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巴出生在麻将桌上,熬巴的母亲极其喜欢赌博,熬巴从小和母亲混迹于赌馆内。
但这一切并没有让熬巴这个看似与赌有缘的人喜欢上赌博这两个字和与其有关的各种运动。熬巴三岁起认识了各种赌具和村子里的每个赌徒,五岁起,他已经学会了各种赌博运动。麻将,牌九,扑克,骰子等等,只要是村子里有的赌博模式,就没有熬巴所不懂的。
熬巴的母亲在年轻的时候,一直希望将熬巴培养成一个赌神,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多了那时候的香港赌片,所以才产生了这个想法。熬巴的母亲是一个说做就做的人,在想法如何转变成实际行动这一方面,她算得上是专家级的人物。
熬巴的母亲在熬巴刚刚满一岁后,便带着熬巴混迹于各个赌场内。说是赌场,其实也就只是村里人家自己在家办起的棋牌室。
熬巴被自己的母亲抱在怀里,看着母亲日复一日的搓着麻将,推着牌九,丢着骰子,竟然奇迹般的无师自通,这让熬母觉得熬巴的确是这块料,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培养熬巴“成才”的决心。
村里的人赌博多半靠运气,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是靠自己的手艺。熬母打上了那些“手艺人”的注意,但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大问题,但凡是那些有些本事的人,是极不愿将自己的本事传出去的。不是有句俗话说吗?叫额、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熬母为了能让熬巴拜在那些“手艺人”的门下,可谓是费劲了脑水。掏钱,托关系,说好话,讲道理,不怕你不答应,你不答应我以后再来,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正是凭着这样不亚于刘备三顾茅庐的执着,熬母硬是让熬巴拜了师,磕了头。
熬巴的母亲是个能人,知道艺多不压身的道理,因此就可怜了熬巴的脑壳,硬是拜师磕头磕成了“寿星头”
熬巴一共有七个师傅,只差一个就比得上了郭靖。七个师傅中,只有一个在真真切切地教熬巴真本事,其余的六个,只是迫于熬母的“淫威”才答应收徒,并没有真的把熬巴当作徒弟看待,只是给熬巴讲一些外面赌场的事情。
教熬巴真本事的师傅不是本地人,据说是从外面的大城市逃来的人,这就给他加了一层神秘的色彩,让熬母满心以为自己遇到了高人。
师傅姓孙,叫孙凯,在村子里的名号很响。先前村里的人不知道其手段,和他赌斗了好几把,在最后输的一塌糊涂后,才不得不承认其技高一筹。后来,村里再也没有人敢和孙凯赌斗,这倒也说明了他有些真本事,熬巴并没有遇到骗子。
熬巴虽然很讨厌赌博,可学习倒也上心,师傅让怎么练就怎么练,绝不会打个马虎。说起熬巴的天赋,那叫孙凯一个赞。孙凯常说:“要是师傅那时候收到熬巴这样天赋的弟子,也不会郁郁而终了!”
熬巴和孙凯学习赌术,孙凯倒也不藏私,有什么压箱功夫都教给熬巴,这让熬母很开心,满心以为自己的儿子有钱途,乐得眼睛都合不起来。
在熬巴七岁的时候,熬巴不再和师傅学习赌术。一则是熬巴到了上学的年龄,熬父觉得赌博终究不是正途,不如拿个毕业证的好。二则是孙凯自认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教熬巴的了。
熬巴和孙凯修习的这几年,别的不说,身体倒是给练得不错,这让熬父啧啧称奇,说自己有时间也去学习一下赌术。
熬父破坏了熬母的育子成才大计,少不得吵架。刚开始时,熬母一天三吵,非要吵得熬父摔门而出才可以,后来,熬母倒也不想再浪费自己的口水了,决定适当的吵吵就好,改为一天一吵,星期天休息不吵。
熬父从此过上了可怜且可悲的生活······
熬巴上学的第一天,天空中乌云密布,大雨滂沱。
熬巴一个人把着把打伞,踏上了去学校的路途。一步,两步······一百零一步,在熬巴走到第一百零一步的时候,熬巴到了学校。
小学离熬巴的家很近,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学校是特殊时期时遗留下的的寺庙改造成的,看起来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刚进学校的大门,熬巴便看到了看门的人。是个老头,名字叫什么,熬巴并不知道,熬巴只知道村里的人叫老头邓夫子。邓夫子是个医生,具体说,他只有兽医执照,但他也给人看病,且他的病人大多数都是人,而不是畜生。
邓夫子在学校看门,也行医。他住的的门房有一面大窗口,是临街而开放的,这也就方便了他给人看病。村里的人一般都喜欢找邓夫子看病,因为他总是能让人花最少的钱治好自己的病。但找他看病也有个不好的地方,因为他只有兽医执照,所以他所卖的药上,都被印上了“兽用”两个字,这让一些好面子的人总是舍不下脸面去找他看病。
邓夫子有着一颗半秃的脑袋,秃掉的地方正好是脑壳正顶,让他幸存的头发好像一个呼啦圈一样圈在了他的脑袋上。不管村里的人如何相信邓夫子的医术,熬巴都是不会相信的,熬巴养过的两只狗,都是在经过邓夫子的手后死掉的。
邓夫子带着一副棕色框架的大眼睛,脑袋动都没动,只是翻起了眼睛,看了熬巴一眼,接着便又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熬巴稀里糊涂的被拉到了一个班级,虽然那个班级的花名册上并没有他的名字,但他还是扎根在了那个班。学校的校长是村里学历最高的人,也就是村里的书记,熬母的麻友。
小学的老师大多数都是年老的老人,但也有年轻的。熬巴的班主任就是一个年轻的小伙,是个很会来事的人。
熬巴在学校学习的天赋明显不如他在赌博上的天赋,但他对此并没有感觉,他是一个蛮喜欢学习的人。
······
开学没过多久,就到了中秋节。熬巴的学习生涯暂时到了解放期。
中秋节的前一天,熬巴陪着熬母到县城里置办货物。熬巴知道有月饼可吃,自然是极为兴奋的,一大早便早早醒来,缠着熬母要早点出发。
熬母一看时钟,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要一会再走。”
“为什么?”
“小孩子知道那么多干嘛?讨人嫌弃。”
被母亲一阵教训,熬巴这才耐下心来,怀着期待的心情企盼起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