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蒂拉里亚将随身携带的三叉戟高高抛向空中,三叉戟在空中翻了两圈半重重地砸到了詹妮面前,温蒂拉里亚将军和詹妮两人互相自报家门。“你好,我叫詹妮。”
“你好,我的名字很长,叫我温迪拉里亚将军。”
“我还是想试着通过你救一下普罗米修斯,至少不让他继续昏迷下去。”
当温蒂拉里亚看到詹妮为了心上人普罗米修斯而潸然泪下时,不禁为这个凡人感动,但是此刻他只能将三叉戬头朝下带着几根詹妮的黄头发深深地扎在花岗岩石之中,摸着左胸仰天长叹:“詹妮女士请住口!我没任何理由去救他,你的请求必须经过奥匈朵拉的批准,然而我并不想继续保持和我的上级的联络。”
詹妮女士只好从泥土中挣扎地站起来,她一直向前走没回头。詹妮女士有些疲倦,想去车站歇息一下,再和别人讲两句羽化山麓遇见了普罗米修斯。从羽化山麓上问了一个好心的白髯老头,好不容易找了条便捷的小径,詹妮缓缓挪下来,忘记袖口和裤腿沾满了苍耳。
在两山坳之间的火车站,终于可以有所停歇,詹妮人小鬼大重新买了几件不那么扎眼的几件曾经热销现在过气的普通衣服,然后等在火车上的厕所从“有人”转而显示“无人”的时候,像碟中谍中的汤姆克鲁斯进去换了个刚才买的干净些的衣服,顺便把原先的衣服呀、褶子裙呀,从厕所下的铁轨扔了下去,出来在列车上吃了饭,特别吃了平时舍不得点的意大利面。
总共二十节车厢,詹妮走了十七节,终于走到了自己的卧铺,她正准备爬梯上软卧,见上面一个打着雷一般鼾声的小白脸正呼呼大睡,她见下床空着,也抱着不打搅也懒得和他计较的心态,应对那个素质底下的乘客,詹妮的心砰砰直跳:“这个小白脸在那见过?可不要缠上我。”
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这不下铺果然热得难受,蚊子也颇多,小白脸也睡不着,一直辗转反侧,忽然,年轻的小白脸冲着下铺大喊:“你快醒来吧,詹妮。”
詹妮平素舒展的双眉继而紧缩起来,心里不由自主地思忖起来:“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什么小白脸知道叫我詹妮呢?莫不是听错了。”
有些倦怠的詹妮扶着铁梯子,推搡一下那说梦话的小白脸:“这位小生,你如何知道我叫啥?你给我说清楚?”
“你摸一下口袋,你的火车票在不在你身上?”小伙子不禁揉了揉眼睛,详加解释,生怕被底下这“泼妇”一把从床上揪到地下,他摸了摸骨头继续讲道,“你今天坐车去不了家乡了,咱们这火车因为修路的原因,可能要到西班牙首都马德里停靠。”
“你说什么?!”火气很大的詹妮转念又一想,反正自己也缺个说话的人,倒不如自己把对普罗米修斯的崇拜之旅和小白脸说说,也看小白脸自己赞不赞成自己的想法。
詹妮仔细摸自己内衣口袋时,小白脸说:“詹妮是你上车时不小心丢的,我捡到了一张。”
此时,普罗米修斯也醒了,正和三个弓箭手解释:“你们知道我自己来的目的嘛?我是要和你们的奥匈朵拉见面的,你们可别耽误了。”可是,三个不懂精灵语言的弓箭手不但不领情,而且还拿出毒箭头要射杀即将脱逃的普罗米修斯。
幸而温蒂拉里亚及时赶到,他一个箭步,把毒箭头稳稳抓在左手里揉个粉碎:“你们干甚么。凭甚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精灵?”
三个弓箭手中搭弓射箭的那个弓箭手甲赶紧求饶,另外两个也向温蒂拉里亚求情:“温蒂拉里亚将军,是他快要磨断绳索要逃脱的。我们都看到这个精灵逐渐张开的隐形翅膀。”
“你们胡说。”温蒂拉里亚目光如囧而且斩钉截铁地说:“你们被骗了,我见过的精灵会飞的不超过二十人,他连咱们眩晕河水都没有免疫力,怎么可能有别特殊技能的呢?不过是个小精灵罢了。”
三个弓箭手随后又给温蒂拉里亚浇了些眩晕河水,继而把普罗米修斯用金锁锁住,这下四位才商量了明天的对策,早早休息了。
他们那里知道,这眩晕河水和金锁并不是关押普罗米修斯的神器,只不过会造世上最厉害的囚笼的普罗米修斯此时可以说是想只有在温蒂拉里亚对自己无害,自己才在这里静静地放心等待三天之内必然抵达的里昂眼里容不下的眼中钉——自己的救命恩人。
普罗米修斯等到了第二天,他不仅饿而且渴,毕竟喝在嘴里的眩晕河水不但不解渴反而有一种喝足了烟熏火燎的四川麻辣火锅的咸汤一样,想立刻找点淡水喝进干瘪的肚子里。可惜没有,只听到外面有一个弓箭手在报信,“外面一个姑娘负荆请罪,请求救下普罗米修斯。”
呆呆萌萌的普罗米修斯从水下望向天空,刚才还是腾云如涌烟;现在依然是细雨如散丝,原来,詹妮不想去马德里那个没有亲人冷漠的地方,还是回来了,除了小白脸对自己不错,但是二人并无深交情,所以,她还是冒着夏雨回来了。
再次见到詹妮时,詹妮金黄色卷发上已经是挂上了雨粒,普罗米修斯看到詹妮的背后还背着一个长荆条,自己不禁觉得惭愧,他无法向詹妮诉说,因为,不一会儿,柔软的詹妮就被严酷的温蒂拉里亚残酷的抓到了另一个囚笼。一个两人暂时无法相见的囚笼。
普罗米修斯用憎恨的眼神看着温蒂拉里亚,温蒂拉里亚显然对他自己认为是将死之人并无兴趣,第二天,在这样危机重重的情形下度过了。普罗米修斯在等第三天,等待奥匈朵拉的到来。他永远忘不了温蒂拉里亚的眼神,他一定在炳明女神后,和温蒂拉里亚来一场君子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