眼角滚落出泪水。把这个一直为自己操心的父亲,轻轻地放在穿上,将他的外套脱下来,为他盖上被子。凌剑生平静看着他说道:“父亲,你放心吧,我会慢慢长大,为你们承受自己的责任。”

凌剑生转身离开卧房,走到自己的房间,他很困惑,因为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自己很快要见到那个经常出现在自己脑海的那个人。凌剑生摆脱着自己的思绪,慢慢拿起那本《府学》,学习着第一世温习的知识。现在的凌剑生没有倦怠,而是平静地看着。

窗外不知何时飘来阵阵琴音,那是让他很熟悉的感觉,他说不出这阵琴音到底在何时自己听过,他放下手中的书本,慢慢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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