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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柳暗花明(下)

田民和杨组长陪沈晓琳到市里参赛,在市一中遇到了童碧纯的同事吴霞。田民本想避开她,但是吴霞还主动地迎上前来,说:“怎么就不认识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

“吴小姐亲自出马,其他的选手都只能自甘落后啊。”

“你取笑我。我哪敢上场呀,我是人梯,护送人来参赛的。你是自己上阵,还是甘为人梯呀?”

“我呀,人梯都谈不上,只是来玩玩,听听课。”

“那好哇,我正要找你说点事。”

“有什么指教,请说。”

他们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站着。

“我问你,难道一次没有看见人就生气绝交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我一次没有看见人就绝交!”

“你知道她为了弥补那次过失,找你找得好苦吗?”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为了你,我陪她到过你们学校所在的农场,在那里才打听到你因为父亲住院而不在学校,我们又直接赶到医院。你父亲在医院里的那几天,她天天都挤时间去服侍你父亲,你却躲着不和她见面,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我那几天在开高三教学研讨会,都是早去晚归的,哪里躲着她呀。我后来特意去找过她两次,但是人家躲着我,怎么说是我躲着人家呢?”

“两次没找着就放弃!”

“她忙呀,要忙着和别人去交往。”

“你误会了她,她那时候一心都在你身上。”

“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为什么突然去你们学校吗?”

“我怎么知道呢?是为什么呀?”

“就是为了找她。因为那天我收到了她的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要我什么‘慧眼识丹心’,那不明摆着就是要和我挂筒。”

“是吧,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走后她给你写了一封向你解释并求你谅解的信。我听她说她还把你们曾经读杜甫的什么诗……好象是《闺中望月》的情境解说了一下,我听了都好感动喔。”

“是吧,那证明她更是在说假话!我收到的却是今后别再来打扰我的绝交信。”

“是吗,怎么会那样呢?”

吴霞突然回过神来,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他在中间做了手脚。”

“谁还有兴趣在这中间搞名堂啊?”

“他当时正追着童碧纯。我先就警告过他,我说童老师已经是名花有主了的,不要再打主意了。他说谈爱是允许竞争的,只要他们还冇结婚,那他就有争取的机会……

“那信总还得童碧纯写呀?”

“你不知道,他是学美术的,写字是他的拉手好戏,模仿可以以假乱真。”

“看来我真是误解了她。”田民沉思了片刻,问吴霞,“她现在的情况怎样?”

“她还好,你不想见见她吗?”田民陷入了沉思。

“这样吧,我们先还是陪人去参加竞赛,到时候再联系。”

这时田民方才如梦初醒。

田民在赛场里找到杨老师他们,坐下,但像丢了魂似的耷拉着头。

“田老师,今天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沈晓琳关切地问。

“没事呢?是不是要做准备了?”

“还早呢,我前面还有四个。”

“杨老师,现在没有什么事吧,我先出去一下。”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反正我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

于是站起身就朝门口走去。

“早上跟我们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会儿不见就像着了魔似的。”沈晓琳嘟噜着。

田民一口气跑到童碧纯的学校门口,这时才犹豫起来,已经三年不见了,她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了呢?要是她成了家或是找了对象,而这样贸然闯入,她会怎样呢?还是到赛场里去找吴霞吧,先摸清楚情况再说。

他回到赛场,逐行逐个地寻找。

在转第一圈的时候,沈晓琳在座位上看见了他,隔很远就特意站起来,告诉他他们所在的位置。但是田民只是以手示意要她坐下。转第二圈的时候,杨老师站起来迎上去问他找谁。他却把杨老师拉到会场外的过道上。杨老师告诉他下一个就是沈晓琳比赛,必须先要去为她作准备。

沈晓琳比赛非常成功,在她结束时,赛场里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吴霞先和人在赛场外聊天,听到这雷鸣般的掌声,以为是有哪个重量级的人物要登场,于是从左边的后门走了进去,听说是刚才参赛的选手的课上得特别好,令在场的人都非常感动,所以赢得了这样的掌声。她在跟着鼓掌的同时看到了田民正把上完课的小姑娘迎回座位,她便走上前去表示祝贺。

田民看到吴霞,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拉她就往外走。他们刚到门外的过道上,他就急不可耐地问:“你刚才躲到哪里去了?我在会场里找了两圈都没有找到你。“

“我在那后门外的过道上和熟人聊天。刚才那个上课的就是你们学校的?”

“我刚才去了你们学校一趟。”他不管那些,只说自己惦记的事。

“去找了她?”

