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岛屿是海哭碎了的心,我比谁都想知道你在哪?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想知道你是廋了还是黑了还是胖了?想知道你有没有想我们?想知道。。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我涨红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到极点的女人,大海为了她差点丢掉性命,为了她和家人断绝关系,为了她大学读到一半。我捏着床单,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我咳嗽着,然后情绪激动的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看着她惊呼然后大叫医生,接着进来的是紧张的左乙,左乙握紧我的双肩,试图平息我的情绪,慌忙之中我看着他,以为是以前的他回来了,那种担忧和紧张以及爱护,是曾经左乙的模样,在一阵刺痛中我晕了过去,缓缓倒在左乙怀里。
左乙扶着娃娃躺下,脸上痛苦难受的表情,可是娃娃看不到,左乙捋着娃娃散落的发丝,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医生收拾东西也走了出去,留下左乙和她。
两人走在医院走道里。
“我们聊聊吧!左乙。”
左乙停下脚步,看着她,眼神淡然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木然然,这几年在哪生活呢?”轻松话语是来自朋友的关切,实则是礼貌的慰问,
罢了,罢了。
“我、在最北的地方。”木然然没有说出具体名字,好像是不想让左乙知道,也似乎是心里最在乎的事情,不想袒露。
“嗯。”左乙听出话语的犹豫,也就不在追问。
“左乙,这次你回来,是为了娃娃吗?”
很久很久的沉默,左乙看着楼下的景观,内心却是苦涩和后悔,如果当初不离开,娃娃就不会变成这样,脆弱得像风中摇摇欲坠的小草,稍微用力折就会香消玉殒。
“嗯。”左乙紧闭的双唇,倾吐话语。
木然然豁然一笑,纵然有一丝苦涩,但是内心却平静很多了。
“如果不是我把娃娃要结婚的消息发给你,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回来,或者又是四年?”
“不,我也想回来了,想见娃娃。”左乙敞开很多年没有袒露的心迹,说给木然然听,其实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木然然看到娃娃要结婚的消息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跳,当初就是因为愧疚和内心的无法原谅,才决定离开,只不过是自己的离开,也就注定了和娃娃关系的彻底决裂,是自己一意孤行,让大海远走他乡,是自己的一时糊涂让左乙背井离乡。
四个人,只有娃娃在原地,那里也不去,却谁也没有回来。纵然回来的,也早已面目全非,不再是当初的少年少女了。
“你是怎么知道娃娃要结婚的?”左乙握紧双拳,努力平息话语的激动。
那个男人,左乙嫉妒得发狂。
即使掩藏再好,还是被木然然听出话语的怒火,这样的左乙依然至始至终爱着娃娃,娃娃要是知道、、、娃娃要是知道的话,该多好。
“偶然一次看到、、、大海、、、更新微博、、、”木然然语句停顿。大海两个字说出来还是感觉到一股狠狠的痛。
从那以后,大海就再也没有更新微博,仿佛微博里从来就不曾开过,微博所有以前的内容全部被清空,独留关于娃娃结婚的消息。以前和木然然的合照,互动过的甜蜜过往被清除得一干二净。木然然颤抖的双手停留在大海微博的界面,却怎么也不敢退出去,害怕退出去之后就再也进不来,连历史记录都找寻不到,这是木然然想都不敢想的。
看着短短几个字:“我最好的娃娃,结婚了,这个世界只有你配拥有幸福。”
正是这几个字,让木然然难以呼吸,“这个世界只有你配拥有幸福。”这是多大的荣幸和拥有啊!一世受宠,娃娃得到了两个人的恩宠,独留我一人飘零人间,无处安家。
“你们没有联系?”
木然然哑笑,看着手臂上的疤痕,这是当年大海为自己挡下刀子时两人滚落山崖留下的伤痕。
“大海或许已经变成了大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