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听到问话,止住敲门,还没回答先一阵笑声传来,大军一听这笑声自己心里先乐开了花,随着笑声门外的人说道:“我是小娴,请开门吧。”
“来了来了。”大军像接到火警命令似得,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锁拉开了房门,外面站着的正是小娴,连忙闪身让开路让对方进来。
小娴穿着一套葱绿色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对着大军点头微笑了一下,移步进了房间。
小娴一进门就被满桌子狼藉的酒菜和一屋子浓浓的酒气吓到了,用手在嘴前扇了扇想吹走这酒气,发现是徒劳的后用手捂住了鼻子。
跟在他身后的大军见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冲于浩说:“浩子,都叫你别喝那么多了,看看你喝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收拾一下。”不说话还好,这一张口一股浓浓的酒气就从喉咙里散发出来了。
于浩给了大军一个白眼,心说昨晚喝的最猛的就是你,现在居然想推倒我身上。不过现在不是讲这些的时候了,小娴来一定是孟帆找他们有什么事。
“你好,有什么事找我们吗?”于浩直接问道。
“你们昨天大闹百花休闲娱乐会所的事情孟教授已经听说了,果然是后生可畏,英雄出少年,孟教授想请二位今晚吃饭庆祝计划成功。”
“那就不必了,我们哥俩儿野习惯了,登不上台面,回去替我们谢谢孟大哥,没有他出手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于浩拒绝了孟帆的宴请。
“孟教授还让我提醒二位,说这次行动亏了有甄毅这个人,当年是万博韬自己留下的祸根,而现在万博韬的儿子还在博心医院503号病房。”小娴似乎知道李浩不会答应宴请,听到拒绝后没有强求而是说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于浩听到这句话心中打了一个寒战,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小娴传达完消息后就告辞走了,大军站在阳台上一直用眼睛把她送到小区大门口才收回来。
于浩呆呆地想着刚才小娴的话,心里有些犹豫,大军从阳台回来,见他一直在发呆就问道:“刚才小娴过来说什么了?”
“你不是也在吗?我看你听的很认真啊?”于浩对这个见色起异往身上泼脏水的家伙不冷不热地说。
“嘿嘿,我没注意听。”大军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真是服了你了,从别人进门你的眼睛就没离开人家,真是没礼貌,你说你好歹也是大学生,就不能注意下吗?好像刚从监狱出来,十几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于浩先数落了几句后又说:“她来告诉我们,万博韬的儿子万战在博心医院503号病房。”
大军听了,一拍脑门子恍然大悟的说:“哦,我明白了,小娴人太善良了,她一定觉得我们把万战军伤的太厉害,来提醒我们应该去看望一下人家。”
这句话一说出口,于浩真的想吐血,大军这个奇葩,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他这个脑子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她善不善良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那个孟教授可不善良,他这是让小娴来提醒我们要斩草除根,免得留下像甄毅这样的祸根。”于浩已经对大军无语了,只好把话挑明。
“走吧,去一下医院,探望一下这个万衙内。”于浩虽然觉得这样子有些残忍,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应该按照这条路的规则办事。
大军没有出声,默默的跟着于浩出了门,原本还想叫着骨头一起,可踹了那家伙两三脚都没反应,嘴上的猪蹄一晚上也没舍得放下,这个时候还含在嘴里,醒不来只能留下独自在家。
打车很快来到了博心医院,这是一家私立医院,位于京城的中心地段,这里设施齐全,环境整洁,在京城不少有钱有势的都要来这里看病,不图别的,就是因为这里看病贵。你看看停车场里停的车,清一色的都是欧洲德系豪华车,要是开辆美帝的车或者大和民族的车来,都不好意思停在这。
于浩和大军顺利地找到了万战的病房,原来还以为病房外应该会有警察守护,结果什么人也没有,正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医生和护士,就听医生在说:“把他转到普通病房去,他老子已经完蛋了,别占着这么好的病房,再联系不到家人来缴费就把他推到大街上。”
于浩和大军听得清清楚楚,知道万战军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可能连院都住不起了。他们来到病房门前透过玻璃望进去,里面有个裹得像僵尸的人躺在床上,手臂上挂着点滴,看不到面容,但应该就是万战了。
大军看了看,开口问于浩:“耗子,你说万博韬肯定是死罪了是吧。”
“嗯,够死几次的了。”
“那这小子以后就是没有爸爸的人了?”大军接着问。
“是的,他老子死定的。”
“那他有还妈妈吗?”大军继续问。
“不知道,好像没有,有的话这次估计也在监狱里出不来了。”
“耗子,你说我们是坏人吗?”大军忽然把问题换了个方向。
“不是,我们是好人。”于浩似乎已经知道大军想要干什么了。
“那好人会做杀人灭口的是吗?”
“当然不会,我是来探望病人的,现在看完了,我要回去了,你呢?”于浩真心喜欢自己这个伙伴,用心来想事情,做事情,从不知道算计什么,这样的伙伴在身边,真是一大幸事。
“我也是,那走吧,小狼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大军给自己找了个好理由,他确实是惦记着家里的骨头。
两个人就这样离开了医院,来的时候那种沉重的感觉没了,决定放过万战之后,快乐又重新涌上了两个年轻伙伴的心头,这种感觉真好。
如果在当时,大军可能会一刀砍死万衙内,但现在面对一个躺在床上不能动的人,大军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更何况当时的仇恨已经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