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倒不是因为收到这样的礼物,好吧,其实也有部分原因,但更让吃惊的是这样的晚礼服一看就能猜到一定是手工缝制的。塞缪尔又是一脸得意的样子:“我家的老裁缝师特地给你打得一套。大小可能会有点误差……”他说着不知道为什么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倒是比较无所谓,塞缪尔帮我修改过好多次的礼服,所以我一点都不奇怪他记得我的尺寸:“你那双眼就是个自动的测量机。谢谢了。”
塞缪尔假装没有听到,拿出了一张卡片,上面一串好看的法文:希望你会喜欢。
我谢过塞缪尔。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塞缪尔约我。
我想想:“也行吧。”
塞缪尔这些年在我身边给了我很意见,不论是设计那方面还是在处理跟旭霖感情这方面。我其实很高兴自己能多了个像他这样的朋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和杰森很像,只是他比杰森高冷许多。
说到杰森,凯拉走了之后,他辞掉了酒吧经理这个工作,进了一家公司干回了老本行。至于凯拉留给我的那个箱子,我一直都没有打开过,就那么把它放在那里。
我想着,打了个电话给杰森:“还好吗?”
“嗯,都慢慢好起来了。”杰森似乎在忙,“对了,她给你的箱子,打开了吗?”
“没呢。”
“我就知道。”他叹了口气,“凯拉那个时候说你一定不会马上打开。还真的是。”
“凯拉她……”
“不说了,我要忙了。”杰森似乎要收线,我也没拦着,“妮基,”他叫住了我,“我想说,我还是会一直等你。”
日子就那么慢慢地走着,却一天比一天忙碌。我不再有闲暇的时间去思考我和旭霖之间这段婚姻,就那么过着,再加上舒奕这段时间倒是消停了许多,好像一切都上了正轨。
年庆那天,我最终还是没逃过流感,可这似乎没有影响任何事,宴会还是照常的举行。那天晚上,很多人都过来跟我碰杯,虽然乔恩帮我挡回去很多,可是人实在太多,我还是没能应付过来。旭霖并没有来,我也没说什么尽管被一些人问到的时候还是略微显得有些尴尬,但他还是来接我了。
他把我接进车内之后,我胃里过于难过,只得蜷缩起来,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他问我:“不会喝不会拒绝?”
“他们……主角……是……我。”我吞吞吐吐地说完了这句话,旭霖听了之后便不再说吭声。
那晚回到家之后,旭霖将我抱回了房间,然后在我耳边问我:“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吗?”
我不记得我答的是什么,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在我还有记忆的时候,他吻了我,然后将我压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前一次旭霖的粗鲁惹得我有些害怕,不免挣扎起来,但他并没有跟以前一样生气,而是不断在我耳边让我放松。我只记得,他很温柔,之后,我就什么印象都没有了,一切都好似梦。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我面前赤/膊的他,还有地上的一片狼藉,我才真正地有了真实感。
“醒了?”旭霖松开我,虽说是该做的做过了,但这样的坦诚相见还是让我有些不太好意思,我窜出他怀里,在地上试图摸索着什么能够包裹住身体的东西,只是旭霖睡眼惺忪地将我一把拉了回去,“昨天晚上,是你惹起来的。”他暧昧地说着,然后将头埋进了我肩窝里,轻轻地啃着。
很久之后,旭霖才跟我回忆到那个晚上,他本看着我感冒又醉酒很难过就像算了,可是,我的一个小举动让他彻底脱缰了。
宿醉惹得头疼加上感冒,没有一个早晨会比这个来得更酸爽,纵使旭霖试图用暖度让我再次入睡,但我的头还是要炸掉了一般疼痛。
“很难受?”许久,旭霖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点点头,最终决定还是起来了:“你困的话继续睡吧。”我裹着毯子下了床,径直进了浴室。我常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回头、只要回头一下子,也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