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府。
黑夜中,餐具被打翻的声音格外刺耳。怒气在空气弥漫着,似张狂的师子怒吼着要将人活生生的吞进腹中。
“你说?少爷到底去哪了?”辰老夫人愤怒的捶着桌子。
“夫人,李福确实不知阿!”李福跪在地上,害怕的满身发抖,他可以想象接下去他会遭受到的惩罚。
“你居然敢说不知,我特地让你看住少爷,可是你还是看不住他,这样留你何用?”辰老夫人走过去,拿起一根拐杖用力的打在李福身上。李福的身体顿时倾倒在地下,白色的衣服血迹斑斑。可是他还得努力扶正身子,继续跪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夫人饶过我吧!李福知错了。
“狗奴才。”辰老夫人咬牙更用力的挥动拐杖鞭打李福。
“夫人,饶命啊!夫人。”此时李福的身体早已承受不了这种折磨,整个人无力的倒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辰府大厅的地板全是他的鲜血。
“狗奴才,狗奴才。”辰老夫人嘴里不断的咒骂着,大力的喘着粗气。一时用力过猛,身子往后顷,幸好在身后的婢女扶住了她。“你这个狗奴才,我打死你。”辰老夫人还想用拿起拐杖击打李福,却被正迎面而来的祁晗及时制止了。
“娘啊!快住手,你这样会把李福打死的。”祁晗一手扶住辰老夫人,另一只手轻轻的抓住辰老妇人挥起拐杖的手。
一看祁晗来了,辰老夫人马上泪如雨下,痛哭道:祁晗,娘亲上辈子不知造了什么孽啊!你弟弟竟如此不孝,他又瞒着我离家出走了,现在不知几何时才会回家啊!娘亲盼啊盼终于把他盼回家了,可是他又走了。
“娘啊!莫担心,我会把祁晟找回来的。”祁晗轻声安慰道。
“啊!上天啊!我早早就没了丈夫,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扶持长大,现在小儿子又要离我而去了,我的命怎么那么那么苦呢?”辰老夫人越哭越起劲。
“娘啊!你别想多了,我答应你一定会把弟弟找回来的,娘,你尽管放心。”
“好,那你赶紧把你弟弟找回来吧!娘亲,不想像失去你爹一样失去他。
看着辰老夫人的情绪安定下来,祁晗赶紧对辰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吩咐道:快带老夫人下去休息。
“是,大少爷。”婢女爱慕的看向祁晗,然后扶着辰老夫人下去了。
待辰老夫人回去后,祁晗同情的看向地上的李福,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支撑着他,抱歉的说道:李福,你受苦了,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你放心去休息吧!
“谢谢大少爷。”李福感激的看向祁晗,想发出声音,可是身体的痛苦却只能发出沙哑无力的声音。
“来人啊!把李福带下去,好生照顾,赏一百两黄金。”祁晗对那旁站着的奴才好生吩咐道。
在大厅一旁站着的婢女纷纷用恋慕的眼光看着他,谁都希望能被辰家的大少爷可是,从此以后由麻雀爬上枝头变凤凰,摆脱这种卑贱的命运..
而此时的祁晟在哪里呢?他正在旧勐谷,也就是当地的尽头,这是当地最荒凉最恐怖的地方。
光秃秃的树遍满整个山上,凉风嗖嗖,掠过皮肤,带来冰凉阴森的触感,野狼在夜里的嚎叫声,埋在土里骨头,微微露出一角,要是普通人也许会害怕的缩起身子,可他们不同,无视周围恐怖的环境。
白衣女子卧在树边,合上眸子,却依然保持清醒,手里紧卧着长剑,时刻警惕着,这么多年来,她都是这般如此,手里必须有剑,不然要是有敌人偷袭,她早就被杀了,手里的这把剑能带给她安全感,她已经离不开这把剑了。背后有人过来的脚步声,白衣立即危险的睁开眼睛,拔起长剑指向那人的方向,淡道:谁?
“我说葬啊!,你能不能总是舞刀弄枪的。”只见祁晟抱着刚捡来的木材说道。
白衣女子一看是祁晟,连理也不理他,又继续卧在树边,闭目养神。
“葬,天气冷了,过来热热身子。”祁晟将成堆的木柴悉数丢在地上,将它点燃,发出温暖的光芒。
白衣女子却没有理他,将祁晟当成透明的。
“葬,葬,快点过来啊!”
“葬,不要不说话好吗?”
“葬,你再不理我,我就把你拉过来咯!”
