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门口一家肉包子铺里,王馆长一脸恨不得抽筋断骨的表情,“你个老混蛋,好歹我也是个读书人,就不能换个体面的地方见面,这些年你没赚上千亿,几百亿总归有的吧?你就请我吃这一块钱一个的韭菜鸡蛋馅的包子?你是不是怕我吃饱了,打你丫的找不找北啊……”
“老王,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口口声声读书人,就不能斯文一些?我攒那些钱不容易,还不是为了给我那不争气的孙子娶孙媳妇用的,可乱花不得……”祖千河大口咬着包子,嘴角流油,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就像是岁月的河流,深邃而悠长,“我求你办的事咋样了?”
“哼!老吝啬鬼!”王馆长瞪了一眼,“老板,给我来十屉包子……”
“老王,我记得你饭量不大啊……”
“老子拿回去喂狗!行不行?”
“当然行……你是大功臣,消消气……”祖千河咧嘴笑着,问,“我孙子的经脉已经打通了?”
“这些年你把他淬炼的倒是不错,我一共打了他一百零八拳,一百零八处穴位如数贯通,加上你师弟给他服用的七星海棠根髓的药力,基本上被他吸收掉了,这小子……能活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哈哈……老王,我孙子能活下来,有你一份功劳!我请你吃包子!”
“我去年买了个表!”王馆长用时下流行的语言骂了一句,“老子豁出去半条老命,你就请我吃包子?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未等王馆长说完,祖千河拿着一个包子塞进了他的嘴里,“趁热吃吧,我去上个茅房!等着我啊……”祖千河去茅房都不忘往又拿起两个包子,王馆长鄙视了一眼,“你还边拉边吃啊?”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祖千河起身离去,王馆长傻等了十几分钟,都没见祖千河回来,包子铺老板倒是走了过来,“这位大哥,您要是吃饱了,就先把帐结一下吧?小本生意,概不赊欠。”
“嘎?”王馆长一怔,脸都气绿了,敢情祖千河哪里是去茅房,而是借故溜走,留下王馆长结账。
“你个老乌龟,你丫的以后别再来求我!”
祖千河走在小路上,牙齿上还粘着韭菜,嘴角的油水发亮,哼着小曲儿,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天空,晴空万里,唯独菜市场那里一片阴云密布,好像王馆长的那张紧锁的老脸,祖千河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加快了脚步,消失在了人潮人海之中。
……
祖宗很快就康复了,祖宗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接跑到图书馆门口,要见王馆长。
让祖宗失望的是,他并没有如愿以偿见到王馆长,得到的答复是王馆长去欧洲游学去了,一年半载可能都回不来。
从图书馆回来的路上,祖宗有些心不在焉地走着,对旁边同学们的非议置若罔闻。
“啊呀……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一个女生抱怨着。
祖宗醒过神来,感觉好像撞到了人,发现地上坐着一个女生,连忙说道:“对不起……”
“是你?你是那个祖宗?”
“你……”祖宗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检查女生宿舍内务遇到的那位学姐丁家怡。
“还真是你,你这个坏蛋……”丁家怡想到那天祖宗拿走了自己的小**,心中就又恼又羞,这几天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祖宗的“花边新闻”,更加断定祖宗是个彻头彻尾的坏蛋。
祖宗伸手想要去扶丁家怡,丁家怡却一口拒绝,“我不要你扶!”
祖宗往后退了一步,“对不起,刚才我撞到了你!”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这种人什么样的事情做不出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丁家怡站起来,狠狠瞪了祖宗一眼,转身离开。
“学姐,小心路滑。”祖宗好心提醒了一句。
话音未落,丁家怡“啊呀”一声,脚底打滑,身子仰起,眼看着就要摔倒,祖宗却及时站在了她的身旁,丁家怡倒在了祖宗的怀里,才侥幸躲过一劫。
两个人呈半搂抱的姿势僵立着。
丁家怡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啊……你做什么!你变态啊……”
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啊,新生祖宗大学校园里肆无忌惮耍流氓!”
祖宗愕然,四面八方跑来很多学生,拿出手机一阵乱拍,有人甚至义愤填膺地说:“这个祖宗,就是仰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目无学校纪律,光天化日就非礼女生!哼!一定要曝光他!”
“对对对!就算是实验班的又能怎么样?实验班的也不能胡作非为!一定要让胡校长开除他!”
“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
对于周围人的议论,祖宗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丁家怡,眼神里是真诚,“我……我是怕你摔倒而已。”
丁家怡心里一颤,其实她也很清楚,刚才要不是祖宗及时抱住,她肯定会摔得很狼狈。
丁家怡也只是心直口快,发发小脾气而已,没想到会一下子招来这么多人,对祖宗的指指点点。
丁家怡眼神有些动摇了,“不……不是你们想的……”
“丁家怡,你不要同情他他,他害的三个女生为他打胎,他还仗着自己厉害硬抢别人的女朋友强X,他的累累罪行论坛里都写的清清楚楚,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学生!”花泽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同学们,我们苏南理工大学的百年清誉,不能毁在这样的人手里!开除他!”
丁家怡听花泽木这样一说,也是紧咬了一下嘴唇,改口说道:“对!他就是趁机想占我便宜!”
祖宗半张着嘴,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哼!你们瞧他,证据确凿,百口莫辩了吧!”花泽木心中得意,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一次羞辱和打击祖宗的机会,今天总算让他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