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旭拿着镜子看自己脸上的痘痘,用手挤掉几颗,然后重重叹口气说:“阳火过剩,内部矛盾得不到解决啊!”
络翼拍拍良旭的肩说道:“多拿几张纸去厕所解决!”
昼残笑着说:“没有用,那也不能真正地得到解决,还是早点回家结婚吧!”
我不知道上厕所对解决青春痘有什么关系,就只有跟着他们哈哈地笑。
良旭看着我问:“你笑什么,你懂吗?看你脸上白白净净的,还没有发育吧!”
我说:“胡扯,我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我没有说男人,因为很多小说上写着只有和女人上过床的男子才算男人。
络翼打岔道:“那你知道为什么结婚对解决青春痘有帮助吗?”
不是很清楚,但《我曾朦胧地说过我爱你》里面也写到过这些,可能和女人上床有关吧。我没有回答,反问一句:“你知道啊,你要想想,你比我要小!”
络翼笑:“那你初中恋爱过吗?”
我遥遥头,表示没有。
络翼有些得意地说:“这不就得了,我可是经历过恋爱的,并且现在还保持联系呢!”
我还想问“会有人喜欢我吗?”却被良旭抢先问了一个问题:“上过床没有?”
络翼遥遥头:“不敢。”他又想了一下,有些骄傲地说,“不过拉过手的,还亲亲了的!”
我走出寝室到阳台,不再想听络翼的恋爱事迹了。他虽然没有外表,但他有才气,有才气就是征服女生的资本。我没有外表,也没有才气,所以我注定自卑。寝室后面有一块空地,杂草丛生,到了夏天就会有蚊虫在其中商量大事件。现在已经春末,蚊虫也开始聚集了。
月考顺利结束。
顺利,并不是说我考得顺利,而是考试时没有人作弊,没有处罚通知。
成绩下来,如我所料,有些不好,甚至糟糕,比进校名次要低。我很悲伤,虽然已经预料,但是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我并不在乎名次的高低,但我在乎别人的眼光和关心我的人的失望与责备。
班头要我们写月考总结,我用了不太连贯的忧伤的文字。我的文字没有文采,但我可以表现忧伤。我不想博得老师的怜悯,但我又不得不骗取他们的怜悯。
我试图将这次月考的失利看作是因为别人作弊的结果。但学校并没有抓住作弊的人,我不得不放弃这个试图。
夜晚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看着晚上运动的同学,听着篮球撞击球场的声音,像是哀伤的乐章。五月的天毕竟不是很热,一丝风吹过,有些凉爽,也有些冷。
此时的我感觉到无助,我想找个人谈心,转过头才发现,空旷的操场边,我是唯一的看客。
几乎快要熄灯了我才回到寝室。络翼看到我,问:“轻歌你刚才去哪里了?有人给你打电话。”
我问:“哦,谁呀?”走到阳台拿脸盆和毛巾。
络翼阴险地笑着回答:“好象叫什么曼舞,轻歌曼舞,挺有情调哦。不过听声音像你的苏曼呢。”
我平静的回应:“哦。”
对于“你的苏曼”这几个字我已经接受,能有什么办法,解释是最愚蠢的掩盖,而错事才需要掩盖。我和苏曼什么都没有,更不需要掩盖。
络翼显然很惊讶,收敛了脸上调侃的笑,问:“轻歌,怎么了,怎么今天阴阳怪气啊。”
我失笑,你是第一,怎么会了解我们失败者的心情。突然发现络翼并不是我的知心朋友。他有时傲慢,有时小气,他还常常以自我为中心。我忍受他,因为他有很多优点,因为我相信傲慢注定小气,成功注定了他是中心。我是失败者,我必须忍受。
我端着脸盘出去,用冷水刺激我忧伤的心灵。我不需要忧伤后的温暖,我要忧伤后的冰凉。因为我想记住这些忧伤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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