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实真被我不幸猜中,那么背后的杀人狂一定还会以同样的方式作案,我人微言轻没有能力阻止,但如果将线索告知警方就不一样了。可问题是,这种东西属于怪异乱神,是迷信思想,说了没人信不说,还会被人当成神经病。
再加上这个糟糕的社会,人人都是媒体狗仔队,我这么一说,被有心人捅出去,弄到网络的风头浪尖,还不被人说成那些哗宠取宠搏出位的跳梁小丑。
现在很多人出名不就是走的这个路子,到时候我这神棍身份坐实,就得天天在卫生眼和吐沫星子里过日子了。思来想去,我都觉得将这个线索告诉警方是一个不理智,甚至极其愚蠢的行为,因为不但没人相信,还有引来一身骚,没有利人反而损己。
最后,我还是决定询问一下师父。
电话刚一通,就听师父说道:“臭小子以往可没见你打电话这么勤快,你小子告诉我是不是惹事了?”
我暗叹,师父不愧是师父。
“少操心我,我好得很,就是看看你有没有被抓进去,顺带着打听点其他的事情。师父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将一个大活人变成行尸走肉,任由被人控制。”
“臭小子,你问这个干吗?还以为你要问猎魔人的事情。我告诉你啊臭小子,那种办法不是没有,但都是一些旁门左道,邪恶的很,很容易招来天谴,你可千万别走歪路,不然到时候师父也救不了你。”
“行了,我知道了,那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自己**控?”
“方法不能一概而论,主要还是看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手段,能控制一个人的秘术有很多,道术,阴阳术,密宗术,南疆蛊毒,传至南洋的降头术,甚至是现在一些科学手段都可以在无形中控制一个人。
除了这些术,还有一些修炼而成的精怪和恶鬼都可以迷惑一个人的心智。不过,人本身的意志会守护心神,不被这些邪术控制。越是有修为的人意志力越强,越不容易被控制。所以,臭小子,虽然没有师父监督,但你也不能懈怠。”
问起这些专业性东西,师父都会讲解的很仔细。不过以往我对这些或多或少有些排斥,毕竟虽说那些东西真实存在,但你不理会就罢了,这些东西学了也用不上。
果不其然,师父深知我的脾性,讲完问道:“臭小子,你什么时候转性子了,竟然主动问这些东西。”
“技多不压身,再说了,大学里无聊,我学着玩打发时间还不行吗?”
“行了,我看你啊是想在那些小女生面前卖弄,别忘了师父也是从你那个年龄过来的,你瞒不过师父的,可你小子记住,这些东西是让你用来以备万一的,可千万别玩过头了。”
“我可没师父你这么有闲情逸致,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您老只要不拿这些东西勾。引良家妇女,我就替全天下的妇女谢谢您了。”
宿舍里的人都去应付课程去了,我提不起兴趣,索性平躺在床上沉思。对身体的控制权被剥夺不管放在谁身上都绝对是一件恐怖的事情,我无法相信自己的运气一直都会这么好。
我一刻都不愿意让这种危险继续,如果一切都成真的话,那么蓝沁缺失由生到死这段记忆就说得过去了,毕竟这个时间段操控她身体的是另一种力量,而不是她本人的意志。
杂乱的头绪在脑海里飘荡,我又想到了一天,死去的李泽生和侥幸活下来的我都是在晚上中招,那么这说明什么?除了夜晚的黑暗为罪恶的行径提供了掩藏条件,我想还有就是睡梦中的人意志更加薄弱,更容易被控制。
既然不能告诉警察们,就只能自己查了,就算是为了终止我自己的惶恐不安也得查。
思来想去,我决定让小淘气出马跟踪高俊山,千日养兵,用在一时,我超级奶爸当了这么久,小丫头也该出出力了。
经过我一个小时的思想动员,外加十个鸡腿的物质诱惑,小丫头终于像一个慷慨无畏的革命斗士一样点头同意了。
自晚上小淘气被派出去以后,我一直心神不宁,好像漏掉了什么。十一点多了,舍友相继睡去,我心中担心小淘气,一点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假寐,几分钟就看一次表。
都一点多了,小淘气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应该不会,小丫头第一次带着圣旨执行任务,或许是玩性大,忘了时间了吧。不行,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丫头,轻重缓急都分不清。
在犹豫和自我安慰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心中一悸,一股不详的念头从我心底升起。
因为血祭,我和小淘气算的上心意相通,一旦一方遇到什么危险,另一方就可以感觉到。
此时,我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高俊山能搞出这么多事来,他自己或者身边一定有懂邪术的人,小淘气就是小鬼一个,我让她去岂不是送死吗?
虽然人鬼疏途,但彼此相依生活了这么多年,我早就将她当成了亲人,当成了妹妹。我实在不敢想象小淘气如果离开了我,我会怎么样。
一刻都等不下去,我悄悄的起床,在衣柜里翻出了一把二十多公分的匕首。
从小,我就宠爱冷兵器,所以在网上偷偷买了一把工艺品匕首,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虽然不起什么作用,但起码可以壮壮胆。
将匕首插在裤带里,师父给他符纸贴身装在口袋里,我悄悄溜出了学校,向着后山偷偷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