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啪!”失魂落魄的阿彩洗碗时失手将碗摔到了地上,心痛不已:我怎么这么不小心?现在买一个碗多贵啊~小姐,我真没用,我连妓院的门都进不去,更别提赎你出来……
阿彩收拾着地上的碎碗片,记忆的碎片重新拼凑,曾经的岁月一幕幕闪回……
锦衣华服的小善柔跟母亲撒娇,刚进沈府的穿得破破烂烂的小阿彩躲在窗边眼巴巴看着,管家扭她的耳朵,一巴掌打到她脑袋上“滚!小姐的房间岂是你可以靠近的?!”小善柔看见央求母亲“娘,叫管家别打她好吗?”……
小阿彩坐在沈府后院编着草蝈蝈想着弟弟眼泪汪汪,路过的小善柔递上丝帕给她擦泪,小阿彩把草蝈蝈送给了小善柔……
小善柔正在亭子里学弹筝,一阵风过将她的丝帕吹到了池塘,正在一旁扫地的小阿彩跳进了池塘,起来时变成了个泥人,手里拿着那丝帕……
小善柔拿来鸡腿和梨给小阿彩吃,小阿彩狼吞虎咽差点噎着,小善柔看她粗鲁的样子咯咯直笑,小阿彩也傻傻地跟着笑……
小阿彩除夕夜洗碗时失手摔了碗,被管家一顿好打,扔进柴房关禁闭,跟老鼠一起过年。夜晚小善柔来找她,隔着门对她说“我一定救你出来,我不会让你呆在这种地方,我去求娘让你做我的丫鬟!”……
“呀!”神不守舍的阿彩从回忆中惊醒,碎片将她的手指划开一道血痕,可感觉到痛的,却是心。
小姐,我一定救你出来!我不会让你呆在那种地方,我去告诉他们我是你的丫鬟!!
54
“姐姐,才吃过饭,我想出去走走,你要不要也一起去?”德妃和善地对贵妃笑道。
“不去!”贵妃没好气地答。本来跟这个小**同一屋檐下住着就够痛苦的了,刚才小**还要跟皇后同个鼻孔出气,她哪会有什么好脸色。
德妃在中庭散步,看四下无人,就进了厨房,那里有一煲早已熬好的药,她端起倒碗里,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等德妃离开房间,贵妃打开自己的锦盒,里面除了几包药,什么首饰都没有。打开药包看看,都是用花草伪装的,得去买药了。
唯一一对红玉耳环刚才已经交给皇后了,一想到此就胸闷。
从发鬓上取下最后剩下的一样首饰紫金凤钗,放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平王却在这时出现在了房门外:“母亲,我找你有事商量。”
手忙脚乱把那些假药塞回锦盒放好,打开门把儿子迎进来。
只见儿子眉头紧皱,欲言又止,贵妃劝他:“有什么事你就说啊?咱娘俩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我有些要事得办…急需…一笔银子…不知母亲能否…给我些首饰…变卖……”平王几经艰难开了这个口,如果不是在长安租那间别苑和买乔装用的衣物与马车几乎花光了他的银两变卖了他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现在他也不用来跟母亲开这个口。
贵妃把手里的紫金凤钗递给平王:“拿去吧。”
平王推拒:“这是你平日最喜欢戴的一只钗,不能卖这个。”
“拿去。就是平日里戴得多,都戴腻味了才让你拿去卖的,又不见我拿别的首饰给你去卖?再说了,回宫后要什么钗没有?别婆婆妈妈的,拿去就是了。”贵妃若无其事地笑,仿佛手头上仍有N钗在手。
平王心怀对母亲的内疚拿着沉甸甸的凤钗去找阿彩,没想到阿彩也在找他,两人在走廊上碰到。
“我找你有事。”
“我也是。”
相视一笑。
“到我房里去说吧!”阿彩心想这个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得到房里去说,反正刚才她看见李偌拿着包东西离开房间还出了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