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月芙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一下子从梦中惊醒,对上有些许关心的眼眸,一个浑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做恶梦了?”月芙抬手擦拭额间的细汗,点点头。又是那个梦.
“累了就休息吧。”顾安凉张开双臂,月芙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起身穿好绣花鞋,为他宽衣,动作稍微显得有些僵硬。
“需要多多练习啊。”顾安凉见月芙好一会儿都解不开腰带,直接自己动起手来。调戏的话语让月芙傻眼,抬眼自己观察顾安凉的表情,这家伙不会是喝醉了吧。
迅速的帮顾安凉脱了外衣,等他躺下之后盖上被子,给他倒来茶水喂他喝下之后,放下茶杯,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才鼓足勇气钻进摆好的另一个被窝。
身边一声轻笑,月芙一囧,却始终不敢转过身来。突然一只手臂就这么探了过来,捞住月芙的腰,一用力,月芙便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感觉一双带着厚茧的手游走在她身上,厚茧触到肌肤上带来一阵颤抖。头顶上又传来轻笑,惹来月芙恼怒。撕裂的痛感又让她无法思考其他。
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一夜,火光冲天,那间栖身的庙宇被烧得一干二净,仿佛里面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务必要让它消失殆尽。炽热的火焰,灼伤了她的肤,也烧尽了她的心.
“不要!不要!”猛地从梦中惊醒,看着床顶红色的喜帐,还沉浸在方才的噩梦中的月芙一阵茫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成亲了。
伸手一摸,身边已经没人了。一旁等候许久的云朵见月芙醒了出生询问“夫人醒了?”扶着月芙起来,边说“侯爷卯时边起来去练武场锻炼了,然后回来会喝上一壶黄山毛峰。如果要上朝,便晚间才会去。侯府除非特殊情况,早膳一般都是在自家屋里食用的。”
穿好中衣,尽量忽视下半身传来酸痛,像云朵道谢“云朵,谢谢你,以后侯爷生活中的习惯还拜托你多多提醒了。”
“这是奴婢应该做的,夫人折煞奴婢了。”云朵福身。
刚穿好衣服,顾安凉便走了进来,大汗淋漓。和月芙招呼了一声便进了净身房沐浴。月芙便在张妈妈的帮助下梳洗,毕竟嫁人了,张妈妈便给月芙绾了一个堕马髻,其间简单插上一只牡丹花金簪,再带上出嫁前沁鸢公主送的红宝石耳环,整个人看起来典雅华贵,却又不显得庸俗。
两个丫鬟在身后称赞月芙,就连刚沐浴出来的顾安凉也顺势夸赞了几句,没想到自己的妻子打扮起来如此典雅,和曾经见过的那个俏丽的小丫头形象也差太多了吧。
用膳期间,外头伺候的丫鬟通报“侯爷,夫人,李妈妈来了。”
月芙起身走出内室相迎,李妈妈是侯府的老夫人,也就是顾安凉母亲跟前的得力助手。她跟了老夫人一辈子,和老夫人关系可不一般,月芙当然要好好对待。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身材微胖“夫人安好。”福身,月芙随即还礼。然后李妈妈便带着两个丫鬟进了里屋,反应过来李妈妈来干什么的,月芙有些不自然,跟着走了进去却又对上顾安凉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尴尬起来。
用完膳,时间也差不多了,月芙跟在顾安凉身后,前往正厅去认亲。等到两个人来到正厅的富春厅的时候,大家都到到齐了,就等着这新婚的小两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