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没有希望时,她又被他有力的大手勾上来,终于呼吸到氧气,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的命,一直都是为我而活。为什么还装着不认识我?”他又问。
“我不认识你。”她仍然坚定的口气。
“还嘴硬。”他故意一松手,她又吓一跳。
但这次他没有真得松手,牢牢抱紧她。
她身上吓出一层虚汗,融进这海水里。
“你怕了吗?”他又问。
“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愿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她声音有些颤抖,“关董,你很自私。什么都按你的想法来,每个人在你这里,都只是——”
“是什么?”他生气地瞪着她。
“棋子。”如初喘了口气说。
他听了,拉她出了泳池。她跌坐在池边,虚惊一场。
眼巴巴看着他返身进去,不管她。
她浑身湿嗒嗒的,没有衣服换。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个可恶的男人,又扔了一条大毛巾给她。
“你去洗个澡,我未婚妻的衣服,在衣帽间,自己挑一件换。”他扔下话又径自上楼先去换衣裳。待他换好后,如初正好进来,与他撞个面。
“快换吧,别感冒了。刚和你开个小玩笑。”他面无表情下了楼。
如初换好衣服,下楼来,他坐在沙发上看见了,很合身,满意一笑。
“你和我未婚妻身材差不多嘛,穿着很合适。”他故意笑说。
她听了没理他,拿着包要出门。
“等等,把这个带走吧。”他把手表还给她。
她看了一眼说:“我已经不要它了。”说完就走。
“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你当真了?我喜欢和人开玩笑,如果你是我的心理医生,就该知道这点。”他叫住她。
“你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份!”她回头瞪着他。
“比这更过份的还在后面,你慢慢习惯,我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开玩笑。我知道你不认识我,拿回去,我看它也是个冒牌货,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放在她手里。
她转身就要走。
“等等,尚医生,你的湿衣服呢?”他追问一句。
“拜你所赐,全在这里。”她提了一个手提袋,袋子原本是装他未婚妻衣服的,她换衣服时随手拿了一个。
“你的湿衣服,我负责。放这里,明天钟点工过来洗。”
“我自己带回去洗。请你下次别开这种玩笑。”
“有时只觉得好玩而已。我心里很矛盾,你碰上我这样的病人,会不会很难过?”
“比你更神经的也碰到过。”她说。
“天天和心理病人打交道,不累吗?”
“关董没事的话,再见!”她一字一顿道。她一定要叫蒋医生回来,不想再见他了。
“下次来,记得把我未婚妻衣服干洗好,再送来。”他在背后说。
她怎么忘了,身上的衣服是借他的,要还他,等于还要再见他一面。
当天晚上,如初回到家,换下衣服,她看看安易的房间,没有人,她这几天有些反常,晚上要么回得早,要么回得晚,没有准点下班的。
她拿了衣服去小区楼下的干洗店,问过干洗费吓一跳,至少要一千。
什么!在她看来一件很普通的裙子,干洗店老板却说是米兰最新上市的什么小礼服,还拿眼打量她,不相信她有这个能力买。
如初误会她是敲诈,把裙子胡乱塞进手提袋,返回家。
她只借穿一个小时,要付一千块钱,太不划算了,还不如买一件还他。
她提了衣服败兴而归,打蒋医生电话,却无人接听,又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躺在床上等电话,一直没有回电,指望姓蒋的回来接收那个男人,一时没戏。
星期六大清早,她是被安易吵醒的。安易还在接电话,一边推着她,一边对着电话应声不迭。
“姐,你快快去一趟关总家。”安易简直在催魂,好好的美梦被她吵醒,也不知道发生什么天大的事,她一听到那个人,鸡皮疙瘩已竖起,又想起了昨天泳池的事。
“你们关总又要发什么神经?大清早的,也不让人睡觉。”她起身痛苦道。
“姐,你去帮忙开个门。他钥匙掉了,人在外面,进不了家门。你这里不是有备份吗?他现在在等你去开门。”安易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