“没有,我到你们学校门口又打转了。”

“为什么不进去呢?”

“她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

“你是问她哪方面的情况。她的工作是非常不错的,课上得呱呱叫,本来这次比赛应该是她来的,但是她不愿意出头露面。”

“她的生活情况怎样?”

“她还是一个人过。身边有很多的追求者,但是总难如意。”

“那就是我还有机会?”

“机会在于自己把握。”

“原来追求她的那个美术老师呢?”

“早就不在学校了。”

“为什么?”

“还不是瞎搞?他把你排挤了以后,就以为童碧纯是他的了。他对童老师去找你,尤其是去照顾你父亲很是不满,就故意不理童老师而总是守在美术室,哪知道没过几天就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还不是瞎搞。我们学校的美术室本来很隐秘,不熟悉的人一般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的。那几天他趁另一个美术老师带着其他学生外出写生,只留下他所辅导的两个高三女生的机会,他便借故使走了一个女孩,于是就和留下来的那个女生瞎搞起来了。哪里晓得那个被使走的女孩曾经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奸污了的,她就多了个心眼,很快就返回了美术室,看到了自己曾经被他压在下面的情形,想起对她的海誓山盟,便怒从心里起,于是破口大骂这衣冠禽兽的东西,一下就轰动了全校。

“他见事情败露,也无脸再在学校里呆下去了,在他父母的努力下平息了这场风波,后来去广告公司了。”

“童老师在那段时间里情绪特别低落,为了麻醉自己,那时侯她学会了抽烟、打牌和跳舞,有时还酗酒。”

“她现在有朋友吗?”

“有,好象是一个进出口公司的。”

“他们的关系怎样?”

“看来还是蛮般配的。”

“他们到什么程度了?”

“谈是谈了大半年了,正在准备结婚。”

他停顿了片刻,说:“请你代向她们祝福。”

“你不准备去见她了?”

“我现在不能再去见了,见了会怎样呢?还不是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徒增烦恼。与其那样双方痛苦,还不如让她不知道还好些。”

他突然抬起头,说:“只要她过得好,能从阴影中走出来开始新的生活,我就放心了。麻烦你向她转告请她多保重。”于是返身进了会场。

吴霞回到学校,就去找童碧纯。她看到童碧纯系着围腰在做菜,于是打趣道:“这么贤惠,先做好等他回来?”

“没有办法,他挺忙的,我就只好多做点。”

“那好,我今天就在这里报餐。”

“好呀,平时想接都接不来呢。”

她诡秘地笑道:“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

“遇到财神爷了,给了你一个金元宝。”

“谁给你开玩笑,你猜我真的遇到谁了?”

“世界这么大,人也这么多,我知道你遇到了谁!”

“是你曾经朝思暮想,想得简直要发疯的那个人。”

“那人已经死了,我没有过那样的人。”

“真的,他今天也是作为指导老师来的。”

“我讲了那个人在我这里早已死了,跟我毫不相干。”

“今天早上我遇到他时跟他谈起了你,你说他怎么作了?”

“跟你讲了,我不想知道。”

“你真的还那么恨他。其实你们之间有个天大的误会,你们都是被曹晓春那小子害了。”

“你怎么老喜欢讲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呢?”

“你还记得那次晚上他突然来找你吗?”

“难道你硬要我记住这一生的耻辱!”

“别说得那么严重,事情虽然过去了,但真相总还是要明白的。”

“他是收到你一封什么‘慧眼识丹心’的挂筒信,才风急火燎地赶来的,而你却一晚都没有回来,以为是你躲着他了。后来你写的那封解释的信也变成了‘别再打扰’。而你们就是这样中了别人的离间计。”

“看来真是误会他了。”

“他知道这些后,今天上午就找到学校来了。”

“没有看到,都是你瞎编的吧。”

“我说你快结婚了,他就预祝你们幸福,并要我向你转告多保重。”

田民和杨老师等一行人回到学校,就被老师们围了起来,听说晓琳获得一等奖,全场欢呼雀跃。他们热情地迎接凯旋的英雄,是的,他们是为学校赢得荣誉的英雄,是敢于在教学中勇于开拓的英雄。

学校广播也马上响了起来:“现在播送特大喜讯,现在播送特大喜讯。沈晓琳老师获得全市教学比赛一等奖,沈晓琳老师获得全市教学比赛一等奖,我们在此表示热烈祝贺。

学校对这次沈老师参赛极为重视,组成了以教务主任陈主任牵头,以语文组长杨组长和田民老师为具体指导老师的指导小组。在沈老师自己的努力下,我们学校的语文组在市语文教学界崭露头角,沈老师在强手如林的比赛场上勇夺第一,获得全市的一等奖的第一名。这成绩的取得,是沈老师的光荣,是学校语文组的光荣,也是我们学校的光荣。在此我们表示热烈祝贺。我们也相信,只要我们老师能潜心研究,上下团结一心,各方面通力协作,我们就能战胜各种困难,夺得好成绩。”

