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得了!”流远拽着乔染玉将她带进府中。
……
正殿之中,武帝端坐在前,面容略有不悦,萧夫人,郑昭仪侍奉在侧,面上也是忧思重重,安美人悠哉地在一旁摇着面扇,后宫一众妃嫔皆列在侧。
堂中魏充衣跪倒在地,呜咽不止,她年纪不过十八九岁,身段窈窕,面容清秀,略施粉黛,看上去十分凄惨动人,让人疼惜。
流轩挺身站在中央,立在魏充衣一旁。
乔染玉随流远从正门一侧躲闪进来,听得武帝一声沉郁的低问:“轩儿,你可有话要说?”
“儿臣并未做过此事。”流轩沉稳答道。
未做过什么?乔染玉看向流远。
流远不答话,这正殿中静得连一朵花瓣掉落的声响都听得到,叫他如何在此时与乔染玉解释,只得在此静观事态发展了。
“太子为何此时又不敢承认了?若非你来招惹于我,我又如何能走到今日这般田地,又如何能与你情投意合至愿与你冒天下之大不韪?”魏充衣朝流轩哭喊出声。
“魏充衣如今还说是情投意合,真是不知廉耻,你的情郎此刻都不肯与你相认的。”安美人出言讥讽道。
武帝闻言面色更加阴沉,流轩亦然。
“轩哥哥是喜欢我的,怎会喜欢你这个年老珠黄的婆娘!”立在另一旁的镜月急了。
“镜月,不得胡说。”纯美人慌忙将挣扎着的镜月带了下去,若这魏充衣是人老珠黄,那她们这些位分高的妃嫔哪里还有活着的道理了?
乔染玉不知其所以然,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太子殿下,你叫燕儿知晓你的情意,又要了燕儿的清白之身,让燕儿死心塌地的跟随与你,你给燕儿这金凤荷包,许诺燕儿以未来一国之母的位子,燕儿为你担惊受怕,也为你祝福祈祷,如何现在你都不认了?”魏充衣心痛地质问着,甚是凄苦。
乔染玉却是知道流轩为人的,只觉得不对劲,先不说她这话是否有挑拨武帝与流轩之间父子关系的嫌疑,单说她身为皇帝的妃嫔,既是被发现了与太子有染,为何不是极力否认,不是为自己开脱,反而要将自己的罪证说的这般详细,难道她不怕被处死吗?
只怕她说的这些个话语,只会更加激怒武帝的怒火,牵连到流轩罢了。
看来,此番场景不过是一场阴谋罢了,只是这魏充衣如今也不过十八九岁,如何肯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只为了拉流轩下马?她膝下无子,她如是这般又是为何?
也或许正是因为她没有得到武帝的恩宠,没有子嗣,这般的栽赃陷害才最为真实可信了吧?
“简直不可理喻。”流轩冷哼着。
“如今,太子殿下便嫌恶燕儿至此么?燕儿未曾侍寝,只要太子殿下一句话便能将燕儿要了去,可太子殿下如今见燕儿自身难保了,便要舍弃于我,失信于我,太子殿下当真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么?”魏充衣步步紧逼,将着薄凉之人冠以流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