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坐在前排的姜显举手问道:“老师,这个学期才刚开始,你怎么就在讲结束的事了啊?”顿了顿,“并且,现在当农民不错啊,没准比大学生还能干呢!”
我很赞同姜显说的,但我没有附和说是;我相信大家有很多人都赞同姜显所说的“没准农民比大学生还能干”,但和着附和的人却不是很多。大家都在等着班头发火,看姜显的笑话呢。
但班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发火,他说:“是的,你说的没有错;但那个能干的农民谁又知道是不是你呢?”
我们不再说话了,其实如果有人要和班头马辩驳的话,我打赌班头马说说不赢的,尽管他是语文老师。以前很多时候我都发现他自己说一些话最后都园不过来场,最后只是尴尬地不了了之。现在我们不跟他辩驳,我想是大家都不想过多说吧。和老师辩驳,输的总是学生;就像和上司辩驳,输的总是下属一样。
我趴在桌子上,玩弄着手上的一支笔,不时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想:“这个学期怎么过?”把笔头放在嘴边,看着纸上写的“这个学期怎么过”这几个字想着。
我想着:“首先,要有一个计划。”用笔在纸上重重地写上“计划”两个字。“其次嘛,要落实!”我又在纸上写了“落实”两个字,有计划当然要落实。“那然后呢,然后又干什么呢?”我使劲地想着然后要做什么,“有计划了,又有落实了,好像没有什么了啊。”
我放下笔,把纸揉成一团扔到课桌里面,拿起一本书看起来。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计划的生活着的人,要我列出一个计划,还要长达一个学期,不,以后还有可能是三个学期,我是喊天也列不出来的。所以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再也没有想起。
后来有一天我清理我的课桌,发现一个纸团躺在角落,我还以为是什么新鲜的我忘记了的宝贝,没准还是哪个给我写的情书,就兴致勃勃的打开看。我记得当时是一脸的失落,不知道是失落那纸不是“宝贝”或“情书”呢,还是失落我忘记了它。我看到一张纸的失落,一个人的落寞。
那时我并不认为时间过得快,相反我还嫌它过得太慢。我想早点高考,那么高中就早点结束。高中,没有我留恋的东西,没有我留恋的人。可我错了,后来我才知道,高中,我所留恋的太多:兄弟络翼,良旭,昼残;同学恋蓝,雅琳,达维,姜显等;老师季洪,马严,田建雄,甚至是吴松平,赵静我都在想。
这个学期怎么过,我从来没有认真想。我一直都是认为“船到桥头必有路”的,所以今天就过今天,明天等到明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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