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催赶着囚犯们走进龙城大狱,张追一行人聚集在一方台下。
有个官差道:“都竖起耳朵,听孙头训话!”
张追暗道:“终于是进了龙城大狱,只是不知那慕容三少爷在何处,要找到他难度可不小。”
只见那孙班头跳上高台,听他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喽,不管你们在外边多嚣张,多强横。进了龙城大狱,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在这里,狱长大人便是天,便是这龙城大狱的王法!谁要是违背了大狱的规矩,这里有的是整治你们的道道!下面,你们便会分配到各个牢房!”
说完后,又对他手下道:“把他们全都带到北区。”
张追一群人在官差们的带领下,走向北面。
入一扇大门,便进了牢狱内。
一间间牢房,关押着各样犯人。
一名官差手指张追,叫道:“你,进这间去!”
他打开牢门,张追便走进去。
牢房中,阴暗潮湿,恶臭扑鼻。
张追进牢房后,坐在墙角,四下扫视。
同时便看到一双双眼睛也看过来。
这所牢房原本关押着十四个囚犯,加上张追便是十五个。
任凭他们自顾自看着,张追不加理会。
大多囚犯都挤在别处,唯有草铺的最多之处,躺着一彪悍横眉的大汉。
两个面皮娇嫩,身段软弱的囚犯,给那大汉捏腿捶背。
大汉嘴里叼着跟草,瞪一眼不远处一名汉子。
那汉子点点头,走在张追身前,恶声道:“嘿,你是新来的?”
张追点下头。
那汉子道:“我是这所牢房的老二,阿关。凡是新来的,都要去给这所牢房的老大行礼。”
阿关指着大汉,道:“那便是我们的老大,贝爷。愣着干什么,还不去给贝爷行礼!”
张追站起来,手脚的锁链进来时已被卸下。
漠漠平视着阿关,道:“立刻滚一边去,不然后果自负。”
阿关哟呵一声,两手互握,捏的卡巴卡巴响,狠笑道:“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这里谁做主!”
张追不等阿关动手,探手一抓。
擒住阿关手腕。
一使劲,咔嚓折断。
再抬脚踹去,一脚踹的阿关飞碰墙面。
扑腾落地,嗷嗷痛叫。
那大汉站起身来,恶笑着道:“看不出来,原来还是个练家子。”
走上前来,后面十多个囚犯都跟在他后面。
那被阿关叫做贝爷的大汉,道:“这间牢房,我刘贝说了算!你刚进来不服管教,先打伤这所牢房的二哥。说一说,你想死,还是想活?”
张追漠然道:“怎么是想死,怎么是想活?”
刚问完,那长的柔俏的男子,抱着刘贝的熊腰,故作软声细语,道:“哼,不识好歹的人呢。想死好说,贝爷一出手,你小命不保。想活呢,你便去吃了那盆里的东西。”
张追顺眼望去,原来是墙根处的便盆。
张追懒得多说废话,手成爪,一抓而去。
喝道:“不过是个聚气级的小辈儿,安敢在我面前放肆!”
刘贝眼一花,连张追的影子的都没看到,便觉全身皆痛。
只消刹那,张追便已打出上百招。
牢房之中,囚犯皆是躺地不起。
张追一脚踩在刘贝脸上,漠声问道:“以后这牢房里谁是老大?”
刘贝惊恐慌叫,道:“前辈饶命!前辈饶命,以后您是老大!您叫走动,我们绝不走西。您叫走西,我们绝不走东。”
张追用脚在牢房内划了条线,把三分之二的地儿都划给自己,道:“以后这边都是我的,你们都去那边。把草铺都推我这边。”
刘贝欺软怕硬,牢房中人也都欺软怕硬。
刘贝忙讨好道:“是是,爷.爷怎么称呼?”
