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鸟儿的鸣叫声如缕不绝的充斥在耳里,要是平时祁晟可能会觉得是一种享受,可是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拿去欣赏白衣女子了,整夜不寐,如今困意十足,他用手堵住耳朵继续埋头大睡,忽然像想到什么一样整个人挑起来,神经紧紧蹦起来,他竟然发现葬不见了。
“葬,葬,你去哪了。”他对着广阔的山大喊,回音不断在四周回荡。
他四处跑着紧张的到处搜索那抹影子,可是却没发现,无助感遍布了整个心扉,看不到她,他几乎要奔溃,难道她离开他了吗?
“葬,葬。”他失落地半跪在地上,额前的刘海挡住了他俊俏的桃花眼。
“你干什么啊!”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祁晟马上像又活过来一样,转身热切的拥住她的肩膀,眼框有点红红的,声音有点嘶哑,说道:答应我,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带上我。他刚刚在想,如果她离开了他,或者他再也见不到,那么他的生活就将会是暗无天日。
“无不无聊啊!你。”白衣女子甩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冷的说道。
“好,我无聊,只要你不要丢下我就行了。”祁晟又恢复以往那副痞里痞气的样子。瞧见她用莲叶盛着水,便一下知晓她原来是找水去了,真是吓得他不轻啊!
“莫非,你是去找水给我喝?”祁晟马上凑过脸来,期待地看着白衣女子。
“想不想喝随你。”白衣女子将水递给他,冷淡的别过脸。
“喝,为什么不喝呢?娘子给我的水当然要喝。”祁晟笑眯眯看着她。
“水还是不要喝了吧!”白衣女子黑着脸,正准备将水倒掉,却被祁晟抢过去,一口气喝下去,然后满足的舔舔唇,眼睛笑的咪咪的,说道:还是娘子的水好喝啊!
白衣女子瞪了一下,然后理不都理他往前走去。
“娘子,等等我呀!”祁晟一下子反应过来,便也马上冲过去跟上白衣女子。
“葬,接下来去哪里?
“鼬里山庄。”要去雒芙山寨必先过鼬里山庄,在那里有位来自雒芙山寨的术士专门为当地的居民卜卦算命,也会为别人告诉提供一个直接通往雒芙山寨的路口,即想去雒芙上寨的话,需先去找此人,不过这一切可都是需要报酬的,而且都是要人身上最好的那一样东西。
“据说我看,这里离鼬里山庄还有好长的一段路,我们还是需要一辆马车。”
“额。”
“那走吧,银子的事交给我就好。”祁晟笑得好是得意,终于能体味到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他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太多了。
“葬,虽然我对雒芙山寨这个地方不是很了解,对鼬里山庄找江湖术士沈儒的名声也有所耳闻,可是对此人的了解却少之甚少,此人确实奇怪,名声响天下却做事低调,几乎很少有人见到他。”
“这样啊!”
