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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目光依旧 此人非彼人

“叶阿姨,叶叔叔,中秋节快乐!”

“来,坐这。路上塞车了吧,来,先吃点东西,你肯定饿坏了。”叶立军招呼王浩然坐在自己旁边,给他倒了点茶。

“谢谢叔叔。”王浩然喝了一口茶,看乐晓乔准备开箱拿鸡尾酒,立马冲过去,接管了乐晓乔手中的开瓶器:“我来开。”

“那你开,我来摆。”乐晓乔接过王浩然开好的鸡尾酒,一个位置放了一瓶,数了数数,已经够了,示意王浩然暂时不用开。

那边的三个人正烤得不亦乐乎,连最开始只顾吃的季小雨也加入烧烤大师的行列。乐晓乔过去把他们烤好的都端了过来,王浩然本想过去帮忙烤,却被乐晓乔拉了回来,她是这样说的:“苦力活交给他们就好,我们只管吃肉喝酒赏月。”

王浩然看着眼前穿着休闲服的乐晓乔,有种很平淡却很细腻的幸福感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希望一切能停留在这一切。

“发什么呆呢?快过来吃。”乐晓乔挥了挥手说。

乐晓乔给妈妈和舅舅都夹了点肉,最后给王浩然碗里也夹了点,过门是客,应该要照顾一下他。

不想王浩然却把这一举动读成,乐晓乔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观,把他给乐得,一口气喝了大半瓶鸡尾酒。

乐晓乔呆呆地看着他,问:“你很渴吗?”

“不是。”王浩然傻笑着摇摇头。

“心情不好?想阿姨啦?”乐晓乔接着问。

乐晓乔试探性一问,却不想问者无意听者有心,一旁的叶妈妈一听想阿姨了,立马加入来说:“这还不容易,我昨天才跟你妈聊了视频。”说时迟,那时快,叶妈妈接通了王浩然妈妈的微信视频。

“嗨!米雪,中秋节快乐。”叶妈妈首先打招呼

“你也中秋节快乐,仪惠。”电话那头的王浩然的妈妈特别有活力,而且很时髦,保养得十分年轻。

“浩然在这跟我们一起过节呢,他说想你了,这不我就马上给你发视频。”叶妈妈把摄像头转向了王浩然。

“嗨!儿子,最近过得好吗?”显然王浩然平时和妈妈不怎么互动,不然他妈妈也不至于这么兴奋了。

“我过得很好。您呢?有没有经常出去运动?”原来王浩然这种内向的性格是对所有人的,看他跟连自己妈妈聊天都有些不好意思,总是不自然地摸着鼻子。

“有,经常运动。晓乔呢,让妈妈看看她,看看她变漂亮没有?”王浩然又把手机给了乐晓乔。

“米雪阿姨好。”乐晓乔挥挥手,笑眯眯地看着镜头打招呼。她不禁感叹,外国的生活还是好一些,她看起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老。

“乖,晓乔越长越漂亮了。”打小米雪就很喜欢乐晓乔,总是跟叶仪惠开玩笑说定娃娃亲。

“来,我跟她说。”叶妈妈几乎是从乐晓乔手里“抢”走了手机的,激动得不行。

王浩然和乐晓乔相视一笑,碰了碰瓶,各喝了一口。

那边三个已经烤完了,端着食物过来一起吃。

“乐晓乔,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么快就开吃,也不等等你大哥我。”安东明往乐晓乔旁边的座位就坐了下去,直接挨着乐晓乔了。

被挨的本人倒是不介意,乐呵呵地笑着给他拿筷子,可坐在对方的王浩然眉头皱了一下,他可不高兴。

王浩然跟安东明不熟,只是上次乐晓乔和季小雨喝醉那次见过,那时的安东明也已经喝醉,根本都不记得发生什么事。

王浩然时不时看他一眼,就防着这家伙做出什么越轨的动作。

季小雨走在前面,瞄了瞄眼前的情况,现在只剩下王浩然的左边和叶立军的右边有位置,长方桌的另外两个尽头都有人坐,她不可能去坐在叶立军旁边吧,只能硬着头皮坐在王浩然的左边,对着安东明。

走在最后的叶伟则乖乖地坐回他老爸旁边。

“大家都吃,别看着不动啊。”叶仪惠看大家都安静地不动筷子,赶紧发话。首当其冲端起茶杯:“来,我先来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心想事成。”

调皮的安东明也跟着响应:“也祝叔叔、阿姨身体健康,早日抱孙子。”

这话一出,旁边的乐晓乔直接伸手掐安东明大腿,真会挑事,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被掐的安东明马上呵呵笑赶紧收场坐好。