这条喜讯在校园广播站连续播放了三遍,真是妇孺皆知,深入人心。

田民准备回宿舍时,易励志叫住了他,要他上楼去。易励志随后也把沈晓琳叫了一起上去。她说回家打一转就来。

他们上得楼,苏菲菲已经做了一桌菜在等他们。

苏菲菲说:“欢迎英雄们凯旋,特备薄酒以示庆贺。”

石书志刚进门就随口应道:“这应该是由学校,由沈校长请客。”

“那是铁公鸡,想要他请客,你去等吧,看他什么时候会拔一根毛?”易励志笑着说。

“你不要当着他的千金和准女婿这样来贬损人家。”苏菲菲打趣地说。

“随你们怎么说,但是谁是他的准女婿啊。”田民反驳道。

“有这样的好事还否定,晓琳,以后别理他。”苏菲菲故意急田民。

“我打听到了童碧纯的消息。”在场的人都被他这句话惊呆了。

“怎么打听到的?”

“今天我们去一中,我就看见了童碧纯的同事吴霞。当时我想避开她,她却迎上来说我怎么装着就不认识了。没有办法就只有听她说了。”

“她说了些什么?

“我终于知道,我和童碧纯是遭她那美术老师离间了。”

“他怎么要离间你们?”

“当时他正追着童碧纯,所以就用卑鄙的手段,采用模仿我们的笔迹的方法分别给我们写信,从而达到离间我们的目的。谁知道我们真的太幼稚,太容易上当了。”

“他现在的情况怎样?”

“他早已得到了报应。在离间我们不久后就因强奸学生被赶出了学校。”

“童碧纯现在的情况怎样?”

“她已经找了对象,快要结婚了。看来我们只是有缘无分。”

“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有祝福他们,希望他们白头偕老。”

“不错,你有这种境界我们就放心了。”

“其实我早想通了,爱是什么?爱应该是希望别人过得更好,应该是一种心甘情愿的付出,也正如前人所说的那样,应该是‘从别人的需求那里看到自己的责任’。”

这时沈晓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来来来,我们端起酒杯来,为沈小姐的胜利干杯。”

“我们也应该为田民的重生干杯。”

“你们什么时候也让我们喝上喜酒啊。”

“今天就是我们的喜酒,难道你现在没有喝?”田民故意急石书志。

“今天是大老兄为你们置办的酒,我是讲喝上你们的喜酒。”

“据说区里在作教育规划调整,准备集中全区的力量办区一中。”易励志突然透出马路消息。

“那是好事啊!其实早就应该这样做了。”石书志附和着。

“能集中力量办一中,那当然是好事,能把真正用心教学的老师集中在一起,研究的氛围也会更浓些,教学质量也肯定会高些。”田民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但是问题也很具体,郊区它是包围着城市,所以相对而言比较分散。如果集中办郊区一中,那势必会对学生上学造成一些困难,所以要下这个决心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田民分析道。

“那这就看区政府的决心。”

“好象区政府的决心已经下定了。”

“那会以哪所学校为基础呢?看来我们这里肯定不行,太偏远,交通太不方便。”

“好像是以南郊中学为基础。那儿交通比较方便,紧邻着大路;其次是地盘比较大,好象有一百多亩;再次原有的建筑布局也比较好,要改造也比较容易。”

“应该会集中在那里。但是要从全区调集老师那也不容易。”

“其实教育局早已作好了准备,上次教育局组织到各个学校进行业务考核就是为筹办郊区一中作准备的。”

“哦,原来如此。”

“既然这些调查工作都已经做好了,那要行动起来也就很容易了。”

“听说可能下个学期就会集中一部分老师,我们很有可能都会集中到郊区一中去。”

“那是肯定的,在上次考核中,我们五个人的考核全都是优。”石书志信心满怀地说。

第二天,也就是星期五。下午全校老师的例会在会议室如期举行,会议室的前台上挂着黄纸红字“热烈祝贺沈晓琳老师获得市青年教师课堂教学竞赛一等奖”的横幅,广播里循环播放着那条“特大喜讯”。

沈国荣笑容满面地走上主席台,非常和蔼地对老师们说道:“老师们,请安静下来,我们开始开会了。”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等下面安静下来。

