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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森林中的歌

夜晚,飞艇上。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再找到其他的六位圣使?”坐在沙发上的雨宫岚染一边看着搞笑的综艺节目,一边问坐在不远处看书的赫尔嘉。

“嗯,从我的祖先开始就一直是有九位圣使的,不管凯撒家族的继承人换了几代,九圣使是不会变的。”

雨宫岚染不解道,“既然圣主都可以继承,那为什么圣使不可以?”

赫尔嘉翻了一页书,“九圣使只是一个信仰,并不是说集齐九圣使就可以发挥强大的力量毁灭一切邪恶,他们仍旧是普通的九个人。不过只要团结,九个人的力量一定会大过一个人。所以圣使不需要继承,只需要合适圣主。”

这时趴在吧台上看电脑的西瑞尔突然喊道,“喂,赫尔嘉,有愿望。”

赫尔嘉听到立刻放下书来到西瑞尔身边。只见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照片,照片下写着她的个人资料。

静乃,八岁,家住蓝水兰的凤凰村,癌症晚期,最大的愿望是见到圣主大人。

西瑞尔问向赫尔嘉:“要去吗?”

“嗯!”

雨宫岚染道,“原来圣主不但要帮世人斩杀邪恶,同时还要帮人实现愿望,真是辛苦。”

赫尔嘉拿起外套起身离开,“你那真不像同情的表情。”

圣城在每个地方都设有圣殿,以供那些无法亲自去圣城朝圣的人传达心愿。而这些心愿也会由城市守护者筛选后传达到圣城。

凤凰村的一户普通木制房屋里。

小女孩虚弱的躺在地板上,脸色苍白,正微笑着看赫尔嘉,“原来圣主是漂亮的姐姐呀!”

赫尔嘉在小女孩身边坐下,温柔道,“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圣主都是长着鹿角的神仙呢!”

赫尔嘉淡淡一笑,“没错啊,姐姐也长了鹿角,只不过姐姐把鹿角藏起来,因为怕吓到小静乃呀。”

小女孩急忙道:“才不会呢,我最喜欢圣主大人了。”

赫尔嘉轻轻的将女孩揽入怀中,“是吗?姐姐也很喜欢小静乃呢。”

女孩吃力的抬头看赫尔嘉,“姐姐,你是不是很辛苦?”

“小静乃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做一名厨师,这样就可以进入圣城,然后陪在圣主大人的身边了。因为圣主大人要一直保护我们不受坏人的伤害,所以一定很辛苦,如果静乃可以陪在圣主的身边,给她做好多好吃的,这样圣主大人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不过我现在好累,我知道我要死了,我的愿望也永远不能实现了。”

赫尔嘉搂紧女孩,柔声道,“累了就在姐姐的怀中睡一会吧,现在我就在你的身边,我只要看着小静乃就不会觉得那么辛苦了,都是静乃的功劳呢,小静乃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小女孩的声音越来越轻,“真的吗?”

赫尔嘉轻轻道,“当然。”

“太好了。”小女孩躺在赫尔嘉的怀中,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静乃的父母与姐姐跪在赫尔嘉面前恭敬道,“十分感谢圣主大人能前来,让静乃没有遗憾的离开。我们一家一直以来也多亏受到圣主大人的护佑才能平安,十分感谢您。”

从静乃家离开,赫尔嘉心情有些沉重。哪怕见惯了生死,可还是会为死亡悲伤。人生有千万种可能,可有人却没有一个可能。

走在山路上,赫尔嘉听见在森林深处不止有虫鸣和兽动,还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她的耳朵自幼训练,能捕捉到一切声音,这声音听起来像有人在轻声哼歌。

赫尔嘉走过去,就看见了坐在神社下的少年,那个叫做白雪泽的少年。少年银白色的头发在轻风下飞舞,墨瞳比繁星还要美丽,些许苍白的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容。

赫尔嘉有些讶异,“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给山神送花。”少年的身后,是一束五彩缤纷的野花。

赫尔嘉来到少年的身边坐下,“你相信存在山神吗?”

少年淡淡笑,“嗯。他一个人在这山里一定很寂寞,所以我要经常来陪他。”

“有信仰真好啊!”

星星布满天幕,青山隐约,清风徐徐,挂在神社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萤火虫在空中飞舞,空气中传来一股香甜的气息。

赫尔嘉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与安宁,“这里好美呀!”

少年回应,“对吧,所以我才喜欢这里呀!”少年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可爱的虎牙。

“赫尔嘉。”

“啊?”少年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名字,“很好听的名字。”

“谢谢。”

赫尔嘉轻轻卧倒在神社的地板上,虫鸣隔着地板传进赫尔嘉的耳朵,就像一曲催眠曲。赫尔嘉闭上了眼睛,“突然好想在这里睡一会,能麻烦你一会把我叫醒吗?”

少年脱下外套轻轻盖在赫尔嘉身上,“好。”

梦中赫尔嘉听见了大自然的音乐和少年的轻歌。

雨宫岚染关上电视打了哈欠,对仍坐在吧台上的西瑞尔说道,“喂,西瑞尔,你在等赫尔嘉吧!”

“嗯。”

“放心吧,她可是圣主,不会出事的。”

“我知道。”

“原来冷漠的雨宫还会安慰人啊,真是意想不到。”赫尔嘉脱掉外套走进来,语气轻松。

“你想太多了,你们是我的金主,说两句好听的才能保证我的一亿无忧。”雨宫岚染急忙答道,而后又道,“我去睡了。”

“嗯,晚安。对了,西瑞尔,你也去睡吧。”

西瑞尔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问道,“静乃死了?”

“嗯。”

“你没事吧?”

赫尔嘉拿杯子的手一顿,“当然没事,我困了,先去睡了,晚安。”说完急忙向房间走去。

西瑞尔静静的看着赫尔嘉离去的背影,那是柔弱的坚强,哭泣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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