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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四 你一定会死

也许是前半辈子睡觉太少了吧,这段时间感觉自己一直在补觉,虽然有点被动的意思,可是我确确实实又睡了一个大觉,别人的梦是什么颜色的无从了解,而我的梦一直以来都是血色的,夹杂着些许黑白,这就是我们的悲哀,向往甚至渴求正常人的一切,又惧怕正常人的一切,因为我们缺少安全感,永远不会把希望寄托于他人,即使在似醒非醒的朦胧状态,我第一选择依然下意识的去握刀,摸了一个空!

一下整个人清醒过来,观察环境,思考对策,永远不能因为对环境的不熟悉把自己带入绝境,病房,栅栏,铁门,特别看护,空旷而谨慎严密,这就是扫视一圈的结论,看来我被捕了,不出所料,任凭谁第一时间看到厮杀现场都不能不做这样的安排。

进来的人不是小女警,也不是满脸沧桑的老警察,三十多岁,平板的脸,如果要说什么特征的话,毫无特征就是这类人最大的特征,我们是黑的话,他们应该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灰色,我知道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我,我心里稍微有些反感,因为对他们这类人,地下世界对他们的厌恶甚至比警察更甚,虽然他没说话,直觉让我感觉他就应该是哪类人。

“感觉怎么样?”略沙哑,带着点冷淡。

“。。”我不想理他,理论上跟公司算是对立了,可我还没犯贱到跟他们合作的地步。

“是不想说话,还是没什么可说的?”

闭上眼睛,我开始假寐,对这样的自以为是的家伙,懒得理他。

他好像很生气,应该在尽力控制自己,我嘴角向上翘了一下,弱智,稍微有点头脑的都知道我这样的人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了,你忍不忍,能怎么着?

门关上,一会儿又开了,这次不是同一个人,能感觉到,步伐和落地的声音不同,继续假寐。

新来的人,拖了把椅子或者凳子一类的,他离我很近,我感觉不舒服,我讨厌人离我很近,那样我会很紧张,于是我睁开了眼。

脸上一道疤从眉角直通过下半张脸,最后消失在另一面的嘴角上侧,这人能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他笑了,但是我真觉得不笑应该比笑好看点,“自我介绍下,我叫王华,名字普通,人也普通,看过你杀人的现场,我自觉在你跟前走不过三招,所以呢,我在门外安排了警卫,省的跟你聊聊天,把命交代了。”

有意思,我没说话,不过也不反对他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人的味道很纯粹,纯粹的血和火的味道,没有刚刚那个地拔鼠的味道,所以我并不反感。

“我很好奇,当然也是职责所在,你和你杀的人都是什么人?我承认啊,我的人很无能,你躺了这么多天,竟然没有查到关于你们的任何线索。”门外的呼吸有些急促,“介意聊聊吗?”

“你确定你想知道?”因为身体还是虚弱,我的声音有些嘶哑,不过我不介意和这人聊聊,就看他够不够胆子。

“噢?!”他面带疑惑,“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是?”

“和我聊天会死人的,尤其是你们,听过了,你一定会死!”我可不是在吓唬他。

“果然很危险啊,我刚才真不该露面,偏偏你好像不太喜欢我手下的兄弟。”他好像有些苦恼。越来越觉得他有意思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我的好奇心一向很大,就算真的要死,我也想明明白白的死。”

“呵呵,”我感觉很开心,这是个有意思的人,聊得很开心“我是个杀手!”

“哎,没意思了啊,我冒着生命的危险在和你聊天,你就告诉我这么一句?早就料到了好不好,不是特工就是杀手,我可一直没认为你是什么拯救世界的黑暗游侠,被杀的是什么奇形怪状的外星入侵者或者什么僵尸吸血鬼!”他假装或者是真的很不满的抱怨“来的劲爆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好,看在这么投缘的份上,我告诉你,我是有公司的杀手,公司总部在美国,我是执行任务路过这里,目标也不是这个国家受保护的那类人,这些还满意?”

“这还算差不多,对上号了,那能不能告诉我,有六个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啃得乱七八糟的前雇佣兵,是不是你下的手?这事让我苦恼了很多天了。”

“?”我很疑惑。

“完了,看来我还得忙一段时间,看你的表情,应该不是你做的。”

“我觉得你在侮辱你自己的智商,我习惯用刀和枪的,啃这个词不应该是我的能力吧。”

“不对吧,你的那条狗可是有这能力的啊,好家伙,你怎么训练的,那家伙比人厉害,我手下四五个兄弟才制服它。还是上了麻醉以后。”他笑了,有点阴。

“小猫还好?”

“它叫小猫?你可不怎么会起名字啊,还行,那就不是一条狗,它是我祖宗,现在应该比你好,吃的香,睡得饱。”

“没看出来,对它这么好?”我瞟了他一眼,有点不相信。

“别不信了,我上头老大第一眼就喜欢上它了,你也清楚,你想活基本没什么希望了,你那狗的本事你应该知道啊,我老大想要它,就等着你一下地狱,慢慢调教呢。”

也对,人犯了事,基本上就完蛋了,小猫就没关系了,心放下来,我越发喜欢和他聊天了,就冲他对小猫还不错的份上。

“就冲你对小猫这么好,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可以告诉你,不过你一定会死。”

“哎哎!大哥,你别吓唬我啊,你怎么非想让我死啊?要不咱换个人跟你聊聊?”他很不满意。

“晚了,所有接触过我的人,都会死,不信?好,你派人去看看抓我的小女警和老头去,看他们还活着吗?连他们的家人都算上。”

他的脸一下就白了,火烧屁股一样窜了出去,背后是我越来越大声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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