“今天会议内容比较多,请大家配合,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下面进行第一项,请王副

校长宣布奖励决定。”

王劲松走上讲台,高兴地说:“今天我们很高兴,在这里聚会隆重祝贺沈晓琳老师一举夺得全市中学语文课堂教学竞赛一等奖,这既是沈老师的光荣,更是我们学校的光荣。希望以后这样的光荣更多,学校给予的奖励也会更多。我很希望能够经常上台来给各位授奖。”

说得下面发出了一阵朗朗的笑声。

“下面我宣布学校的奖励决定。”他接着宣读到,“‘嘉奖令,奖励沈晓琳老师在市中学语文课堂教学竞赛中力挫群雄,夺得一等奖,特发给奖金一百元。特授予指导老师陈爱华老师、杨思齐老师和田民老师各一百元的奖励,奖励他们在指导沈晓琳老师为夺得冠军所作出的巨大贡献,并希望全校老师以此为契机潜心研究,发愤工作,为学校争光。’宣读完毕,请沈校长为他们授奖。”会场里爆发了长时间的雷鸣般的掌声。

沈晓琳、田民、杨思齐和陈翠华走上讲台,接受校长发放的红包并合影留念。

“下面进行第二项,请教务主任陈主任总结前段教育教学工作并布置后段工作任务。”沈校长引领着会议的进程。

陈翠华居然自不量力地在台上大讲她是如何冒着别人反对的压力大胆举荐沈晓琳去参赛的,在备课当中她又是如何严格要求,如何步步把关的。别人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有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在一起议论谁不知道你上课的那些套路。

有些当领导的靠着关系占住着领导地位,而自己无所作为,当然也是无能为力,但是倒会把别人取得的成绩往自己脸上贴金。当别人取得成绩后,他们就要大肆吹嘘那是他们如何慧眼识英才,如何甘当伯乐的。他们根本没有能力进行指导,但是他们竟然还要反过来说那是他们如何如何严格把关,手下才取得成功。在署名的时候,当然必须抢在显眼的位置上,这样达到名利双收,从而捞取政治资本,然后再想往上爬。当然别人听这样的总结时是最感到恶心的,那样的会场必然也不会安静。

当然陈翠华算不上什么领导,但是她敢于以领导身份自居,也敢于援用那些领导的作派,这也是难能可贵的。

她的讲话被老师们的议论声淹没而结束。

沈校长在台上看着她讲话的情形,知道老师们反感的原因,也只能无可奈何。他等陈翠华的话音一落,就转过话筒说道:“下面我再讲一件关系到我们切身利益的事情。”

台下马上安静了下来,都张起耳朵认真听着。

“最近,有些人在传言我们郊区要集中力量办郊区一中,这确有其事。为了让大家安心工作,我把最近几次郊区教育局召集我们书记和校长开会的情况和大家通报一下,免得众说纷纭,甚至人心惶惶。办郊区一中这对我们郊区教育界来说既是件大事,也是件大好事,更是件造福于全区人民的喜事,所以我们要全力支持,积极配合。我们的态度是不管抽调谁,我们都会无条件地配合,全区教育一盘棋吗,必须要有全局观念,所以请大家放心,同时也要请大家安心。调动的光荣,留下的安心;调动的在没有走之前也必须做好这里的工作,一天没有走,就必须安心在这里做好一天的工作。只有在这里能坚持做好工作的,以后不论在哪儿也才会能坚持把工作做好,否则,我们不会放,郊区一中也不会欢迎。我今天在这里打招呼,主要的意思就是告诉大家郊区一中已经在着手筹办,下个学期可能就会挂牌招生了;从今年起学校的人员会有较大的变化,不管怎样都必须先安心做好这里的工作。”他停了下来,用眼睛征询其他人员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在没有的情况下,宣布散会。

田民走出会议室就看到操场上停着一辆乳白色的面包车,突然看到车门打开跳出一个熟悉的人来,而且那个人还马上朝自己跑来。他看清了那是李老板的车和司机,于是他快步地迎了上去。

十一

老师们看到有车停在操场上,要回城的老师就打听是谁的熟人的车,是不是就出去,只想搭一截顺风车。看到有人从车上跳下来和田民打招呼,于是他们向汽车靠拢,打听汽车会不会就走。

田民听说是李老板特意派车来接他回去开会的,他于是转过身来对等车的老师们笑着说:“汽车过两个小时走,有愿意等的交五块钱一个的车费。”

