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停了,我送你。”他起身拿起车钥匙。
她上了车,看着他启动车子,夜深人静,一路无话,她有点困。
“困了?靠着睡一会,到家我叫醒你。”他说。
她打了个哈欠,努力清醒过来,说:“还好,马上就到家了。”
关景晅送她到小区门口后,同她轻轻道声晚安,就开车离开了。
她返回房间,却见安安站在阳台上等她,如初心里一惊。
安安返身,闷闷不乐地说:“第二次。”
“什么第二次?”她窘迫地问。
“我第二次看见你坐在我们领导的副驾驶位子上。这种待遇还从没见过哪个女人有过。”她郁闷地返回自己房间,关上门。
唉,似乎在生闷气了。
这个时候还是不打扰安安了,大半夜的,她也有点困了,好想睡觉。
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晚安!”如初对着安安的门说了句,就把自己扔在床上迷糊睡过去了。
她实在太困了。
如初正在“伊伊哑哑”拉着二胡,想起从前的事,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回忆都随着二胡低沉细长的声音诉说着过往。
二胡正拉到结尾处,安安进来了。
待二胡声音嘎然而止,她一边收二胡一边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安安看着她,握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咳嗓子,半晌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说:“如初,我们和好吧。”
“啊?我和你们老板这几天走得近,你不生气了?”她放好二胡,走出来,往客厅的沙发处坐下。
“生气有什么用?是老板喜欢你,我能阻止他么。我不想失去好朋友。”安安跟过来依偎在她身边。
她正要说,手机响起来。
她看看来电显示,是关景晅打来的电话,她稍显迟疑,刚刚为了这个男人和安安吵了一架,现在不想再刺激安安,想着准备挂断。
“谁打来的?”安安随口问。
“关董。”她看着安安回答,只要安安的眼神有一丝不悦,她立马挂断电话。
“你快接呀,我们领导肯定是有事要找你。他一向很忙,难得亲自打电话给别人。”安安催着她接电话。
她接了,电话里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如继往的优雅,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过来一趟。”
她听了,回头看看安安,又对着电话礼貌地问:“关董,有什么事吗?”
“来了再说!”
她正想接话,那边却没了声音,如初望望手机屏幕,通话已结束。简直莫名其妙!
“我们领导找你有事?”
“他让我过去一趟。”
“没说什么事?”
“哦。那你还不动身?”安安问。
“我懒得理他。”她说着靠在沙发上,闭目静休。
“你快去,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的事。”安安在一旁催道。
“是你叫我去的,不关我的事。”她先提醒着。
“是我说的,你快去吧,如初。”安安起身拉起她,推着她去换鞋子。
“我的包呢?”她一边换鞋一边笑着要包。
“给你。”安安把包递给她。
如初接了过来,笑笑,和安安说再见,带上门,骑车往关景晅的婚房来。她来到大铁门边,正要按密码,想起他在家里,于是按了呼叫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