“好了,到时候交给我就好,有我在,你大可放心”。祁晟自信的拍拍胸脯。
倒是白衣女子似在深思什么,根本理都不理祁晟。
“葬。”祁晟在风中凌乱的站立着,为什么在世上女人的眼里他是那么迷人,可是在葬眼里自己却连空气都不如,自己对她真的那么没有吸引力吗?祁晟的余光瞥向白衣女子身上挂着的那块玉佩,重重的点了点头,自己绝不能让情敌有机可乘,找机会将那快玉佩毁尸灭迹。
“对了,葬,你昨天说玉佩是个外人送的,既然是外人送的,何不丢掉,我另外送你个更漂亮的。”祁晟假装好意的说道,其实目的是下半句话,她要白衣女子丢掉情敌的玉佩,戴上他给她的东西,他要白衣女子只属于他一个人。
“不必了。”白衣女子轻捏玉佩,略有深意的看着它,它,是枂哥哥给他的,那个曾是生命中重要的人之一。
“哼!”祁晟不满的哼道,此时心里真是恨死了那个玉佩的主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大卸八块。不过嘛!他有的时间,只要他可以永远陪在葬的身边,葬的心里一定会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
..。。
约过半刻钟后,俩人终于到了市集,可却看见一大堆百姓在围观墙上的一张悬赏单,议论纷纷的。出去好奇心的驱使,祁晟和白衣女子便也凑过去,细看那张悬赏单。祁晟瞬间惊呆了,那张悬赏单上的主人公不就是他啊!这怎么回事?哦!一定是他兄长搞的鬼。
“真好,要是我们可以知道祁少爷的下来,就可以得到三百两银子啊,这够我们生活三辈子了。一个黑黝黝的少年羡慕的说道。
“是啊!”周围的人都附和着。
听到这话,祁晟的额上不禁渗出汗水,要是被这群终日爱好闲事的百姓盯上,那可真是可怕。
倒是白衣女子看到悬赏单的时候,并不显得那般惊讶,其实他早就猜到了祁晟的身份不寻常,可是却也没料到他竟是祁晗的弟弟,也就是阁主要他杀的那个人。“枂哥哥。”白衣女子的目光越发的冷。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这该如何是好。
“快走吧!葬。”祁晟一把拉起白衣女子赶紧从人群中散开。直到两个人到了偏僻的角落,才停了下来。
“葬,我们需要变装。”
“我不要。”
“葬,你能不能,就这一次,不然我会被那群百姓烦死的。”祁晟又可怜兮兮的看着白衣女子,誓要把苦情戏上演到底。
“你,真烦。”白衣女子眉心一皱,不满的走掉。
然而再一次两人出现众人面前时却换了一身装扮。只见祁晟沾着小胡子,穿上素日里平民百姓常穿的衣裳,衣服虽简陋,可却依然掩盖不了他的俊俏。白衣女子将头发梳成漂亮的发髻,一身轻纱在身,增添了几分柔美,少了几分戾气,差点让祁晟的口水流满大地。祁晟痴痴的看着,情不自禁的说道:葬,你可真美啊!
“少废话,快去买马车。”白衣女子用手推了祁晟的脸,使他偏转到别的方向。
“好啦!我去买啦!娘子。”祁晟满足的笑笑。
“不准再叫我娘子,否则我让你死在这里。”白衣女子眉头紧蹙,似要发怒的症状。
“好了,不叫你了,娘子,乖。”祁晟调皮的眨眨眼睛。
“你.。”如果可以真想好好痛扁他一顿,这是白衣女子当时的想法。
看到市集那旁有户人家在卖马车,祁晟走过去,左瞧瞧,右瞧瞧,抚须,一脸专业的模样,说道:“就这辆了。”
“公子好眼光,这可是宝马,一天可行千里。”卖家眉开眼笑的说道。
“这需要多少银子啊!”
“五十两,这是最便宜的。”
“依我看,这辆马车这值十两银子。”
“公子,你在说笑吧!我这马可是千里马呀!”卖家一听这话,开始露出不满的神色。
白衣女子就无语站在旁边看着祁晟跟商家讨价还价,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连多几两钱都要斤斤计较。
“十两,这马我立即买了。”
“十两?公子,我养这匹千里马都不止十两银子。”卖家一连无奈的表情,你说运气怎么那么衰,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抠门的买家。
“你不卖,那我找别家了。”祁晟拉起白衣女子的手,假装要离开
“好了,十五两,公子,不可以少了,再少我可要亏本了。”卖家无奈的说,第一次遇到这么会砍价的客人,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他长相俊俏,挺斯文大方的样子,原来却是个吝啬鬼。
“好,就依你。”祁晟露出胜利的笑容,炫耀般看向白衣女子。
“小气。”白衣女子把脸偏开,小声低估。
声音不大,可却清清楚楚的落在祁晟的耳中,他故意放大声音说:你说什么?葬,太小声,我不听清楚。
白衣女子顿时满脸黑线,这人真是卑鄙无耻。她生气的走掉用力的推了下祁晟的身子,将他身子推的有些偏了,不理他,直接走在他的前面。
“娘子,你等等我。”祁晟赶紧将十五两银子甩给那边的商家然后牵着马车欢欣雀跃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