老师们看到田民笑得那样诡异,知道是开玩笑的,于是一窝蜂似地都飞上了车,除了留下驾驶员和副驾驶员的位子外,后面的位子都坐满了。

田民没有上前排驾驶员边上的空位子就坐,而是一上来就喊着“买票,买票,十块钱一个。”

石书志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来,说:“给,拿票来。”

他们说笑着,打闹着,很快就进了城。老师们在路上陆陆续续地下了一些,田民看了一下还有四个人,知道石书志的家最远,于是开玩笑说:“下一站到石老师家,中途不再停车了,由石老师负责晚饭。”

“那不必了,那不必了!”坐在车上的老师喊着。

石书志也喊“不必了,就在顺路的地方下车就是。”

“听说要负责晚饭就不必了,是不是也不必坐车了。”田民故意急他。

“要是大家愿意陪我吃饭,那就找个地方停了,我负责。”

“你负责什么呀?负责找地方停车?”同车的小王在后面接应到。

“那你就负责找地方停车,我们去吃饭,你就正好守车。”

“那也好,我们可以更加放心地吃。”同车的另外两个老师也随声附和到。

“我们不必要找地方,就是要直接到你家。”

“真的不必,何必为了我一个人包那么大的弯。”

“反正你请我们吃晚饭就是。你可以不用走路,我们又有饭吃,一举几得,多好啊。”

“那你们去吃饭,我在这里下车。师傅,请停一下我在这里下。”小王说着。

另外两个也站了起来,准备一同下车。石书志也准备下,但是田民叫住了他:“你跟我们一起去吃饭,有时间吗?”

“对不起,我今晚上还有事。谢谢!”

“你也别急,那我们就送你去。”

“你忙不赢,我要师傅把方向盘转一下就是,你又何必去挤公交车呢。”

“好啰,既然这么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辛苦师傅!”

田民赶到李智睿家,其他的人都已经到齐了,在专门等他。汽车一响,其他的人都出来张望,看到是李老板的车回了,都站到外面来迎接。

田民在车上,看到这样的阵势,让他们久等了感到挺不好意思的。等车一停稳就急忙跳下车,和围上来的人一一握手,并领着他们往堂屋走去。

老狐狸看见田民,热情地迎上来打趣地说:“终于把这太学生接回来了。不容易,不容易。走我们呷酒去。”

大家入席寒暄了几句后,李智睿端来了一个大蒸钵,口里喊着:“爇(ò)手,爇手。快让开。”就把炖的一钵鸡端上了桌。

李老板一上桌,就掀起了一股喝酒的高潮。

酒过三巡,李智睿的脸有点泛红,于是他把话题引入正题。“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不光只是为了喝酒,只要大家做得好,喝酒的机会有的是。田老师本来就不能太喝酒,现在已经喝了三杯了,再敬他的酒,那就会醉,我晓得。要是他醉了,那我们今天的事情就会搞不成了。所以不要再敬他的酒了。你们能喝的不限量,但是必须清醒,如果是酒醉了,你表了态,画了押那也要上算,到时候莫做些细伢子的事。”他停下来见大家在认真地听,于是又接着说,“我们今天主要是商量建商场的事,我先把我们已经做了的事情噉一下:一个是我们已经作了市场调查,确实是一件一举几得的好事,这坚定了我们的信心和决心;第二是我们已经向公社、区政府以及市政府打听了情况,与田老师所预计的完全相同,都表示愿意大力支持;第三,我们找了李营长,这也是我们大家都熟悉的我的堂老兄。”

李营长谦和地站了起来打了一个拱手:“能与各位弟兄共同谋划事业是我的荣幸,请各位弟兄抬举。”

“他是火车站所在地大队的民兵营长,这次我们谋划建商场,搭帮有他的帮忙才有这样顺利。再有就是土地问题,这完全是李营长搞定的。建国兄,你就把那租地的情况和大家说说。”

李营长又站起来,说:“火车站的西北边有一块地,那是我们大队两个生产队的,我已经和大队以及生产队都谈妥了,可以尽我们用。我跟他们谈的几种形式:一种是租用的形式,现在我们那边的行情是每亩地一年的租金大概是两百块钱。当然这也要看你们准备租用多大的面积,租用多长的时间。如果面积大,时间长,价格是还有点松动的。另一种是以合作的方式。他们最愿意的就是别人出钱,他们出地、出人来搞,但是那没有什么意义。再有一种就是他们出地,我们去建设管理,他们坐收红利。这样一般是按四六分成,但是也有三七分成的,反正这些都靠去谈。一般是资金短缺的才采用这种方式。”

“李营长,如果租用,要是在租用期内要征收怎么办?”

