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司打完了,胜诉。还有点收尾工作。)
罗昊了解一些信息后,吃完饭,就在这客栈住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万寿山五庄观中,镇元子与红云道人正站在一片光幕前面,而光幕上,真是盘膝打坐的罗昊。
“道兄,此子就是你留下的后手?”镇元子看着光幕内的罗昊,捋了捋长鬓笑道。
红云随之点点头,“这一量劫,最后胜出的未必就是我,毕竟我只是记名弟子,终究不如亲传子弟。”顿了一顿,红云道人似是思考什么一样,继续道:“不错现在此子学了那金乌神诀,日后必定要和他对上,虽然不能阻其成道,却可以分润他的气运,拖延其成道的时间,这对你我二人日后立教乃是关键,是以必定要助此子成就火灵之体。”
镇元子点头称是,而后便从袖中取出一朵火烧云,对着红云道:“昔年封神一战中,那阐教福德金仙云中子曾将一滴精血藏于木剑之上,放于朝歌皇宫。那云中子乃是昔年火灵的一丝残魂和你陨落后留下的残躯所化,想来这精血在这红孩儿凝聚胸中五气之时,应该有些作用。”
云中子,元始天尊的门人,并未列入十二金仙,但却是一个实力强大的金仙。于终南山玉柱洞修炼,封神之时,曾受周文王百子雷震子为徒,身具无量功德,未遭遇九曲黄河阵削去顶上三花、灭掉胸中五气的劫数。
封神之时,云中子曾将一把木剑赠与纣王,希冀其能灭掉妲己,可惜天数运转之下,人力终究无用,商朝终是灭亡。而这把木剑便被镇元子得到。
“不想道兄那时便有算计,莫非道兄已经猜到我尚未……”红云疑惑道。
镇元子摇了摇头,叹道:“我哪有这般神通?只是天机运转之下,心有所感,想来应该是老师的算计吧。”说完之后,镇元子神色黯然。
………………………………………………
罗昊自打坐中转醒过来,只觉一阵神清气爽,因日日皆能感受到丝丝功德传入自己体内,是以罗昊心情也是愉悦万分。
按照罗昊的计算,不出三年,自己获得的功德,就可以将那镇魂钟完全修复,届时也是自己渡劫之时。
此时正是午夜时分,原本在这摩揭陀国中,因佛光庇护,百邪不侵,只是此时国内人心惶惶,又有外魔侵袭,是以城内不时出现丝丝阴气。
正在这时,罗昊只觉一道鬼气森森的阴风从自己头顶飞遁而去,顿时来了兴趣,知道这应该是那控制鬼婴之人,是以也架起妖风,小心翼翼跟在这阴风后面。
不多时,罗昊便从客栈来到了这王宫附近,而之前的阴风也停顿在此处,不停在这王宫附近游荡,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结合那店小二的话,罗昊明白,这驾驭阴风的人,应该就是杀了那国师之人。毕竟有两名凶手,死了一个,自然要少第二个。而这第二个凶手,也是个谨慎之辈,为求自保,竟然躲到这王宫来了。摩揭陀国虽小,却也仍是一国,这王舍城受人教气运庇护,普通鬼物自然不能轻易害人。
只是罗昊明白,这鬼物既然能无视佛门气运,要么身上有特殊的宝物,要么就是事出有因,否则便是想进这摩揭陀国都难!
那阴风又是转了许久后,似是有所发现,顿时向王宫内飞遁而去,罗昊此时为防被发现,便熄了妖风,从地面上紧紧的跟了过去。
待罗昊进了王宫,在追至一偏殿之时,却发现那阴风已经消失不见,只宫内一片丝竹之声,心中顿生疑惑,便停下往里看去。
只见,一个身穿摩揭陀国官服的中年男人坐在大殿中央,满脸笑意的看着殿内的歌舞。罗昊暗忖,“只怕那鬼物便潜在此处,不如进去看看。”一个飞身,便上了这偏殿大梁,翘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看戏。
……
普升今天心情非常好。有两件事情让他心情愉悦,第一件便是昨日国师被杀,自己顶替了他在吏部的职务,此时自己成了礼部尚书,可谓是位极人臣;第二件事便是自己乞求国王岳父,让自己住进王宫。在这王宫之内,终于不用担心被那鬼物所害了。
今日午间,宫内的一些侍卫为了讨好自己,便趁城内人心惶惶之际,便将王舍城内首屈一指的乐伶给带到了自己所居的偏殿,此时正为自己表演,昔日此女还是诸多王公大臣的座上宾,那是自己一个小小驸马可以染指的,不想今日得偿所愿,来日和一众同僚吹嘘起来,也是既有面子的一件事。
因公主怀胎,普升可谓是三月不知肉味,今日不仅听了妙音,更是能一睹美人芳容,说不定还有机会一亲芳泽,怎能不令他兴奋?
屏风后传来徐徐琴声,温柔婉转,似是诉说少女伤春悲秋的心事。普升听得入神,不禁叹了口气。
“尚书大人何故叹息?”只听屏风后传来那乐伶珠圆玉润的声音。
一声尚书大人叫的普升心花怒放,不过此时美人在前,不便失礼,喝了口酒,普升压住心头的骚动:“琴声忧伤,不免心动。”
“尚书大人果然是风雅之士,竟听得出区中忧思。”说罢,乐伶施施然从屏风后走出,此时正是月上中天,只见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殿内,而后如丝绸一般滑过乐伶的肌肤,只见这乐伶柳眉杏眼,朱红樱唇,可谓是沉鱼落雁,一时间普升竟然看呆了。
“大人可愿听听这曲子背后的故事?”乐伶轻吐朱唇,双眸流转间,自有一番风情。
“还请姑娘道来。”普升又是一口烈酒压住心头火气,平声道。
“此曲中少女,身出名门,无奈家道中落,只得河边浣纱。虽落红尘,却与一书生相知相爱,二人便书之盟约,引谕山河。”
普升其身上前,“此乃佳话。”手却已经滑过这乐伶腰间。
那乐伶继续道:“只是便如世间俗套的故事一般,那书生拔萃登科,远去赴职。临行前曾许诺择日迎娶,可这一去便是了无音信。再有消息是,那书生却做了那国王的驸马。”
普升一听,手中的酒杯顿时脱手,砸在地上,一时心神激荡,迷离道:“哦?”
“只是你少女当时已有身孕,便前往质问,谁知却被那书生拒之门外,遂苦闷悲愤,抑郁成疾。”
此时普升脸色苍白,颤抖着伸出手指向这乐伶,满嘴哆嗦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