张追抬头望着牢房顶,道:“叫我光爷便行。”
牢房内十几号囚犯,都把草堆推在张追那边。
铺好后,张追四仰八叉的躺着,宽松舒适。
而另外十四个囚犯,挤在另外一边,人挨人。
都羡慕地望着张追。
那两个娇柔男子相视一眼,走向张追。
其中一个学着女人的样子,对张追搔首弄姿,还故意憋着嗓子,道:“光爷,夜晚寂寞,让我们哥两陪着您么。”
张追五脏翻涌,怒道:“堂堂男儿,搞成这幅恶心样子。可恨!小贝,让他两个把便盆里的吃光了!”
刘贝谄笑道:“是,光爷。”
便指挥着囚犯,把那两个行为不端的男子的脸,摁在便盆里。
脸朝下,挣动不停。
后半身也在撅高胡乱扭动。
刘贝色心大起,一把拽下自己裤子,看眼张追,干笑一声道:“光爷,我在这儿关了七八年。沾不上荤腥,这..”
张追闭上眼睛。
刘贝吼叫着,掀起左边那柔软男子的囚服。
张追耳中听着那男子呀呀哇哇惨叫,不寒而栗。
张追在这所牢房中,无人敢惹。
一日来,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刘贝靠近张追,道:“光爷您是犯了什么事关进来的?”
张追一脚踹开他,道:“说话时离我远点。我的事不要乱问,不然拔了你舌头!”
刘贝嘿嘿干笑着道:“是是,是。”
张追瞥一眼刘贝,扭头道:“想不到你还有龙阳之好。”
刘贝丧着脸道:“光爷以为我愿意吗,还不都是逼得。关在这里面七八年不沾荤腥,便是一只母猪我都下得去手!我这方面要求高,实在憋不住,便叫那两个长的还嫩点的家伙扮做女人的样子。第一次不习惯,时间久了,嘿嘿,光爷,还别说,那感觉啧啧。光爷,要不您也..?”
张追大怒,道:“放肆!光爷七尺好男儿,顶天立地,敢以这肮脏言语,脏了爷耳朵,你不想活了不成!”
刘贝吓得跪地,道:“光爷,我错了,我错了。”
张追道:“你有这龙阳之好那是你的事,这些我可不管你。你与我说说这龙城大狱里,你所知晓的情况。”
刘贝慢慢讲道:“光爷问起龙城大狱的事,我还知道一二。龙城大狱,历年关押来自九州各地的逃兵,还有各地暴徒。这里有军兵把守,自成一体。在这儿,狱长权力最大。接下来便是各大班头。大狱划分四个大区,每一个大区建着像我们这样数百个牢房。每个大区,囚犯中又有一位老大,专门替狱长协助班头们管理囚犯。”张追再问道:“关押在这的囚犯,每天都做什么,关到死么?”
刘贝叹息道:“若是关到死,那也算是幸运的事。在这儿的囚犯,每日被虐待比猪狗牛马还惨。一个不慎,便会惨死。光爷今个来的还算不错,正赶上一月一次的休息。我们每天都要干苦力活,要么挖石头,要么伐木头。有时还和猛兽搏斗.唉,别提过得多惨。”
正聊着,牢门外狱卒道:“送饭来啦,开饭!”
一桶水,一桶米,一桶菜。
囚犯们分好碗,刚要盛饭。
张追冷着脸哼了一声。
刘贝见惯世面,很有眼力价儿,叫道:“我不叫你们吃,谁敢先吃!先端过来,孝敬光爷!”
囚犯们只好把米饭搬在张追面前。
张追也不客气,自顾自先吃个肚皮圆。
摸摸肚子,道:“都吃吧,别饿着。”
刘贝望一眼菜桶,心冰凉凉的。
菜桶里像样的菜..
入夜,张追独占大多半牢房。
瞥了一眼另一半挤在一堆的十四人,张追感叹连连。
这些人在外都是欺压百姓的恶汉,进了这龙城大狱一个比一个可怜。
张追心中思摸着,敢如何下手找到慕容家三少爷。
龙城狱四大区,数万囚犯。要从当中找出慕容家三少爷,可谓难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