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白色的雾气从鼻腔内不断呼出,银面面色难堪,平静却难受的靠着墙面。
他弯曲的大腿使不出太多的力气,在他的两腰处的衣服上还有着浓浓血迹,虽然血已经用衣布包裹,渐渐止住,但是腰内却还是隐隐作痛。这应该就是促使他使不出过多力气的原因之一了!
这个时候,他开始尝试着盘膝端坐起来,银面紧咬着牙齿,他的双眼再次闭合了起来,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他的手轻轻的在自己受了伤的腰部上揉捏。先是向上轻捏三下,而后向下再捏两下,最后以顺时针方位按揉五圈,依次循环往复。这是他所熟知的恢复方式之一!尽管普遍且普通但是却也是他自己认为效果最好的!
“呼!这个地方还不算安全,必须找一个人多眼杂的地方才最安稳!”他陡然睁开双眼,身躯慢慢站起,但是力道并不算大,为了不让腰部再受到过大的冲击。
他回过头看了眼通向楼台的黑色小门,轻声叹气。毅然撇回头,径直的缓步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
雾气弥漫的天地,那是雪地却又不是真正的雪地。
因为它已经遭受到了莫大的感染,永远都不能洗净,那是深入骨髓的,那是刺激眼球的。
鲜血染红了这片天地,整个空间流淌着、飘散着腥烈的血水和血气。
“这里本是天堂,却因为……某个人的到来而成为了堪比摩诃钵特摩的地狱!呵……真是可笑啊……”一缕零散的秀发随风舞动,一个俏生生的妙曼身躯目露凄凉的站在雪地之上。
她的衣裳不再完整,而是残破,在她的胸前朦胧可见是一道血红色的刀印!索性未真正伤及肌肤,却将黑色的紧身小马甲裂开成两半,摇摇欲坠,露出了一大片粉嫩的肌肤。可是在她的脚边却能见到一滴滴明眼的鲜血在流淌,顺着鲜血滴落的位置向上望去,她修长的玉指微微颤抖地握着一柄花伞,然而这柄花伞也已经不完整,只剩下本体的二分之一长度!原来在她的另一只手上握着另一半花伞。而她的两条嫩白臂膀都早已被血色染红,能够清楚的看到手臂上各有一条细微的刀痕!
她是花悠澜!她是五缳之首!可是今天她却……败了!
花悠澜的美眸失神,浑然不在意自己已经暴露在某个人眼中的嫩白肌肤,她一步步转过了身躯,娇躯颤抖,步履蹒跚。
就在她的身后,一双冷淡的眼眸里多出些许复杂的看着她。眼眸的主人是萧何,他身上的红色亮铠还穿戴着,手里的七寸银刃沾染了猩红的血迹!鲜血顺着剑身一路向下,从剑尖处滴落。萧何内心自问,也许刚才真的是下手狠了点,但是他却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因为对待敌人的温柔那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哪怕他自己真的有那么少许的愧疚,毕竟人家还是个女孩子家!
天空中雪花还在飞舞,只是平添一抹落索。冰天雪地的这片空间夹杂着浓浓血意荡起了层层涟漪,这股波动循循渐进,不断扩大着范围,整个天空与大地都在震动!
恍若一瞬间,整个空间就突兀的变成了明晃晃的一片,一切……都消散了!就连萧何身着的铠甲也随之融于体内,他手中的银刃再一次回到了腰间上。
花悠澜的娇躯在这一刻猝然趔趄,就在她要倒下的时候,一道倩影带着芬芳香气迎面抱住了她!同时一片华光之后一件青紫薄衣瞬息包裹住了花悠澜的娇躯上,将那已是残破的衣着巧妙覆盖。
花悠澜的眼角中不争气的挤出了泪水,就在那道倩影的怀里无声哭泣。
“主人……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这并不是你的失误!你其实并没有……输!”倩影目露疼爱轻轻的用手拍着她的秀背,以示安慰。
这道倩影是烈央!
她早先也稍稍吃惊,就在她认为萧何必败无疑的时候,她也没有想到他会拥有那种就连她还没有掌握的招式!本还在寝室的她,见状就知道要出事情了,所以她早早的便出现在了大厅之内。
“年轻人,你果然不能轻易小觑!说吧,你到底是哪边的人?擅长使用自身血液的家伙,这样的能力惶城岛上除了我们十异族内的血族能做到,能够让我想到的只剩下……瞳族了!”烈央紧紧的抱着花悠澜,似要用自己温暖的身体抚慰她那颗稍带寒冰的心。同时却也眼神犀利的盯向了正前方的那道健朗且熟悉的身影。
萧何平静的站在大门旁,摆了摆手,低声回应:“没错,我的确就是瞳族的人!但是……你的人这么不由分说的动手对决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咯咯咯咯……年轻人,你这话说的未免才叫过分吧?在我的地盘上打伤了我的人,你说究竟谁更过分呢?”烈央弥合起眼角,媚意流转娇声说着,扶着花悠澜走向了大厅内的玫瑰椅,轻轻的将她放在椅上,粉嫩且柔美的手在花悠澜的眼前来回摆舞。
眼角还存有泪光的花悠澜居然慢慢地闭上了眼皮,睫毛先是一颤一颤而后趋于平静,竟是陷入了熟睡!
这个时候萧何才看见烈央的整体穿着,她的腰间不再戴有白貂毛,就连早上所穿的白色丝衣也换成了淡粉色,隐约能够看见些本不该看见的!而黑色的蕾丝裤和吊带式网眼袜则不变。她的身材依旧迷人,每一个举止都透着诱惑。但是这一切都不会对萧何有太强烈的吸引力。
萧何对于烈央刚才所说的话深感无语,这简直就是胡搅乱言,不分事理的谬论!可是偏偏他却又无言以对,这才是最为致命的关键。他总不至于为了这个问题和个女人大呼小叫吧,那么他只会越说越没理!
“过来坐坐吧,毕竟你也算是……客人!”烈央安然的端坐在另一张玫瑰椅上,眼神带着戏谑在萧何的身子上来回肆虐。她伸出手指了指距离她较近的一张空椅,便缓缓靠在了椅背上,舒适的翘起了二郎腿,而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根香烟和铁质打火机。
缕缕香烟缓慢的升腾在空气中,淡淡的香气再一次弥漫开来,平添一抹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