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之事,向来如此,没有什么条件表明,你想同我在一起,我便要与你在一起。
现在他只喜欢阿暖,而且现在的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去想别的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灰狼一族,如今只于他,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报仇,只能如此,只是向谁报仇?他现在还未知,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思绪间,步伐已然走到离宫深处。
抬头望去,与两百年前并未有多少差别,他看到离歌脸上有些惊慌、有些哀伤的神情,看到天池脸上依旧是那一副处变不惊的表情,她好像总是这样,对待谁都没有什么表情,当然,除了那个人。
由着阿暖拉着他往一边走去,那个位置上坐着一个男子,黑发如墨,一身玄色,端坐在那里,身上气势不用明说,已然看的清楚,只是阿暖似乎与他很熟。
“阿狌,你看,他就是陪我救你的人,如果不是他,我一个人可没那么大的本事。”阿暖拉着阿狌在玉墨的身边坐下,她没有看到玉墨脸上的不悦,没有看到他的不快。
充其量是她以为,他是开心的。
“我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没那么大的本领。”玉墨摆手,低头淡笑,并没有看向阿狌,只因为在他进来之时,心中就已知晓。
原来他就是阿狌,穆寒江!
那个他曾经听过、也曾经见过、更是动过手的穆寒江,没想到她嘴里一直嚷嚷要救的阿狌竟是他。
“你不用不好意思,这是你的功劳你大方承认便是。”阿暖低着头从身前的桌子上拿了一个提子放进嘴里,说辞颇有些不清楚“而且我刚才都跟阿狌说了,这次是你的功劳,你就不要拆我的台了,让阿狌好好谢谢你,才是最紧要的。”说完后又抓了一个提子放进嘴里,随后满面笑容的看向阿狌。
这样的重逢真的是世上最好的幸福了。
阿狌的目光随着她的话语看向他身边的男子,脸上淡笑“谢谢你。阿暖刚才已同我说了许多你们一路上的事。阿暖的手段与本领我清楚的紧。”嘴角一勾,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实则只是在说明自己与阿暖的熟络和深交,也在警示着那玄衣黑发的人不要再靠近他的阿暖,他的阿暖如今有他已经不需要他人的保护。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阿暖在途中也给了我很多欢乐,所以就扯平了。”
手里的桃花酿又一次下肚,酒好像有些烈,喝的他竟有些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不知是为了什么。
“这位是?”阿暖还想着继续着她的吃,突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抬头向上座的人看去,对的,她在别人的家里这么不像话,着实不好,连忙将嘴里的食物咽的干净。
“他是我的、我的好朋友,叫阿狌。”看着身边的阿狌,她突然不知道怎么介绍,说朋友又感觉比朋友要好,说亲戚,他们又不是,这有些难办,早知道刚才应该先和他先对好话的。
看着穆寒江从着门口进来,沐离歌的心如万石压着,快透不过气了,看着他一直未看向自己,倒是一直看着他身边的女子,心有些不适,故开口道“不知姑娘是从哪找到的朋友,刚才还未看到,怎么出去一会儿就多了一个朋友,离歌倒是有些好奇呢。”
她知道为什么没有人前去阻扰,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能将寒江带走。
她的姐姐早已叫那些小妖回去,早已与她们说好今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手,只为了那个男子,那个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的男子。他们惹不起他,所以也不能将着自己的东西好好隐藏。
可是有一件事她并不知道。那就是:寒江,不是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