王浩然为了救场,也站起来敬酒:“感谢叔叔、阿姨邀请我来过节,浩然也祝你们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好,好,浩然有心了。”叶立军应下王浩然的话,也不忘教导自己的儿子“叶伟,你要多向你浩然哥学习,你看你浩然哥,事业有成,为人稳重,不像你,年纪不小了,还像个孩子一样,毛毛燥燥的。”

“我这是躺着也中枪了。”叶伟做了个中枪的动作,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台词都被你们抢了,我就不多说了,大家中秋节快乐,不醉不归!”季小雨拿着酒,吆喝着大家喝酒。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安东明先干完酒,放下酒瓶后提议。

“好啊。”

大家都同意他的提议,安东明向来鬼点子最多。

“我们来玩对对碰,游戏规则是这样,拿副纸牌,只要一至九,每人发一张,拿到1和9的两个要一起表演一个节目,如果不表演节目就要各自罚一瓶酒。”安东明从王叔手里接过扑克牌,抽出了1-9共九张牌,反过来洗一洗,每人发一张。

拿到牌的人都各自看了看自己的牌,叶妈妈首先打开自己的,是个8,高兴地比了个剪刀手。

叶立军也打开自己的牌,是个5,笑笑地围观他们。

季小雨拉着个脸,抱怨着:“安东明,你是不是搞了鬼,怎么第一个就是我中招。”大家看向季小雨的牌,是个1。

乐晓乔转过自己的牌,笑笑说:“没事,小雨,姐陪你。”

乐晓乔的牌是个9。

“表演节目,表演节目。”安东明很有节奏感地煽动着,其它人都跟着拍打着节奏。

“表演什么好?”季小雨一时没有主意,她好像没有什么特长,难道表演画画?

“我也不知道!”乐晓乔耸耸肩,她也没什么想法,又不是小孩子,都多少年没有参加过表演了。

“是不是想耍赖?”安东明指完乐晓乔又指季小雨,一看两个人推来推去马上给他们扣屎盆子。

“哪有,是真不知道表演什么,都那么大年纪了。”季小雨被诬陷,立马弹起来反击安东明。

“那你说我们表演什么好。”乐晓乔也把难题丢给了安东明,托着下巴,看好戏似地盯着安东明。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乐晓乔的脸颊泛些粉,看得对面的王浩然如痴如醉。

他很少看到喝酒的乐晓乔,她不胜酒力,尽管是低酒精的鸡尾酒,都能使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我知道了,尤克里里”安东明转了个圈圈后,突然灵感一来,想到这个乐器。他记得高二那年,乐晓乔和季小雨在一次校会上表演过,当时可是风靡全校。

乐晓乔和季小雨不约而同地对视,互相点点头,一副明了的样子。

“王妈,帮我把书房里的小吉他拿过来。”如果说尤克里里,乐晓乔保证王妈翻遍整个家都找不着。

“你还记得谱子吗?我记得你就那次校会弹了一次,都10年前了,还有印象?”季小雨还是有点担心,觉得有些不靠谱,当时就是为了赌口气,才专门学了这首曲子,乐晓乔弹,她唱,后来校会一过,她们两个根本就压根不记得自己这门技能。

“你有更好的节目可以表演?”乐晓乔也不敢保证自己记得怎么弹,只能凭记忆。反正都是自家人,出糗又算什么。

季小雨白了乐晓乔一眼不说话,吃起肉来。

“来了。”

王妈把尤克里里交给乐晓乔,安东明让他们两到桌子边上的空地表演,大家都转向他们两个,正正经经地期待着她们两个的表演。

《如果冰箱会说话》

只有汽水和洋芋片

就一个人吃你习惯随便

泡菜配泡面冰箱像摆设

半夜你打开剩荒芜一片喔~

眨眼塞满甜点

两人份的爱好新鲜

胃直通心间期待每一天

每道菜都是爱的箴言

别惊讶如果冰箱会说话

去爱吧它代你回答

啦啦啦啦酸甜苦辣

要有肚量全部吞下

别惊讶如果冰箱会说话

这刹那你拥有魔法

啦啦啦啦酸甜苦辣

爱是容纳并不论代价

……

尤克里里发出轻快的声响,季小雨拿着酒瓶子当麦克风,挥着左手开始欢快地唱起来。

乐晓乔弹着弹着,有规律的手就像存储了记忆似的,一下接着一下,无一错音。欢快的节奏仿佛回到了校会,回到了那个夏天。

仿佛那个他教自己弹尤克里里的画面依稀在眼前,那双台下注视自己的眼光从未离去。

乐晓乔望着上方的夜空,还有眼前的家人朋友,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口,过去太美好,让她无时不刻地怀念,可那毕竟是过去。

接收到王浩然注视自己的眼光,乐晓乔回应她一个小小的笑容。是啊,台下祝视的目光依旧在,只是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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