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青衣难产,你可不可以拿你的灵珠去救她?落落,你那么坚强没有我你也可以活的好好的。落落,青衣怀孕了,我要给她一个名分。落落,青衣说他说想和我好好在一块,所以我们……”
“不,不要,我不要离开你,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会好好跟青衣相处的,你相信我。”床上的人儿嘴里呢喃着什么,眉头皱在了一起,双眼紧闭,脸蛋儿上满是泪痕。
“水水,你怎么了,快醒醒。”男子摇晃着床上女子的肩膀,脸上满是焦急。
“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不要!”床上女子从呓语变为大声喊叫,终惊醒。
“水水,你做噩梦了?没事,我在这里陪你,别怕,别怕。”木木将我带入怀里,轻抚着我的背以示安慰。
“木木,我不知道我这次来长安是不是错的,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找我的记忆,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办,我更怕找到曾经,却比没有曾经还要痛苦。”我使劲摇晃脑袋想把这些问题都抛掉。
“水水,你别这样,你如果想找我会陪你继续找,如果你不想找了,累了,我们就回去,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木木紧了紧搂我的双臂。
“木木,不管我找不找得到的到记忆我都会一直陪着你。”无关乎友情爱情,我在心里悄悄的补了句,不着痕迹从木木怀里出来。
“好,你快睡吧,才两更天,我在这儿守着你。噩梦来了我就把它打跑,不让它去打扰你。”心里想着:原本是出来解决一下人生大事。但却听到她屋里有动静,怎么舍得不管她。
“木木,谢谢你。”他一心一意对我我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报。
“没事,我们之间客气什么。”在黑夜里他的眼神熠熠发光。
“对了,今天我们救的那个女子跟我说话了,你听到吗?”心情逐渐平复下来,轻轻询问。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白天问过三三,三三也说没有,他们俩修行时间虽不算长,但毕竟也不算短,他们都没听到的话那或许真是我听错了。
初秋的夜有些凉,急急忙忙钻进被窝才发现被子早已汗湿了。亏得客栈的房间有两床被子,才不至盖一晚上湿被子。
早上醒来的时候木木是趴在我床边睡着的。我记得昨天明明让他回房间睡了。难道我没说?轻轻把我的衣服从衣架扯下,帮木木盖上。却还是惊扰了他:“水水,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拿东西吃。”说着起身便要走,刚帮他披上的衣服便滑落在地。
木木连忙捡起衣服:“水水,我不是故意的,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正好也饿了,你先帮我去打盆水。我洗漱一下,我们你一起去大堂吃饭。”说着我便欲起身穿衣,却见他呆呆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调侃他一下:“我要起床了,你难道要看着我起啊,我现在可只穿了一个中衣呦。”
看着他从脸红到脖子根落荒而逃的样子,我不禁想他这几百年怎么活过来的。因一句话便成了这样子。其实我不知道,他脸红只是因为说话的人是我。
三三还在睡觉,所以只有我和木木。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其实我没什么文人墨客的情怀,挑靠窗的位置更不是为看风景,只是听得旁人说长安有许多好吃的东西,好玩的地方,现在先研究一下,方便我一会“勘察”。
“水水,你看那个人不是我们昨天救得那个女子吗?”木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瞥了木木一眼,他明知道我分不清人。从木木救了我以来我只记得一个韩南的样子,连经常接触的几人都没记住,只是靠气息和直觉分辨,说来也奇怪,只见了这女子一次便记得了她的样子,不夸张的说,这女子擦干泪痕,洗干净脸是极美的,说倾国倾城也不为过,若生官老爷家里,就是不做皇后,也是做王公贵臣正妻的料。只是生在了小户家里,这样一张脸却不知是福是祸。
“掌柜的,我和我娘来送菜了,你看这些,都是今天摘得,还新鲜着呢。”那女子开口。
“小娘子,不是我不照顾你娘俩,只是那钱公子发话了,我若收了你们的菜,我这小客栈就要关门了。要我说你还不如应了钱公子,不管他有多少妻妾,荣华富贵总是少不了你的,你那个药罐子爹也有钱吊着了。”那掌柜的说起钱万贯那副谄媚的样子,让人作呕。
那女子的母亲坐不住了,对着那掌柜就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冯掌柜,我们都往你家送那么久菜了,我不想撕破脸皮,这样大家都难看。但是你这话我就听不得了,你作贱谁呢,你怎么不让你女儿去嫁!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更何况还是呢个脑满肠肥的家伙,我闺女就是一辈子不嫁也不给他做妾!”然后挑起菜筐,拉起女儿转身就走:“闺女,我们换个地方去买,咱家的菜这么好还能卖不出去不成。”
那掌柜被那老妇人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看大厅里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他,也是觉得面子挂不住,就嚷嚷道:“你们走,看有谁收你们的菜,钱公子可是全城下了禁令的。”
那对母女也不搭话,径直的向门口走着。正好经过我们桌前,或是余光看见了我们,脚步停下:“恩人,昨天回的匆匆,未请教尊姓,我女儿又受了惊吓,还未答谢。”老夫人转手把女子推向木木面前:“快,向这两位恩公答谢答谢。”
女子盈盈一拜:“小女子丹岚谢过两位恩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盼能在两位恩公面前服侍以报恩情。”丹岚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却无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