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农村,基本上已经是进入了白天的节奏,大家都是赶早多干些活。
时值深秋,气温降低,虽然大家起床时间没有夏季那名找,但是何峰权父子两还是背着东西与遇上的乡情父老相互打着招呼的。
大家一个村的人,自然知道何家这又是要出门了,自然也不会多问什么的,只会客气两句之后便离去。
“身体没事吧?”两人离开村口进入山路后,父亲突然这样问道。
“没什么事啊!”何峰权有些不明所以的回道。
“天气凉了,那会让你坐在门口等风干,怕你着凉了。”父亲解释道。
“哦,没事,身体好着呢。我们这一次去哪里?”何峰权没有放在心上,只要这个温度不穿上衣还是可以坚持的,毕竟那个时代的人,没有现在这么娇气,(大家别喷啊!这是实话,却是现在的人娇气的很。)忍饥挨饿还是没问题的,只是今天去哪里需要问明白才行的。
“下CD,如果顺利的话,也许不用等到进入CD就能完成了。”父亲停下折断一根树枝一边打着两边的草一边说道。
这个季节里,蛇类基本已经进入冬眠状态了,但是小心起见,还是打草惊蛇来的好点。
“那个人是谁啊?好像爷爷很尊重他啊!”何峰权说这句话,是根据自己从小到大,村里的人都十分敬佩他爷爷这种心态来说的,所以有些不太服气的模样。
“那现在不用知道的太多,这次只要我们的事情办好了,离你成家的日子也就不远了。”父亲呵呵一笑的说道。
何峰权听完之后,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扭头看了看村子里的某户人家,最后笑了笑的跟上父亲消失在羊肠小道里。
五六天之后,某个小镇上,来了两位陌生的男子。
前面领路的人,大约四五十岁,背着一个大包裹,胡须渣渣,看起来有些邋遢,不过双目之中却是炯炯有神!
后面跟着的人,大约二十来岁,同样背着一个大包裹,皮肤有些焦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两人正是何峰权与他的父亲!
经过这几天的跋涉,两人好歹来到了CD市的外围,基本上距离CD就是一步之遥了。
白天赶路,累了就坐着歇一会,渴了就喝点竹筒里的水,饿了就吃点干粮。
晚上,说明自己是过客,如果有人愿意收留的话自然就好,如果没有的话,那就得趁早些找个山洞点把火,或者是早些干柴干草的临时寻找一处遮风的地方随便搭建一下的,出门在外,没法跟现在比。
至于客栈住宿之类的,兵荒马乱,最好不要去。
看看天上模糊的太阳,今天是个阴天,时间大概也就在早上九十点左右。
两人进入一家面馆,随便点了两碗最便宜的糊糊面之后,何峰权便拿起竹筒来到水缸里往里面加水。
“我说,现在这局势是要怎么样啊?这国民党和共产党到底哪家强啊?”
坐另一座的食客们在相互聊着天,不过语气很低,那个时候,随便讨论这种事情可是会有麻烦的。
何峰权打好水过来后,根本没有听那边再说什么,吃了几天的冷东西,对一碗糊糊面那可是向往的很啊!当即拿着筷子就是一顿猛吃!
父亲眉头微微一邹,起身看似不经意的换了一个座位,距离这一桌人更近一些。
四方桌就是这样,没人的情况下,你换座位没人说你,甚至都不看你。
不理会何峰权刺溜刺溜的声音,父亲看似在吃面,实际上却是将这桌人的谈话尽数听入耳中。
来到一个地方,如果没有什么朋友的话,那就是去问问别人这里发生了什么,需要注意什么,否则一不小心你就着了道。
既然没有朋友,也不方便打听什么,父亲就只好选择听别人说了。
不一会的功夫,就在何峰权吃第二碗的时候,父亲却是脸色微微一变。
不是不允许何峰权吃饭,而是那桌人所说的东西让他有些惊讶。
这年头,首要关心的是那一方打赢了,最后是那一方对百姓好,百姓有没有饭吃,次要的才是一些八卦疑云等话题的。
这些人先开始谈论了国共两党,然后又说了说自己的看法,最后才谈起一些周边地区的奇闻异事。
有些东西,只要你没有绝对的办法证明它不存在,那么你就必须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思想来对待,所以父亲当下结账后带着何峰权直奔小镇的义庄而去!
(义庄,以前是干嘛的我不知道,但是在那个年代里,是用来停放死人棺材的地方,不过我们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了,只保留了一些建筑物。)
小镇的规模不大,人口也不多,两人一路打听之下来到义庄的地方。
木门锁着,父亲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答应了一声,不过去等了足足十来分钟之后门才打开。
开门的人,是一个穿着破棉袄的小男孩,估计也就十一二岁,手里拿着一把沾着血液的菜刀。
何峰权当时就是一愣,不过父亲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对的,对着小男孩问道:“大人呢?”
“师傅在里面,你们有什么事吗?一转最近不太平,借宿的话最好不要到这里来。”
小男孩别看差不多十一二岁了,说话的声音简直就是奶声奶气的。
“我们不借宿,只是有事情需要跟你师傅谈谈,方便吗?”
父亲很是客气的说道。
“我带路。”
小男孩将菜刀立着放在大门口子上,然后带着两人往里面走去。
义庄的设计是这么回事,它有一圈围墙,里面则是一个面积还算比较大的场地,大门往里走,路过场地之后,则是另一扇门,里面才是义庄的真正所在。
义庄一侧,修建有供人居住的房间,基础设施齐全,可以自力更生。
场地上,两边摆放了许多的木头三脚架,上面摆放了许多的棺材,一副买卖棺材的模样,着实让人汗毛倒立的。
走完场地后,里面的房间里有一个身穿黄色道袍的老者,正站在法桌前作法,而其法桌对着的位置,却是一口上半截红色下半截黑色的棺材!
何峰权多多少少也算见识了许多的东西,这红色棺材可是第一次见,哪里听说过有这种东西的?
稍微看了看父亲的脸色,发现他的神情也稍微有些疑惑,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眉头紧紧的邹在了一起!
小男孩见此,也没有说话,就那样站在那里,一副等师傅做完法的模样。
何峰权跟父亲两人都是行家,自然知道不能去打扰别人,当下也是往后退了半步的静静观看起来。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何峰权两人大致一看之下,也明白了此人是茅山传人,他所使用的招数全都是属于茅山一脉的。
不动声色的等了良久,老人家总算做完法,这才回头对着两人满是歉意的说道:“两位不要见怪,作法是不能停的,对了,你们两位可有什么事吗?”
此人看其年龄,约莫六十来岁,这个年纪还继续作法,说实话有点勉强啊!
何峰权嘴角稍微一撇,有些可怜老人家,要知道一整套作法下来,就算是正值壮年的他也要喘上几口粗气的。
这还只是作法而已,万一有什么尸变之类的事情,需要体力付出的时候,又该怎么办呢?
难道就靠这个小家伙?
“道兄,黑棺木使用者属于非正常死亡的人,而白色则是少年以及未嫁人的女子所使用的,而金色则是帝王将相之棺,那红色也是代表的八旬无疾而终的喜丧老人才能享用的,这种棺木难不成……。”
父亲呵呵一笑的一拱手,随即话锋一转的指着那口怪异的棺木问道。
“这么说来你也是同道中人?正是太好了!”
老者一听,反而哈哈一笑的抚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