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搜索引擎。
张摩达无聊做出来的小玩意,只要链接网络,输入关键词就能寻找相关内容。
当然功能仅仅如此怎能称“最强”,所谓“最强”是那些曾经出现在网络的信息,或被删除或被屏蔽,这款软件都能搜寻还原出来。
利用高级检索针对性搜索关于“禁书”的内容,软件显示需要等待二十分钟收集整理。
王白松了口气。
如他推断那般,禁书被国家封查的很严重,网上终归还是有蛛丝马迹。
等待的时间并不漫长,搜索引擎将收集的信息分音影、图片、文字归档,王白毫不犹豫点开文档,里面内容五花八门条目有数万条,多数包含暴力、血腥、国家暴动与色情。
王白利用删选剔除功能,把那些不健康的内容全部屏蔽,留下来的正是被国家严禁流传的邪门魔功。
网络上的记载比图书馆的要详实,甚至还有残缺的修炼方法。
这些功法陈列于屏幕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它们幻化成色彩斑斓的魔花勾心夺魄,垂涎欲滴的毒果让人食指大动,妖冶的女郎搔首弄姿,蛊惑、吸引着让人一窥究竟,沉迷、沉沦、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王白不为所动。
他身上似乎有某种力量激荡,辟易邪魔不得靠近。
那是珍品擂鼓劲残篇发出的浩瀚正气,华北李家剑道传承的无上剑意,还有未知的霸王弓刚猛绝伦的气息。
三种功法,无不是当世顶尖,足以王白受用终身,岂会被邪法魔功所惑。
以极快速度游览,王白在陈列的条目里找寻所需资料,然后重新创建文档把内容复制,借助终端传输到手机设备上。
一个小时后,王白仍然沉浸在电脑前,楼下却有骚动。
“老大受到威胁,老大受到威胁,启动紧急防范系统,进入一级戒备。王白,带离王白,保障绝对安全。”
底下机器人逗哥大呼小叫,屋内吊顶的灯具闪烁着红光,角落里传出电流、机械运作的响声。
王白迅速关上了电脑在扶栏上张望,见到机器人逗哥正穿着运动装,手持着根球棒,大呼小叫。
“发生什么事了?”
“老大被人挟持正往这里赶来。”
机器人逗哥声音流露出紧张不安。
王白立马急道;“那报警了没有?”
“不能报警,报警情况会更加严重。”
机器人逗哥挥舞着球棒,可能这是它发泄紧张情绪的方式,而在王白眼里,这厮纯粹是在搞笑。
“先看情况再说。”
王白表现的很冷静,他掏出手机编辑了封简讯,不过没有着急发出去。
简讯接收的对象是李锋刃某位朋友,新汉市某黑道大佬。
王佑堂是书生是君子又是国企骨干精英,自然不会涉黑与道上的人接触,不过李锋刃却有自己的想法。他在新汉市这些年交游广阔,也得罪过不少狠角,未免自己走后对方迁怒王家,所以他把一些人脉交给了王白,如果有必要他更会回来亲手解决。
王白很清楚自己这封简讯发过去今天肯定安然无恙,然而他不是那种兴师动众的性格,如果能够解决,没必要去麻烦别人。
“小白,小白。”
楼下机器人逗哥在呼唤,王白应了声,却听它道;“我总感觉忘了什么,我有点不安。”
“那是你太紧张了。”
王白在张摩达工作室里找到把钢尺防身,下楼问道;“对方挟持小叔回家目的是什么?”
“可能是为了老大的发明,也可能是为了老大的财富,总之除了劫色,任何可能都有。”
王白玩味道;“可以啊,能开玩笑说明不是很紧张吗。”
机器人逗哥威猛的锤锤胸口,王白忽然记起什么道;“你身上难道没什么战斗系统?我记得扬华国际有款战斗机器人,在处理防暴方面非常优秀。”
“老大希望我有个快乐的童年,所以暂时没有输入战斗程序。”
王白;“.”
半个小时后,王白盘腿闭目打坐,膝盖上躺着那把钢尺。
机器人逗哥在做广播体操,忽然惊悚道;“我记起老大交待的事了。”
“小白,老大让我送你离开。”
机器人逗哥火急寥寥要去叫醒王白,却发现他双目缓缓睁开。
“晚了。”
门外传来钥匙声,轻轻的,屋门被打开,坐轮椅上的张摩达被推了进来,后面跟着个女人用手枪抵着他脑门。
黑风衣,长发披肩,画着淡妆很漂亮的二十多岁女人。跟她后面鱼贯而进的还有两个休闲服男子,神情戒备的巡视四方,显示出丰富的作案经验。
“逗哥来客人了,拿三罐饮料过来。”
张摩达声音宏亮,他表情很从容,似乎面对这种事太多了,可是在看到地毯上静坐的王白不禁大惊失色。
“小白!”
张摩达气急败坏嘶吼道;“逗哥我不是让你带小白离开的吗!”