“那你们也可以提出条件,比如按租用期限和征收时间来折算,当然这比较麻烦,你们也可能认为不合算,当然还可以提出其他更好的办法。如果你们签定的合同是八年,我们那里最长的也就是签定八年,但是三年就要征收,说实在的最起码要有三年,如果没有三年,那真的就只是找了一点事做了,我们就可以要求对这个项目的补偿全额补偿给我们。如果五年时要征收我们的,我们可以提出要如何补偿等等。我在这里只是提供一些思路,到时候我们大家再想办法。”

“现在大家呷得差不多了吧,如果呷完了我们就到客厅里去坐。”李智睿提议道。

老狐狸早就呷完了,但是听李智睿一催促,便故意叫道:“你咯样催,别人还哦什呷。”便带头站起身向客厅走去。

李智睿端着一个大茶杯最后一个进客厅,见大家都已经坐好,便告诉大家说:“茶马上就送来,我们还是接着刚才的聊吧。”

“我们刚才已经讲了现场问题,上级的意向问题以及土地问题吧。我们现在要扯的就是组织形式与组织机构的问题,另一个就是资金问题。”见大家都不做声,于是接着说,“我私下地和各位商量过,现在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看要不要得。我的想法是组织一个合资公司。”

老狐狸在下面策道:“什么合资公司,就是大家凑(dòu)盒子。”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但是也还是要有个组织机构。设总经理一个,副总经理一个兼管财经,现场管理兼安全保卫主任一个,招商主任一个,人事主任一个。反正有咯多事情,我们先也莫把摊子铺得太大,也就由我们五个人自己负责。我想总经理由李建国担任,由他出任总经理有很多事情会更好办些,这就不用我多说了。副总经理请田民担任,你虽然是优秀的人民教师,但是也要挤些时间来搞咯匝路。必要时可以派车接送你上下班。”

“我尽力吧,派车接送没必要,我买部摩托车就是。”

“黄跃进,委屈你做现场管理兼安全保卫主任,这职位不高,但责任重大,确实是委屈你了。”

“大家在一起做事,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只要大家能把事情做好,往后多进点银子,再苦再累也是应该的。”黄跃进也就这样爽快地表了态。

“老狐狸你做招商主任。你反正会策,发挥你的策功,把想做生意的都招到这里来。你策来的人越多,生意越红火,大家进的米米也就越多。”

“那就不晓得,要是怕了我的策,被策跑了呢?”

“那你就要看对象,讲究方法和策略啊。”

“既然大家相信我,我肯定会尽力的。”

“大家要的就是这句话。凭我们老狐狸的狡猾,什么人策不来。”

“我做人事部主任,大家有什么可靠又能干的人介绍到我这里来,我会根据需要作合理使用的。”

“这是第一个问题,大家有什么意见没有,有意见就提出来。”

“我觉得这总经理我担不合适,大家都是看着你老弟的面子来的,我怎么能够为头呢?”

“我们都是弟兄,只要把事情做好了,大家都会信服的。”李智睿解释说。“如果没有别的意见,我们就讨论第二项。”

“你继续噉就是啰,有意见会做声的。”老狐狸插话道。

“那就讨论第二项,资金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基本不存在讨论,我们四个人先已经通过气了,就是我们五个人,每人投入占投资比例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如果投入的是十万,那每个人就投入两万。而建商场这个想法是田老师提出的,所以奖励田老师百分之五,也就是田老师只要投入百分之十五的资金。”

田民听这样一说马上表示反对:“我只是提出一个想法你们就奖励百分之五,那你们现在做了这么多工作,那又应该如何奖励呢?如果要我加入,我也应该投入百分之二十。”

“田民,你不要推了,这是我们四个人一致的意见,我们就是要鼓励多动脑子,多想点子的人,在这方面我们还要加大奖励的力度,激励大家把工作做得更好。下面讨论第三项,也就是商场如何建的问题。这点倒是有两种不同的意见,一种主张把那里四十多亩地都租下来,建一个大型的商场,另一种主张只租马路边上的一二十亩地,建一个中等规模的商场。田民你的意见呢。”

“我赞成建中等规模的意见。一是我们资金不足,也缺乏管理经验,如果规模过大,我们的人手有限,照顾不过来;二是如果我们摸着石头过河走得好,再扩大就是。我匡算了一下,那片地沿马路东西长有将近两百米。”

“我已经量了,186米。”李营长补充说。

“很好,进深只要有50米就够了。我这样设想,如果建两排房子,当马路的一排建两层,一层做门面,二楼做管理用房,多余的可以出租给商贩住家。这是我的想法,你们看如何?”