“葬,葬,葬。”连续高分贝的声响还是依然不能让白衣女子开口理她。祁晟孩子气的嘟起小嘴,走过去揽住白衣女子的肩,在她耳边狡猾的耳语:你身上的味道还真香。
“你,无耻。”白衣女子不满的睁开眼睛,脸早已皱成一团。
“我本不想无耻,是葬你叫我无耻的。”祁晟狡黠的笑道。
“松手。”白衣女子咬着牙,怒气已濒临爆发之际。
眼看情势不对劲,祁晟无辜的露出八颗牙齿乖乖走开。“呵呵!”
“再有下一次,把你手砍下来。”
“不敢了,听娘子的。”祁晟无耻的说道。话罢,只见石头快速的朝他飞射而来,还好他及时闪过,否则脑袋一定会开花。
“葬,你,不要冲动。哈哈。”祁晟举手投降,笑嘻嘻的模样。
“哼!再敢乱说话,就把你杀了。。
“好了,我不敢了。祁晟马上乖乖的坐下。
良久,两个人不再说话,气氛闷闷的,只听到北风呼呼的声音。“哈欠。”白衣女子不禁打了个哈欠,缩了缩身子,双手抱肩。
祁晟皱了皱眉头,霸道的把她的身子拉向自己。“你,别碰我。”白衣女子欲想挣脱他的怀抱。
“够了,别动。”祁晟低吼道。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套在外衣女子身上,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让自己的体温去祛除她的寒冷。
“你.”不可否认,祁晟刚刚的语气真的把她吓住了,才让她安静起来。
“冷吗?”祁晟用温暖的手摩擦着白衣女子冰凉的手。
白衣女子就这么看着他,良久没有开口,仔细看眼前这个男人,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
“你看我干嘛?”祁晟不习惯的用手擦擦脸,莫非是自己脸上沾上什么东西了。
“没。”白衣女子淡道。
“是不是刚刚我的语气太重了,抱歉啊!葬,我不是故意的。”祁晟歉意十足的说道,生怕自己惹她讨厌。
“不关你的事。”
“葬,你,,,可否告诉我你的事情”。祁晟小心翼翼的用眼角观察她的表情,生怕自己惹起她不悦。
“想知道吗?”白衣女子望向天空的星辰,目光忧伤。
“嗯。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这是第一次他这么想去认真的去了解一个人,近乎卑微的乞求爱情。
“我是个杀手。”白衣女子扬起一抹妖冶的笑意。
“杀手?”
“额。怕了吗?”白衣女子轻笑,笑的妖艳,阴森。
“为什么怕呢?”祁晟噗嗤的笑了。将她的身子搂得更加紧了。“只要和你在一起,这世界的可怕都变成了甜蜜。”祁晟认真的看向白衣女子。
“你,确定?”
“是。”祁晟在心里无数次说道:我爱你,葬。
“额。”
..
“你身上的那块玉佩是谁给你的?”祁晟注意那块玉佩好久了,因为凭他男人的预感这一定是男人给她的,在这块玉佩里他察觉到情敌的气息。
白衣女子这才看了看自己身上终年携带的玉佩,风清云淡的说道:一个外人。
“是外人送的,那你为什么不丢掉。”祁晟孩子气的嘟嘴,双颊鼓鼓的。
白衣女子挣脱他的怀抱,选了另个靠近火堆的石头坐下。
“葬,你.”祁晟落寞的看着佳人不在怀中。
“明天我们去哪啊!葬。”祁晟挪动身体,再靠近白衣女子多一点。
“先去鼬里山庄打探下雒芙山寨的位置。”
“你为什么要去哪个地方呢?那地方可谓是充满灵异气息的地方。”雒芙,位于鼬里山庄与峡镂山庄的交界处,此处地势险恶,并且日初时能找到当地的入口,日落时雒芙山寨便神秘的消失了,这个地方人烟稀少,整个山庄人极少,进入里面基本见不到几个居民,而且居民主要都是以占补为主的术士,因此整个山寨被一种神秘气息笼罩。
“我去找沈儒问我姐姐到底在雒芙的哪里?。”白衣女子开口说道。
“姐姐?原来你还有姐姐啊!”
“额。你如果害怕可以现在就走。”
“笑话,我祁晟有什么可怕的。”祁晟的身子站起,宣誓般举着拳头。
“哦!”白衣女子抿唇。
“葬,我祁晟要是活着的一天,就会和你在一起,绝对不会放弃你。”
“睡了,好累。”白衣女子淡道,将身子卧在树上和衣而眠。
祁晟就这么一直痴痴看着女子的脸,恍了恍神,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