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扭打着,在床上滚成一团,她张口就咬他的手,踢他的下身,他躲开她的脚,趁机用腿压住她的腿,不让她的脚乱动,但是手却已被咬得麻木了。关景晅把头埋在她脖子处,不动了,如初咬他手的力道缓缓减轻,最终她松开了。
他移开那只被咬的手,一道红色的牙印触目惊心。
“要么爱我,要么杀了我。”他的嘴唇伏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
“让我走。”她又试着挣开,却被死死得抱住。
“你要走,就先杀了我。”他又强调着,抱得更紧,几乎压在她身上。
如初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呼吸里都带着他燥热的气息。她别过脸去,他却又用手扳过来,让她对视自己的眼睛,说:“阿蒂,阿蒂,阿蒂,我们和好吧,和好……”
他的话不像之前那么趾高气昂,带着点乞求,又接着说:“我的人生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了。没有你,我就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是不是搞错了,到底是谁抛弃了谁?之前是我失恋不是你。”她有些气怔地瞪着他。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失恋?我同你一样心情不好受。”他脸贴着她的脸,闭着眼痛苦道:“可是我害怕,我怕你是一时兴起,过上几年,你就不爱我了。”
她被气怔,这分明是倒打一耙!
“是你一时兴起,拿婚姻当玩笑,不是我。”她吼着,声音却不大,精力都快被他掏空了。如初躺在床上,无力地任由着他从身体乃至精神上压迫着她。
“我也不好过,很难受,很难受……”他趴在她肩膀一侧头埋得很深。
如初闭上眼,沉默不语。
他又抬起头,睫毛湿润,唇贴着她的面庞,再次肯求着:“我们和好,然后结婚,生一个聪明的宝宝。我相信我们的孩子会非常聪明。南北结合的孩子,很聪明。”
“曾经,如果你给我机会,我这么肯求你,你会不会答应?”她语带颤音,关景晅手抚着她的脸颊,她偏过头,又说:“你根本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别人。”
“我出家了,我同样在赎罪。”他痛苦地说。
“你还好意思提你出家,你在用行动告诉你,你关景晅,就算当和尚都不娶我,你还好意思提你出家,你简直在侮辱我。”她说到激动处,就要挣开他,他却还是死死的压住她,一只胳膊压住她的脖子,她喘不过气,他才稍微松开一点。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求得心安,我罪孽深重。可是我念再多的经书,心里还是放不下你。”
“你是放不下你逝去的母亲,不是我。”
关景晅一怔,眼眶衔着泪,说:“这世上,除了我母亲,你是我最重要的一个女人。”
他突然声音又变得犀利刻薄,看着她,又说道,“我不信你的心是铁打的。”说着骑在她身上,用手解她衣服的扣子。
“你干什么?”
“我看看你的心。”
“你无耻!”
“要么杀了我,要么就爱我!”他不顾她的反抗继续解着她胸前第三粒扣子,“我快被逼疯了,软的不吃,那就来硬的!”他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