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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2 小丑的表演

巫师绿蒂和小丑乌图一起来到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堡,踏入城门后,两人分道扬镳,各就各位。

当晚,小丑就在御花园搭成的戏台上粉墨登场,绿蒂坐在特邀观众席上一直为他拍掌叫好。

小丑的滑稽表演赢得了满堂喝彩,其受欢迎的程度绝对压过了在他之前的任何一场表演。其他的表演,诸如马戏团的小动物们走钢丝,钻火圈;吉普赛女郎跳的弗朗明戈舞;还有一群不知从哪里来的外族人表演的芦笙乐器,这些都已是见惯的老套把戏,只有小丑的表演独出心裁,值得绿蒂拍肿了手掌,阿噜叫哑了嗓子。

小丑之后上场的是一对比武的剑士,绿蒂不喜欢打打杀杀的节目,悄悄离开了座位,御花园很大,花儿多如天上的繁星,阿噜能够穿透黑夜的小绿眼看中了一棵树上正在唱歌的夜莺,剑一样地冲了上去,本想像一只梅花雀似的施展他的巧舌赢得夜莺的欢心,无奈刚才叫得太大声,嗓门儿破了,只好用手舞足蹈的方式愚蠢地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

绿蒂离开观众席还有一个原因是她想认识厨娘月纱,菲王子本来给月纱安排了一个座位,就在绿蒂的右侧,但月纱没有出现,绿蒂瞧见她在阳台上的天鹅绒帷幕后面偷偷地观看了小丑的演出。小丑演出结束,月纱就走了。

月纱脚步匆忙,绿蒂未来得及跟她打个招呼,只得跟着她回到下人居住的卧室。

月纱从衣橱中拿出一件用金线织就的美丽衣衫和一个精致的乌木小盒子,衣衫上面绣了很多莹白的小月亮,她穿上衣服戴上从盒子中取出的珍珠项链以及玛瑙戒指,这时的她终于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对着镜子开始旋转起来。

绿蒂站在窗户外想道,“她虽然像月光一样美,但是和那些贪慕虚荣的女孩子一样啊,喜欢漂亮的服饰和闪闪发光的珠宝,小丑那么逗趣的表演都没法让她笑一笑,反而这些晃得人眼睛痛的东西会让她高兴!”

绿蒂本想认识认识魔书中的女主角,但现在又不想认识了,一溜烟走了。

月纱重新换上厨娘的衣裳,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对着月亮叹气,今晚,她依旧郁郁不乐,好看的演出无法博得她会心一笑,只有穿戴着王子送的衣衫和首饰还能使心里有一丝的安慰。

绿蒂听得懂植物的语言,御花园里除了不受欢迎的凤尾草对月纱表示同情之外,其他的,如高傲的红牡丹,白玫瑰和彼岸花等被人类的赞美宠坏了的花都对月纱嗤之以鼻,原因是月纱抢走了她们心爱的菲王子。

绿蒂听她们的言语觉得很可笑,心想一定要记下她们刻薄的话,在别的场合,这样的话还真不容易听到。正要拿出魔书,看到小丑居然蹑手蹑脚地走向月纱。

——这家伙想干什么?——

小丑还未卸妆,白脸,红鼻子,大嘴巴。月纱转过身突然看到小丑出现在眼前,她并没被吓到,看着小丑,眼睛里仿佛还有一些期待。

小丑倏地从背后变出了一朵红玫瑰,月纱接过花,轻柔地说了声“谢谢”。

受到这声“谢谢”的鼓励,小丑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地卖力演出,起码模仿了三十多种动物,每一种动物都被他演活了,惟妙惟肖。他还学动物们的声音,如果不亲眼见他表演,肯定会误以为到了动物王国。

月纱的脸逐渐变得柔和,显得更加美丽了。

小丑取出藏在耳朵里的银针,兴高采烈地说:“最精彩的来咯——”

绿蒂立刻明白了小丑的意图,他想把死去的蝴蝶召唤过来陪着他一起在月光下跳舞,然后月纱就会露出不可思议的崇拜表情,对着小丑竖起大拇指,夸他“好棒,好棒哦!”(*^__^*)

马戏团班主对绿蒂讲过小丑经常用这一招来向漂亮姑娘献殷勤。

绿蒂恶作剧的心思早已经蠢蠢欲动,小丑故意摆出一些姿势,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法力高强的巫师,绿蒂趁他装模作样之际作法引来了五只蚯蚓和三条毛毛虫,蚯蚓和毛毛虫跳到了月纱的围裙上,月纱尖叫着跑开了。

绿蒂笑得捂住肚子在地上打滚,小丑站在原地依旧不明所以。

直到绿蒂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小丑才将躲在暗处的绿蒂给抓了出来。

小丑的脾气非常温和,他知道是绿蒂搞的鬼,却也不懂得怎么说她,绿蒂拉着小丑的手臂,跳到一株玉兰花树上,他们看到菲王子正抱着瑟瑟发抖的月纱,显然是正在轻声安慰受惊的她。

绿蒂向小丑嘟了嘟嘴,意思是说:看到了吧,你别想那个小厨娘的主意了,她已名花有主了。

小丑吐了吐舌头,“我四岁的时候第一次来城堡演出,那时起,我就喜欢她了。”

“原来在认识我之前,你就认识她了。”

小丑点了点头。

“可是她喜欢金线织成的衣裳,她喜欢珍珠和宝石,她更喜欢王后的那顶王冠。总之,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这个靠取乐别人为生的小丑。”

小丑惊讶地看着绿蒂,“你的意思好像在说月纱是个贪慕虚荣的姑娘?”

“我没有好像在说,这是事实。”

小丑不高兴了,皱起了眉头,即使这样,他的表情依旧也像在开怀大笑,“不是这样的,她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姑娘,她不喜欢这些东西,你别这样说她!”

小丑加重了一点语气,绿蒂被他吓了一小跳,插着腰,鼓着腮说:“既然你不信,我就让你亲眼瞧瞧,看你钟意的月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哼!”

绿蒂回到客房,左思右想终于构思出了一个绝妙的好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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