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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回绝匿九歌1

01

囚龙镇上又是恢复了往日的景象,买醉的人来来往往的朝着王老的旧居,新开张的寄心居而去。陈苒心疼的看着面前的易安还,远远地打着招呼。

“九歌先生,不知为何又是来到了这个地方,又不知为何落得如此的模样。”陈苒自顾的找了一隅。

“不问也罢,小侯爷今日要喝点什么,我这有新添的春风醉,怀月香,渡秋霜,寄心酒。我看此刻小侯爷赢最是适合喝些春风醉为好。”易安还不等陈苒说话就自顾的进了破旧的小屋内,萧悔衍奇怪的看着易安还,转过头便对陈苒说道:“这位就是小侯爷心心相念的好友吗?只是我看他此刻的心事颇重。”

“我不知道,或许真的发生了什么吧!不知萧兄是否还记得踏摇,这位便是踏摇的真身了。”

“如此的白发,如何演的了踏摇。”

“演的了,只怕是今后你我再无耳福了。”

“小侯爷,这便是春风醉了。”易安还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陈苒的面前。

“九歌先生,先不着急着走。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就是上次萧叔叔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萧悔衍,我陈良的禁军大统领。”

“九歌见过大统领,若是有得罪之处,这杯酒便是算我道歉了吧。”说着抬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再次面无表情的走进小屋内,却被小侯爷陈苒硬生生的拉回了离自己不远的位置上。

“来来来,你我三人再次痛饮一番如何。”小侯爷此时豪情万丈,他的心里也很想知道那日送他们出城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苒知道的只有那日望月山上的尸骨堆积如山,残肢遍布望月山的每个角落,情景是如何的凄凉。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官兵的谩骂,一个白衣女子被官兵追的无处闪躲。萧悔衍站起身来,慢步的走到那官兵面前,接连的将拳头重重的打在了官兵的身上,一把将那女子揽入怀中。

那女子面目上虽然有些脏污,衣衫褴褛。但仍旧掩盖不住其绝世无双的美貌,萧悔衍一番仔细观看过后,连忙将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袍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将女子慢慢的扶到了九四之,中。那女子观望着坐在酒桌上的易安还和陈苒,只是见两人谈吐非凡。便微微屈身行李,“小女子见过两位大人。”那女子话音刚落,萧悔衍便是倒了一杯春风醉递与女子手上。说道:“姑娘先喝杯酒暖暖身子切莫受了风寒。”

女子微微一笑就着酒杯小酌了一口:“谢过大人。”

“别这么叫,这位是小侯爷陈苒,这位是如雷贯耳的九歌先生。现在没有尊卑之分,我们也是趁着这夜色前来讨饶几杯美酒而已。”

“对对对,不值一提,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为什么陈梁的士兵会对你穷追不舍呢?”陈苒不像那萧悔衍一样被眼前的女子给迷了心智,确是对这位女子的身世颇感兴趣。

“回小侯爷的话,小女子唤作姜羽。孟国孜贡人士,原为宫中侍女,一年前随着大司马出征,并侍奉大司马的衣食。孟国落败之后我便留在了城中。”姜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生怕有半点隐瞒便会招来杀身之祸。

萧悔衍看着陈苒的一番逼问却是心疼的紧,连忙往姜羽的身边靠了靠。“我看姑娘面色苍白,也许是身体不太舒服。悔衍就先行告辞,带姑娘去医治一番。”

“去吧,路上慢点。”

02

月影下的两人心照不宣,陈苒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易安还耷拉着脑袋再次醉醺醺的说着些胡话:“不知小侯爷觉得这春风醉如何。”

“好酒,入口绵香。如春风拂面,温和又舒心的美丽,让人不禁先醉他个三生。”陈苒见易安还好不再容易的开了口,连忙接话道。

“可是不知小侯爷说的三生究竟能有几回。”

陈苒愣住了,他不知何时眼前还能和自己抢酒喝的男子为何变得颓废不堪。“敢问九歌先生,那日一别可是发生了什么。”望着易安还满头的银发也许他已是心知肚明,却不愿意去相信。

“十年生死两茫茫啊,哈哈。”

“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要她来承受,他只是个女子而已。”

“九歌先生节哀顺便。”

“我知道,你现在想杀了牧黎不是嘛,或者让他的军队退出望月山。”易安还看了看陈苒妄图猜测着他的想法。

“九歌先生此话不无道理,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如果你需要的话来我的军队或者是萧叔叔的军队都可以,我随时恭候大驾。”

“不,我回望月山,每逢单日的时候我会下山一趟。”

“随先生的意思,不过先生可知杀了家父的人是谁吗?”

“是谁?我想我也明白了小侯爷的意思。”

03

望月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显得春意盎然。

秦九独坐在山顶观望着整个囚龙镇,叹息着物是人非。“嘿,九叔,你这是又想谁家的大婶啊。”

“臭小子,敢拿老子开玩笑了。”秦九一把抓住了虎子的小辫子。

“九叔,放手疼。”虎子呲牙咧嘴的坐在了秦九额旁边。“九叔,你看这是易安还那小子让我捎带来的寄心酒。”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小碗,一股脑的倒满了。

秦九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满口的苦味,苦的让人心头为之一振。“这小子怕是要做出什么傻事来了,你这几天多多注意他的走向。我看这几****心神不宁,却又出奇的和牧黎走的很近。实在不行,我们回王都吧。”

虎子看着秦九第一次显得这么慌张,“九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看紧九歌的,有我在没事的。”虎子同样笑的很无奈,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出什么事情。

“九叔,喝了这一杯吧。”虎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起昔日和易安还的吵架拌嘴,又看到今日的易安还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接着便是向秦九挥了挥手。一个人下了那望月山,此时他的眼睛竟然不知不觉的湿润了。他还一直叫骂着自己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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