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安的领导。”如初忙说。
程领事伸出手,笑着说:“你好!”
关景晅同他握礼,拿眼问如初:“尚医生,在相亲吗?”
她觉得好丢脸,没有回答他,低头沉默算是默认。
关景晅又回头打量着程领事,冲他淡淡一笑,问:“你是安助理的表哥?”
“是。”程领事笑笑,察觉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关景晅请他坐下,自己又坐在如初身旁,说:“程领事果然不同凡响,要不我们尚医生也不会出来相亲,这可是头一次,之前那些做媒的来说合,也不见尚医生给过面子。”
他正在说,服务员忙着替他冲了一杯咖啡。
如初在桌子下踢了关景晅一脚,谁知他回头问:“你踢我脚干什么?”
桌上听的人都怔住,如初被他问得一时尴尬,瞪着关景晅,心里咬牙切齿,半晌才说:“不小心碰到。”
“我在程领事面前说你的好话,尚医生,你不会不领情吧?”关景晅又说。
如初碍于程领事的面子,尽量控制着情绪,不在生人面前发火,淡淡道:“关董,您快要结婚,想必有很多事要忙,您请便。”
程领事看着对面二人言语,心里已明白六分,笑道:“我和尚医生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对尚医生的印象很好。尚医生,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给我做一天的导游?”
“好啊。我今天有空。”如初缓缓答道。
关景晅心里一沉,起身,淡淡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的咖啡并未动,程领事看了这光景,又看看如初,她报以歉意的笑。
这个男人存心是来搅局?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也有失手的时候。
两个人依旧说笑着,约好下午她做他的导游。
关景晅恨得牙痒痒,拨通了安助理的电话,劈头盖脸,就训起安安,说她没事找事,安安挨了一顿骂,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下午如初尽地主之谊,带着程领事到海岛四处观光,路上,如初收到关景晅的信息:今晚见一面。
她没有理睬。
一路有说有笑,一会又收到关景晅的来电,程领事没有在意,四处看看。
“你不来,我直接去你公寓。”
她只得回复:我过来,但不是我的意愿。
晚上,她陪同程领事至曼森饭店门口,才离开。
如初来至关景晅的婚房时,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等着她。
他表情严肃,气场十足,坐在那儿,整个房间都暗然失色。
“早上为什么去相亲?”他开门见山问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允许你州官放火,不允许百姓点灯啊?”如初顶了他一句。
关景晅面色凝重,恨得牙痒痒,瞪着她,说:“过来坐!”
她别扭地坐过来,侧着身子坐着,只要他一发疯,随时逃跑,偷偷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瞪着她,咽了口水,扯扯嗓子:“哎,你叫我就是问相亲的事?我们已经过了契约期,我相亲那是权利和自由,你要‘结婚的人’管不到我的事吧。”她不无讽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