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过后,我们又投入了新一轮的战斗之中。期末已经临近,我们不能永远沉浸在悲痛之中。
班头找我谈过话,他说轻歌你的月考总结写得不错,有你失败后的忧伤,但你不能一直沉浸在忧伤之中,你要想法从忧伤中走出来,马上就要期末了,努点力。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说好,我会努力准备的。
我开始认真听课,不过却很难,习惯了看窗外的蓝天,突然转向看眼前的黑板,总是有一种黑色要吞没我的感觉。黑板就像无边宇宙中的黑洞,吸收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我这个并不喜欢黑板的人的目光和我旁边长着漂亮脸蛋的恋蓝的目光。恋蓝并不是最漂亮那一种,可我却不否认她的时尚、开朗与和善。“人的漂亮不是靠脸蛋,而是靠内心。”我并不否认这一句话,但我却否认我自己。我不帅气,虽然仅仅是我的脸蛋。我相信“相由心生”,可我就是不明白,我这么和善的人,就没有生出好的相貌呢?也许是我的心并不和善,只是我自认为和善而已;也许是我内向的性格决定的。但我宁愿相信是因为我内向的性格决定了我的面貌,也不愿相信我没有一颗和善的心。
听课是枯燥的,特别是那些古董老师的课。我不明白学校为什么要让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给我们讲地理课,让他退休在家安享晚年多好,何必要让他来受罪并且拖着我们来受罪呢。难道是他没有儿女或者是他不安寂寞?可能吧,不过地理课也不必认真,我已经想好,下学期选科我就选理科,那样我就不用听地理的唠叨,政治理解与历史的记忆了。只要通过毕业考试就行。
班头马总是想把他的语文课气氛弄的活跃一点,可就是不行。他的课,同学们很多都是自己在做自己的事情。低着头看书的,点着头和周公下棋的,看着黑板发呆的,应有尽有。我想看窗外的蓝天,却又不想再次考砸,就硬着头皮看书上的白纸黑字。我喜欢语文不假,可我就是喜欢不了语文的思想禁锢。
数学本来就是我的弱项,却打不起精神听数学赵的课。有人说女老师的魅力应该很大才对。我承认赵老师魅力不小,不然他怎么可以带那么多数学尖子生了,可我就是不喜欢数学,数学那几个数字变换,把我搞得头昏脑涨。
英语是很好玩的一堂课,英语季的幽默风趣总能带动班上很多人。但也有人看不惯英语季,当别人笑的时候,那些人就是不笑。我想是因为英语季抢了那些人的风头,让崇拜他们幽默的“粉丝”去崇拜别人的幽默了,所以产生了嫉妒心理。但我不管谁幽默,都没有我什么事,我不幽默就行了。
物理吴的课还是很自由的,因为人死板,所以就只知道讲课了,并不管下面的人听的怎么样。但每次考试,他的物理这一科成绩总是很好。也许不管能让更多的人自由学习,我想我们是这样的贱骨头。
化学课,化学田可真的是笑佛了,嘴边常挂着笑,然后用说死人不偿命的嘴讽刺死你,但你是在大笑中死去的,也并不痛苦。再然后呢,他就给你“发糖”,说几句好听的话,让你被他感动,知道他是在关心你。你受他的气,却心甘情愿,就像他说我们笨那一句话来形容: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我认为像恋蓝这种漂亮的女孩不应该是坐着认真学习的人,她应该要坏坏地打扰旁边的人学习才是,比如说打扰我这个看似在认真学习的人。可她没有,她的眼睛始终看着书,也许在学习,也许和我一样,在想别的事情。
我感觉到一丝枯燥,就用手撑着头看书。恋蓝拿出一个笔记本,在写着什么,不时地抬头想一下,又低头写。她安静的样子很美。其实她怎么都美,动的时候,静的时候。我幻想有一天,我是不是能有一个像她这样动静都美丽的女朋友。想着想着,竟不自觉地“呵呵”笑了起来。恋蓝抬起头,看向我,眼里充满不解,然后甜甜地笑着问道:“傻笑什么啊?”我连忙转过头,低头看书。
恋蓝把写了字的笔记本叫人传给了冰滔,我突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也不知道在失落什么。我把椅子往远离恋蓝的位置拉了一下,继续看书。
当冰滔把笔记本传回来,我明白了,他们是在纸面谈心。纸面谈心的好处是他们可以写好多好多肉麻情话,并且可以保存很久。我以前在翻找我姨娘他们的书籍时,发现过小姨和小姨父纸面谈心的笔记本,有很多海誓山盟,现在,他们也真的实现了他们的海誓山盟。所以我也希望我哪一天也有这么个笔记本,记录着我和我的她的对话。可我没有“我的她”。我不相信恋蓝他们能长久,就像老师说的一样,高中的恋爱是青涩的果实,看似圆润,却极其苦涩,最后谁也逃不了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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