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做下人的命即使卑贱不如你的花花草草重要,但要杀要剐之前至少也要听听解释吧,你只听聂忠的一面之词,难道就不怕被奸人蒙蔽错杀无辜吗?”聂空言语冰冷话中带刺,面对过来的护卫却是不卑不亢。自从大夫人从口中吐出人命比草木低贱这样的混帐言论,他的胸口就有一团邪火在烧,这股火足以让他失去理智杀了眼前这个令人憎恶的老女人。
聂府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天罡境武者,聂空谁也不放在眼里,即使公然杀掉大夫人,也完全有自信杀出一条血路逃出去。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就想好了,大夫人肯听他的解释那算她造化。不肯听,嘿嘿,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大胆聂空!”听到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聂忠脸红脖子粗地站了出来大声呵斥,“你太狂妄了,居然连大夫人都敢教训,你……你……你……”
聂忠一时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不过,这种局面也正是他乐意看到的,在他看来聂空越叛逆,死的就越快。
大夫人在一旁脸色铁青,气得话也说不出来。
“先等一等!”在最关键的那一刻,大夫人叫住了已经走到聂空身前的护卫聂威。
“你们两个……”大夫人指着两个小花匠问道:“听聂忠说,你们也亲眼看到有人折断了本夫人的七彩幽兰。那你们给我说出来指出来,他是谁!若是敢说半句假话欺骗本夫人,一样乱棍打死!”
“是,大夫人!”两个小花匠浑身一颤,冷汗连连,现在他们可真的是骑虎难下。以大夫人现在的怒火,要是承认自己陷害聂空,恐怕当场就被烧得连渣子都不剩了,只能咬紧牙关一条道走到黑。
“是他,我们亲眼看见是聂空折断了两朵七彩幽兰!”小花匠们指着聂空信誓旦旦地说道。
大夫人如刀子般的目光一直盯着聂空,“哼!人证物证具在,难道你还想抵赖不成!”
“所谓的人证物证真是可笑之极!”聂空却不以为然,“他是管家找两个没骨气的冤枉人这并不难吧。就像你大夫人大权在握,想要打死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大胆!”这话一出,聂忠当即变了脸色,“你个混帐太放肆了,不但冤枉好人,大夫人一直都是以德服人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讽刺,其罪当诛!”
再看两个小花匠,已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奴才!”大夫人怒极反倒冷静了下来,“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清白,若是没有,单凭你出言不逊就是死罪!”
折了两支花朵就要把人打死的妇人也能称之为以德服人,这马屁拍的也太让人反感,聂空也不想争论这一点。他摇了摇头开口道:“当然有!而且我还知道这七彩幽兰就是被人故意折断的,凶手是谁,我也知道,我说出来,保管他抵死都狡赖不了!”
“哦!”大夫人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在这些下人身上来回扫视,直盯得聂忠三人极不自然。
“你要是真这么有本事让本夫人信服,今天的事恕你无罪。”
“好!”能动嘴皮子解决事情更好,聂空也不卖关子,矛头直指向聂忠,“我认为这事八成是聂忠做的,小花匠的胆子没这么大!”
“你放屁,你认为是就是,简直可笑至极!”聂忠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地跳了起来。
大夫人的面色也变得很难看,如果,这就是聂空的解释,那么他马上可以去死了。
却听聂空缓缓继续道来,“七彩幽兰,天生异香,万花魁首,每一株花开七朵分不同颜色。一般人很少知道,她的异香和她艳丽的不同花色其实都是归功于她不一样的花梗。她的花梗像一条活的经络,每时每刻都在像花瓣输送水分,我们闻到的异香正是由花瓣上输出的水分蒸发而散发出的,正是如此,这种花才需要每隔三个小时浇一次水。而当你切开她的花梗就会发现它的颜色跟每一朵相连接的花朵花色是一样的,而且内部异常湿润……”
“聂空!”聂忠再也听不下去了,“现在不是你卖弄花花草草知识的时候,就算你懂得多,但你说的这些又跟是谁折断七彩幽兰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大大的关系,因为或许折花的那个蠢货不知道,折断了七彩幽兰手上就必然会沾染上异香以及花梗里流出来的汁叶也是非常难清洗的,想知道谁是折花的真凶,只需要大家把手伸出来,看一看,闻一闻便知!”
说着,聂空玩味似地盯着聂忠道:“聂大管家,要不然你先带个头证明清白吧!”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聂忠。这一刻,聂忠的脸色变得惨白,颤抖双手怎么也举不起来。
一旁的大夫人面若寒霜,目光如刀子般扎进他的心里。终于聂忠承受不住,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起来,“大夫人,饶命啊,那挂奴才不是故意折断的,您念在我多年忠心耿耿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扑通,扑通!又是两声跪地的声音。
“大夫人饶命,大夫人饶命……”两个小花匠跪在地上拼命磕起头来。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真是活该啊!”聂空叹息一声。
事情水落石出,聂忠三人被拉了下去,在二小姐苦口婆心的劝说下,三人各打了30个板子。
期间,聂空一直对着前方漂亮的二小姐挤眉弄眼,吓得她羞怯地把头扭了过去。
二小姐是从前杂役聂空心目中完美的女神。
漂亮,温柔,善良。
小杂役远远看着她都会很幸福。只是从不敢奢望得到她的青睐。
聂空肆无忌惮地调戏二小姐,这种感觉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