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聚餐到后来居然忘了要签名,现在不需要再通过关景晅就能要签名,想到这里,大快人心。
如初欲出门时,忽迎面传来干净磁性的声音:“尚医生!”
她抬头一看,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只见他骑着自行车,修长的身影,大长腿贴着地,停在门口,正冲她淡淡一笑。
就在昨晚,她很明确的,下过决心不再见他!
可刚才,她又为了套蒋医生的话,又表示接收眼前这位恐婚症患者。
她咽了口水,望着他,分不清是敌是友。
朦朦胧胧的,她疑心自己的身边人,都和关景晅密谋着什么计划。
“一天不见,你不会又要说不认识我了?”他戏谑的口吻,同他额前那撮可爱的卷发一样调皮。
“咦?关董?是你啊。”她学着刚才蒋医生的口气,回敬他。
“哟,还记得我呀,我真担心尚医生,看到我又要说什么‘我不认识你’。”他回敬着。
如初白了他一眼:“你来就是说这句话吗?”
“我助理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有吗?没看到呀。你有事吗?”她这回学精点,拿蒋医生对付她的一套,来应付关景晅。
“还车。”他示意自行车。
她仔细看了,原来是她的自行车,他居然送过来了,一时想说谢谢,话到嘴边,笑意和谢字都吞回肚里。
“尚医生,拿去吧。你不想说谢谢,我也不勉强你。”他单手将自行车车头推给她。
“我下班正想骑车呢。”她接过来,就要骑走。
“你是不是怕我?”他突然又戏谑着,拉住自行车后座,靠近她说。
“我怕你干什么呀。”她理直气壮地反驳着,让到自行车另一边,两个人中间,自行车隔开。
“你看你还说不怕我,还没站到你面前,你就躲到自行车那边,又不是老虎,至于吓成这样吗?”他笑着拿出证据。
她只不过想把他当成最陌生的人,而他,一直当她是最熟悉的人。
“好了,好了,我承认我是怕你。麻烦关董,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放过我吧。”她来了气,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你把我的病治好,我就放了你。”他突然变得很认真,拉住她的自行车后座,在后面说。
如初回头,看他一眼,不像玩笑话,没有戏谑,深邃的目光带着认真与严肃,正凝视着她。
她的心仿佛被这目光逼到悬崖处,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会好起来。”她半晌挤出几个字。
“你对我有信心?”他带着肯切的目光,慢慢的靠近她,问道。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不是他要的答案,他的眼里滑出一丝失落。
“你呢?你对我有没有信心?这对我来说,更重要。”他不甘心地说。
她听到了,心里震颤了下,要对他有信心吗?
他的每句话,都饱含着深义,没有毫无意义的问答。
似曾相识的话,出自同一个人口中,只是物是人非,心随境迁。
“我相信,你会好起来。”她给予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