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大殿门前,一个小太监拦住了去路,阴声怪气尖锐声音从小太监口中吐出,“来者何人。”
太监乃是皇宫一个特殊存在,其直接归于皇帝还有太后管辖,因此在皇城内就算是大臣们都要对每个小太监客气些。
男人拘礼道:“在下隶属关东王,受皇上召见,带上异士人来。”
小太监扫了韦小宝一眼,“那你呢。”
韦小宝道:“在下韦小宝,应召进宫。”
小太监点点头,说道:“稍等一会,我先进去禀报。”
小太监转身小碎步走进大殿,两人在殿外静候,须臾,小太监从殿内出来,“两位请。”
殿里头传出悠长的尖锐声音,“有传刘宇和韦小宝进殿。”
听见召见,刘宇临进去大殿前整理了一下装束,韦小宝见状也赶紧整着,收拾好后,两人进入大殿。
两人刚一进入大殿,韦小宝就感觉到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他们两人身上,但大部分都是落在韦小宝身上。
这种感觉让韦小宝觉得十分不自在。
能进入皇室大殿内的皆是官阶不低的官员,不是军机大臣,就是文政要员,韦小宝从电视中看过,像他这种平民进入大殿之内,未得皇帝批准是不能抬起头来,因此韦小宝由进来到现在头也不敢抬一下,但第一次进入这种场合,韦小宝好奇心仍是满满,不禁偷偷瞄了一眼。
满朝文武百官分立在两端,人人身穿华炮鹤印官服,无一不脸色严谨,再向前瞄去,只见一名年约十七八左右青年坐在椅子上,椅子龙纹雕刻,如同九龙环绕,想必哪位就是当今皇帝康熙。
“微臣刘宇,拜见皇上。”
“草民韦小宝,拜见皇上。”
两人同时跪地敬道。
殿内气氛凝重,韦小宝也不禁严肃起来,呼吸声也压制小声。
“平身!”
两人站起身来,刘宇退回到楚农身后,此刻,韦小宝才敢抬起头来,清楚看到龙椅上少年模样,英姿飒爽,眉宇之间隐约散发出帝皇气势,与他接触无时无刻都有一股难以抗拒的压力。
当真不亏是一国之君,纵然年轻,没有人敢小看。
“楚卿家,这位就是你口中一直推荐的民间人士韦小宝?”
楚农爽拍了双手长袖,走到康熙面前跪下,“正是,这韦小宝虽为男声,但有一把绝不亚于京城第一歌姬的嗓子。”
听闻楚农话语,康熙开始有点兴趣,看向韦小宝,道:“尽然楚卿家大力推荐,那么韦小宝你可否展现一下。”
皇帝说是否展示一下,那是肯定要展示,除非不想保证头上脑袋,可是韦小宝一脸无措,康熙要他展示什么,难道又要唱月亮代表我的心的?那可是对女人唱的,韦小宝自问对男人还真唱不出口,更何况在场都是些年过半百的老家伙,韦小宝就更加唱不出,为什么,因为韦小宝感到很恶心。
康熙话落,韦小宝站在原地久久不出声,殿内陷入一片寂静。
须臾,不悦声音响起,“好大胆子,皇上有命,叫你唱你竟敢不唱。”
一个头戴二品官帽白须老头走了出来。
楚农见老头走出,眼角不经意抽搐了一下,这位白须老头正是当今大司仪,专职管理皇宫文化礼仪一方面,名叫徐振思。
“徐大人,韦小宝只是紧张而已。”楚农转身对向康熙,“让微臣和韦小宝先几句话。”
“准了。”
楚农走到韦小宝身边,低声道:“你干什么,为什么不唱,是不是想人头落地。”
那一双眼露凶光的眼睛让韦小宝不敢直视,无奈道:“楚大人,你要我唱什么。”
“就你在迎来春唱的那首曲子。”
韦小宝委屈道:“大人,不是小人不想唱,实际那首是表白情人歌曲,是对女孩子倾诉心中心思,要在下对皇上唱,实在难以唱的出口,以免皇上误会在下。”
韦小宝违抗皇命,死罪是无可避免,但韦小宝是楚农带进宫,康熙怪罪下来,他也有责任,只怕会有人因这件事小题大做,坏了他的大事。
“我最后警告你,不想人头落地,就给我唱。”楚农恶言。
韦小宝无奈叹气,没想到从古自今,官字大压死人的道理还是存在,既然康熙想听,为了保命,再恶心韦小宝也只好唱一次。
“请陛下欣赏。”向康熙深鞠,韦小宝挺直身板,清清嗓子。
众人眼神期待,倒好奇这个民间人士能有什么古怪花样。
在万众瞩目期待下,韦小宝脑海灵光一闪,转口唱道:“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一首充满童真小星星唱完,韦小宝胆怯看了一下众人反应,只见无一人说话,而是呆呆看着他。
韦小宝心中一提,想道完蛋,别人穿越征服世界,老子穿越还没大发神威就可能要死在皇宫底下,越想韦小宝就越觉得苦憋。
须臾,画面突转,大殿之内响起热烈掌声。
韦小宝一愣而后泛起笑容。
“好曲,好曲,在下活了大半辈子,都没听过这等美妙曲子。”
“不错,不错,这曲子乐韵奇特,曲词也意混,但却能将人吸引住。”
…………
康熙很满意说道:“好好好,楚卿家你有功,韦小宝这人朕很喜欢,从现在起,我命令他为小司仪,归属大司仪部下。”
楚农和韦小宝一喜,齐声喝道:“谢主隆恩。”
引荐过后,韦小宝先行退出大殿,在殿外等候,须臾,文武百官从殿内出来。
大司仪徐振思径直走到韦小宝面前,“老夫对于音韵乐理也有些研究,可从没听过此等怪异唱法,你很好,老夫很欣赏你。”
听到徐振思称赞,韦小宝感到不好意思,“大司仪过奖了。”
楚农也走了过来,对着徐振思道:“徐大人,我想跟小宝先说几句告别话。”
徐振思抚摸白须,点头走了去。
见官员散后,楚农才开口道:“韦小宝,你很好,皇上很喜欢你。”
楚农这种话就证明韦小宝在皇宫前途一片光明,韦小宝无比畅快,一首小星星就把康熙制服了,都快笑的合拢不上嘴。
“都是多得楚大人携带。”韦小宝客气说道。
楚农一笑,这一笑意味深长,让韦小宝看得笑容僵硬,果然,这家伙准没什么好事。
“那你要多谢我了。”楚农拍拍韦小宝肩膀。
韦小宝身心一颤,“当然,当然,不知楚大人要在下做什么。”
“现在不必,等有需要时,我会来找你。”
深得皇上喜爱,韦小宝心中很感激楚农,但你要我帮你做事,我就会帮你做吗,韦小宝由衷感到这楚农真是一个白痴。
楚农似乎看穿韦小宝心中所想。
“你看看你的肩膀。”
韦小宝闻言扯开衣服,露出肩膀,只见不知何时肩膀上多出一道绿线,惊讶看向楚农,“你对我干了什么。”
“没事,只是下了点毒,倘若没我解药,绿线蔓延到你心脏位置时,你就会毒发身亡。”
对方是什么时候下毒,韦小宝吃惊,脑中不由想起方才楚农拍了他几下肩膀。
难道就是那时候?
卑鄙,无耻,下流,所有能骂人的词语,韦小宝都用来在心中骂透了楚农一遍,看他人长的好样,没想到心机这般深。
这哪里是前途一片光明,简直就是一片黑暗。
看着楚农离去背影,韦小宝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