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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平王的陈述,仆固激动地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身为胡人能得皇上重用成为幽州节度使,本该好好报效朝廷,结果竟不知满足,打着胡人的旗号领兵造反,事实上只是为了一已私欲与逆臣谋朝篡位!真是丢尽了我们胡人的脸!殿下,就让仆固护送你前往吐蕃逻逤去见中军将军!”
听完仆固的陈述,中军将军王晖宏激动地拍案而起:“岂有此理!北王爷同宰相呢两条粉肠,够胆同胡人勾结作乱,正一冚家铲,人来,同我叫齐骠骑将军和镇西将军埋来,共商复国大计!”
听完王晖宏的陈述,骠骑将军关羽和镇西将军秦琼激动得把整张案几都掀翻:“岂有此理!额们打回去!!”
小兵却急急来报:“报~~长安于今日寅时被叛军攻陷,北王爷于危难之际受百臣之请称帝,与叛军停战和谈,叛军之首阿史卜石十日后进宫议和……”
原来,叛军对洛阳只围不攻是为了制造兵力屯集洛阳城外的假象,事实上声东击西,大部分兵力已悄悄绕过洛阳,直取长安!而北王爷为了名正言顺做皇帝,还要上演一套贼喊捉贼的戏码。
又到了寅时,夜风混着沙粒吹过,羌笛声时断时续地传来,平王站在逻逤城的城墙上,遥望东方,一夜无眠。
王晖宏拎了两坛酒来到城墙上,扔了一坛给平王:“二十万大军整装待发,只等殿下一声令下。”
平王接过了酒,目光沉郁:“不能强攻,我军长途跋涉,叛军以逸待劳,赢面不见得大;而且,我认为皇上并未驾崩,叛军会在关键时候拿皇上的性命相要挟,我不能给叛军这个机会。”
“那殿下有什么计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平王拍开酒坛封泥,仰颈就喝。
“北王爷谎称皇帝已死自己称帝,我要在灵州称帝跟他抗衡,向天下宣告太子李偌并未轼兄逼父,但是下落不明,一切皆是北王爷与宰相联合阿史卜石造反,我李仪之师才是正统的李家王朝!以正视听,孤立叛军!”平王眼中,闪过一阵冷冽的光。
“对!这样长安那些相时而动的士族群臣只会袖手观望,而不是辅佐伪王朝!”王晖宏点点头,“即便是这样,叛军的兵力仍不可小觑。”
平王摆开了地图,指给王晖宏看:“我在灵州称帝,叛军的注意力被吸引到灵州,他们的军队会沿着泾州、原州方向向灵州进发,我们可以让骠骑将军和镇西将军兵分两路沿秦州、歧州方向和兴州、凤州方向向长安进发,这是我选灵州的原因。”
“好办法,咱们同样用声东击西这招!不过,就算我们兵临长安,他们仍可用皇上的性命进行要挟,这是我们最大制肘!”
“在骠骑将军和镇西将军出发之前,我会跟仆固先行,仆固是胡人,就让他以擒获李仪归顺阿史卜石的名义带着我和他的军队进宫,进宫后我们会先控制住皇宫,发出信号,骠骑将军和镇西将军再一举攻入长安,里应外合!”
“好!就这么办!!”王晖宏跪下请命,“末将愿意生死相随,恢复李室正统江山!”
“中军将军,你得留守吐蕃。”平王扶起了王晖宏,“现在时局动荡,人心易变,仆固会不会将计就计投向叛军那边不到最后一刻你我都未可知。如果我与仆固进宫三日仍不见我发出信号,就让骠骑将军和镇西将军强行攻入长安,不用顾忌我与父皇的生死。”
“不行,国不可一日无君!”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若顾忌我与父皇的性命,我们必输!没有父皇和我仍有李偌!太子已经控制住了洛阳的局势掌握了洛阳的兵权,若能顺利收复长安,请将军到洛阳迎回太子李偌为新君,若收复失败,也请将军把太子接来吐蕃称帝,苛活于一隅,再寻机会。”
见平王把太子的下落告诉他,王晖宏问:“你信我?”
“我已无人可信。”平王饮尽最后一滴酒,将酒坛砸个粉碎,尔后,拍了拍王晖宏的肩膀,“你手握二十万兵权,要投向北王爷一早便投了,不用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