后来基本采纳了田民的意见,而具体讨论到了十二点多。大家分头去筹钱。

十二

第二天,李建国带着李智睿去找那片地的所属的生产队。先找到队长,队长说:“地已经分到社员了,要用地必须征得社员同意。”

李营长说“地分给了社员,要征得社员的同意固然不错,但是土地还是集体所有的,要用地先还必须同集体协商。我们这次租用地是先得到了大队和公社的同意,所以今天再和你们来打商量的,靠你们从中做工作,给我们调剂一块地来建一个商场,把那些占在马路上的摊贩集中到你们咯里来做生意。”李营长的话虽简短,但交代得清楚,说得队长也无话反驳。

“我们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忙召集你们队委会的人员先开个队委会,统一一下思想。咯地种菜一年出得多少钱,大家累死累活还是望天收。如果你们租得给别人,不但收入是固定的,而且人还可以再到他们的公司上班,光是上班的收入就不会比种菜的收入低。再还有就是你的土地已经开发,将来征收补贴的价格都还高些,所以这是一举几得的好事,千万不要错过了机会。”李营长说得李队长连连点头。

李队长说:“我以前冇想过咯些事,今天听了你建国的一番话,令我茅塞顿开。你们坐,我就去找队委会的人的人来开会。”李队长转身就准备出去找人。

“四哥,你莫咯样急啰,你不认得我哒吧。我是智伢仔咧,李七爹的三伢仔。”

“那你不噉是冇认得出来,咯对不住,请你莫见怪。你现在在哪里发财啰。”

“说出来让老兄见笑,和老兄他们一起办哒一个印刷厂,那只是搞哒一碗饭呷,哪里发得什么财啰。”

“要得咧,有事做就好,有事做就好。”

“今天特意和建国哥来看你,想借你的宝地来做点生意看。”

“有建国出面,那事情就好办。”

“托兄长们的福,那以后总还得麻烦老兄。”

“一家人,噉什么客气啰。”

“咯不是噉客气,咯噉的是实实在在的。”

“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会尽力。你们先坐一下,我去找一下队委们。”

“我开始还担心他蛮不好打交道,那晓得还是蛮好噉话的。”李智睿等李队长走了后把原来的担心说了出来。

“你不了解他?他就是匝怪脾气,你越是讲上面要怎么做,他越跟你唱反调,如果你从他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啰,那他就起臼涡子风。你看我先噉大队、公社如何时,他就是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一旦是为他着想去谈问题,那冇得什么事不好说。”

不久,李队长就带着四个人回来了。他一进屋就高兴地说:“正好他们今天都在家,人齐话圞,咯是一个好兆头。”

“托大家的福,咯件事办得好,大家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李营长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说得大家都笑了。

李队长逐个地介绍到:“这个是我们队上的副队长兼民兵队长的杨大哥,这个是我们队上的财神爷——出纳杨罗爹,这个是我们队上的内当家——会计李小姐,这个是我们队上的妇女队长吴大姐。”然后指着李建国两个人分别介绍,“他,你们认识吧,就是我们大队的民兵营长。他就是来投资的老板。”

他这样逐一介绍相互认识了以后就马上转入正题:“他们想租我们的地,咯当然是件好事,我们咯里征收是迟早的事,与其等着望征收,还不如先租给他们用,到时候征收价钱还高些。再说我们咯种菜,起早贪黑,累就累得要死,还是望天收,一年卖不了几个钱,而租给他们不但租金收入是固定的,而且我们还可以到他们的里面去做事,咯就等于是赚夹工资,咯又何乐而不为?我找你们来就是来商量咯件事的。下面就请李营长把咯方面的具体情况和大家噉噉。”

“李队长刚才已经把租地的好处噉得很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就只是想租地的作用和意义跟大家说说。这次租地是配合上面对火车站一带的环境治理,这既是上面布置下来的一项工作,也是一项方方面面都受益的好事,所以我们必须全力配合,当然对方也应该给出合理的价格。现在你们这里租地多少钱一亩?”

