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见那个女子一身淡青色的衣裳,而寒江也是一身的淡青色,他们两个就这样大方的宣示是一起的吗,还是说别的什么,只是无论是什么,她都不能接受,寒江是她一个人的!在两百年前这样的信念就已在她的心里扎根。那时的他们多么快乐,那时的他们多让人羡慕,可是人如今这从哪里跑出来的小丫头,竟是将她的寒江完完全全的抢走了!
听到沐离歌的问话,阿暖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是在他们的房间里找到的吗?这明显的不能这样讲,只是她确实是这样的地方找到的,难道要她欺骗别人吗?可是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比较好呢?而且阿暖在她的房间当中,门外还有着阻隔她救的屏障,难道又不是她抓的阿狌吗?她虽然不聪慧,可是也不傻。
不过这些话,这些难受她只能压着心地,不能质问她,不能控诉她。故,有些着急,有些窘迫,低着头,双手不停的互相抓着。
“她是在…”看着阿暖的模样,玉墨有些心疼出口刚想帮忙解围,有人却越过他的话,将这原因讲的更好。
“是我找的她,不是她找的我。我是阿暖的未婚夫,在我们的身上有父母所赠的联姻珠,所以我想找她,轻而易举。”阿狌伸手,覆上她那不安乱动的小手,眼里满是宠溺、满是柔爱的神情。
这样的神情看的阿暖的心一下一下的越跳越快,她觉得她的脸肯定红透了。只是阿狌怎么可以这样说啊,未婚夫,什么未婚夫,谁教他说这个的,只是为什么心里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想法。
在杻锡山的时候,阿狌跟她说了很多事情,当然其中也包括这些事,虽然阿暖有些单纯,但是一些事情,她还是看的蛮透彻的,比如在他们的房间找到的阿狌,这话就不能说,说了的话那就不好了。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阿狌抓着阿暖的手臂就急急的将着阿暖带出了离宫。
心,仿佛已然受伤。玉墨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了肚,他看到穆寒江头上的簪子,是阿暖今日在街上寻到的那根簪子。穆寒江说阿暖是他的未婚妻,那一刻,他想扔掉手中的杯子,想转头给他一拳。他看着她在他眼前被带走,他们是好朋友,她也一直声声的叫着阿狌,阿狌。
那未婚夫是什么?他又是什么?一只黑猫吗?只是一只黑猫吗?
是谁。
将手里的杯子用力的置于桌上,酒水溢满四周,沾湿了他修长的手指。猛地起身,看了一眼那两个女子,随后向宫外走去。
这个地方他有些呆不下去,他要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那隐隐不安的心情。
明月高悬,微风拂拂,有些微凉的气息。
“阿暖你的手疼吗?”
是的,刚才他想起了阿暖的手,想起了她刚才用手触碰了他的那个门,他也看到了她的手流血,该死的,刚才他竟忘了!
他心疼的模样看着手掌的模样,阿暖也觉得有些心疼,她时心疼他。“我没事,现在已经好多了,没有流血,过会就好了吧。”看着他看着自己的手,眼里的心疼,她看的真真切切。
看着那起泡的手掌,阿狌有些颤抖的抬起右手,对着那手掌开始运气,毕竟他们是妖,一些法力还是有的,何况阿狌可是百年的灰狼,论年纪,他比阿暖大,论法力他比阿暖高深,就是这么简单。
只因一次在他的眼中看到阿暖的样子,只因为一次梦境,他就知道阿暖是他要等的人,是他要在一起的人,所以在阿暖出生的时候,他就来到了阿暖的身边,看着她从婴儿慢慢长大,自己好像也慢慢长大了。
只是这次的大意实在因为是他们太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太久没有起过疑心了,才让他们灰狼一族如此容易的就落入了黑熊的手里,真的是安逸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