这是王白第一次看到张摩达愤怒,心中顿感一暖。
而张摩达的情绪失控让风衣女他们眼前一亮。
她手上有许多关于张摩达资料,了解他脾性的人都知道张摩达个性怪异,精通电脑与机械的他是个极难对付的角色。
可是刚才的表现说明资料有漏洞。
张摩达在乎,不,应该是极度在乎这个叫“小白”的男孩。
风衣女朝队友打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点头,想要达成此行目的,制伏眼前男孩绝对事半功倍。
剃平头的队友从腰间掏出电棍踏前,却被张摩达拦住。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敢伤害他我让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张摩达头次露出狰狞的表情,可能他脸部肌肉只适合灿烂的笑容,狰狞使他表情没有丝毫压迫感,反而脸部的扭曲看起来有些滑稽。
看到三人发笑,张摩达低吼道“我告诉你们,这间屋子里有上百处机关,我不愿意你们什么也别想得到。”
“没关系,我也告诉你,如果今天我什么都没得到,你不会死,这个男孩也不会,他只会像你一样,从此坐在轮椅上,在也站不起来。”
风衣女妖娆的笑道,不顾脸色惨白的张摩达,平头男弃了电棍,捏着手骨面无表情朝王白逼近。
起身,拿尺。
王白淡定的以尺做剑挽了个剑花,横尺在胸,潇洒做劈,使尺尖朝地。
这是华北李家的行剑礼,一剑江山。
江山虽好,可抵我一剑?
李家子弟常以江山与手中剑作比,天下江山不及手中剑分毫,李家子弟更以不爱功名不喜利禄扬名,只求手中剑心中意顺畅,所以在华北极有名望,第一快剑与剑道正宗更是享誉华夏。
“华北李家代传弟子王白。”
王白声音稚嫩表情很肃穆见礼。
华北李家是剑道传承正宗,无论是敌是友,动剑报名是为了彰显自身气度,也是功过在己的一种表现。
很幸运的,王白的沉着冷静让平头男他们三人大感错愕。
王白的气势太强了,小小年纪临敌对阵一丝不苟,这不是从小待在武馆或者学院的孩子能够拿捏的。
只有名门家族数百年沉淀下的厚重氛围,才能从骨子里影响一个人的精气神。
华北李家剑道,学剑先练意,剑意之前是剑心。
李锋刃曾言,李武侠是出鞘剑,有先天剑意,李家未来的扛鼎郎。
王白!
万江水,已有千军万马奔腾势,不需剑心,不求剑意,不养剑胆,只待剑势一成,无可匹敌。
对于王白,李锋刃惋惜之余,从不吝啬的是赞扬,曾数度在大型场合肯定了自己还有位义子,那是个麒麟儿,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王白先前静坐就是在养剑势,唱名来历是壮剑胆,若刚才平头男无所顾忌一吼或是杀来,王白毕竟年岁尚小战意不坚,凝聚起的气势立马土崩瓦解,可惜,那人错过了机会。
钢尺若是剑则剑走游龙,李家的剑以快著称,那龙是杀颈龙,平头男骤不及防下,一丝血线已出现他脖颈上。紧接着胸口遭重击,王白持尺,若尺是剑,则剑匣藏虎,那虎是下山虎,掏心的虎。
平头男被最后一尺震退了两步,胸口传来的闷痛让他呼吸不畅,脸色憋的通红。
“臭小子!”
平头男从后腰摸出了把手枪,他身后的张摩达传来凄厉的;“不要。”
“住手老三!”
风衣女制住轮椅上癫狂的张摩达,另个蓄须男大感不妙,连忙叫停。
手枪里的子弹是麻醉弹,杀不死人,但药效对一个孩子来说有些残忍。
平头男感觉被个娃娃殴打面子实在过不去,黑漆漆的枪口依旧指着脸色平静的王白。
忽然他嘴角扬起丝笑容,那把让平头男耻辱的钢尺遥指,绕起朵剑花,似乎是失手或者是有意,钢尺脱手,被王白甩到了身后。
“哈哈.”
平头男被这幕惹笑,恰巧耳后有声疾呼道;“老三小心。”
为时已晚,一道残影已欺近身来,那是王白。
他在平头男跟前站稳侧身,双臂下摆,猛起,不知是掌是拳,只觉似那撞钟的钟锤,被老僧入怀顺势推撞。
“二哥!”
风衣女失声惊呼,不敢置信望着同伴被孩童拍的腾空飞起,那是视觉上的冲击,让人震撼,更让人惊悚,因为王白收功不喜不悲,似乎那非拳非掌的一击只是随手而为。
好在这击威力大并不伤人,捂着小腹的平头男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怨毒的瞪着王白。
“你是谁!”
这回换蓄须男上场,他比平头男消瘦不少,眼神却最为锐利,眉宇盘突的青筋触目惊心。
“华北李家代传.”
王白尚未说完,蓄须男一声暴吼打断道;“敢伤我二弟不想活了!”
蓄须男应该是武徒,这声吼真是平地炸雷,王白脸色惨白了几分。
他毕竟是个八岁孩童,真正接触武功也就两三年,擂鼓劲是新学,李家剑法只会花招,偶尔听李锋刃讲武道“威势”也是一知半解,所以说能伤平头男是三分布置七分运气,被蓄须男一眼道破一语惊雷,他的势土崩瓦解,靠着仅剩的战意,王白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