“我们队上还冇租过,七队那边早一向租的好象是一百六十,另外还对现在土里栽的菜作了些补贴。”杨罗爹说。

“你们准备租好久?租多大的面积?”杨副队长问道。

“我们希望租的时间越长越好,面积就是靠马路的一线,大概那片地有两百米长吧,深只要有得五十米就够了,总的也就是十几亩地。”李智睿回答说。

“那正好,那一线都是我们队上的,就可以不惊动别的队了。”李队长说。

“那是做生意最好的码头,相对而言租的价钱应该高一点。至于时间那也不是我们能噉了就上得算的,那不晓得上面好久要拆。”会计王小姐解释说。

“咯也就是一个最麻烦的问题,主要是现在上面也冇得具体安排,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来征收。而我们建商场,也就是把那些路边的摊子都搬到咯里来。建商场就肯定要起房子啦等前期投入,我们就希望租的时间长久些,越长越好,但是就是怕建起来冇搞好久就要拆,要是只有三五年那我们连前期投入的成本都收不回。”李智睿把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

“这个不用担心,你们这样建商场是要报上面审批的,凡是办了手续的,到时候拆迁肯定会有拆迁补偿。”杨副队长说。

“但是作为我们来噉,我们还是有些担心。”

吴大姐心直口快,说:“那不容易,是你们建的给你们就是。”

杨罗爹到底老到一些,说:“吴大姐你先莫插嘴,让别人把话噉完。李老板你把你的想法都噉出来吧,我们冇做过咯样的事情,你觉得哦什搞好些,你先噉出来,我们再来扯扯,如果大家觉得要得,问题不就解决了。”

“大队给我们的时间最多八年,现在李老板最担心的就是怕搞不了八年。要是合同签了八年,却只有四五年就要征收,那怎么办?李老板是不是咯个意思?”李营长把事情直接挑明了来说。

“正是,正是,就是李营长说的这个意思。至于时间问题那就按八年签吧。”

“那不好说,八年之内,那上面的建筑物拆迁的补偿归你们;八年到期之后要是还不拆,到时候再说。”杨副队长到底年轻,他听说有人要来租地,他就包不得快些租掉,只要不作菜,他觉得干什么都可以。

杨罗爹说:“你们听话又不听清楚……”他的话还冇噉完,就被杨副队长打断了,“哪个冇听清楚,我看你老懵丁咚。本来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就是你们要把它搅黄了才好。”

“你骂哪个老懵丁咚?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晓得事了!”杨罗爹反击道。

“我就是噉你,怎么啦”杨副队长年轻气盛。

众人劝架,要杨罗爹莫跟咯年轻人计较,咯样生气不值得;劝杨副队长冇必要跟老人家争吵,都是为了集体的事情何必生嫌弃。

一场争吵就是这样平息了,大家噉话也就谨慎了,本来可以争得的利益也就这样放弃了。而我们有些谈判也就是因为有时内部人员的意见不一致,致使集体或国家蒙受重大的损失。

李营长为了以后的工作,于是把李队长拉到边上嘀咕了几句。李队长心里有了底,于是跟大家说:“我看咯样行不行,如果五年以内,也包括第五年吧,那出租地上建筑物的赔偿全部归投资方;如果第六年征收,那就二八开,就是我们队上得两成,对方得八成;如果第七年征收,那就四六开;如果第八年征收,那就****开,那就是我们队上得六成,对方得四成。你们看这个方案可不可行。”

杨罗爹说:“还是李队长想得周到,噉得也清楚,我的意思也就是咯样,应该要有所区别。李老板你看怎样呢?”

“我看挺好的,冇问题,那就按这样说的办。”李智睿也爽快地答应了,因为这个方案比他们预计的风险要小得多。

“我看青苗补偿费那只能到田头去,根据地里栽种的具体情况来定,并且请大家和社员们讲清楚,这补偿只能是象征性的。因为他们咯是建商场,不象那搞预制场的,那预制场把地搞坏了,也不可能留下什么东西,而他们搞几年之后给我们留下的是一个完整的商场,那价值是不可比的。所以我们的眼光要放长远一些,不要为了眼前一点小利而斤斤计较。”他改变语调对李智睿说,“你们尽快去办手续,社员的工作我来做。等到签合同的时候我请客。”

“还有一个问题要噉一下,就是租金交付的问题,说实话现在要我一下交半年、一年,我们交不出。我想头年按月交,从第二年起我们按半年交,但是总的一条就是先交钱再使用,你们看可以吗?”

“没问题,只要亲家攀成了,不会计较那些小事。”李队长表态说。

等李建国和李智睿走了以后,他们越算越觉得是检回了一个金饭碗。都劝李队长要抓紧,哪怕要打点出支,队上也愿意开支。于是他们来到地头,登记了靠马路的那些地里栽种的是些什么菜,也落实了是哪些人家的土地。

中国的农民就是这样淳朴,本来是别人有求于他们,只要能给一点小利给他们,他们就觉得是得了大便宜,好象就是检到了无数的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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