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浩,你在里面干嘛呢?有路没有,我顶不住了,不是我顶不住,是这门顶不住了。”于浩本来还想看个仔细,可听到大军在外面喊。
知道这门应该承受不了多久,虽然厚实,也算不错的木料,可毕竟过了两百来年,加上这里经常浸水,早就有些腐烂,外面蚰蜒大军疯狂的冲撞,大门渐渐支撑不住,原本有裂缝的地方现在逐渐变宽,从缝隙冲进来的蚰蜒已经把骨头忙的晕头转向。
于浩挑了一片棺材板,找合适位置抵住大门,这块板子虽然结实,可找不到什么好的支撑点,坚持不了几下,于浩和大军进到墓室,一人捡了一件兵器作为防身用,虽然已经锈迹斑斑,可现在哪怕是一根树棍对他们都是珍贵的。
走到裂缝处,于浩明显能感到冷风吹来,他断定这里能通向外面,可眼前只能分出一个轮廓,里面弯弯曲曲,不知会有什么东西,听得到流水,这条路最终通向什么地方也不敢确定。
于浩观察后沉思一会儿说:“我估计这条路能通往外面,这里到了汛期会涨水,水连到外面的河里,当地人从河里捡到的古董就是这个墓室冲出去的,所以应该能通到外面。”
“我在前面。”大军听完就要出发,走在前面探路。
于浩说:“可不确定前面路况,有可能我们人根本过不去,也有可能会有危险,要不要再想想有没有其它办法。”
大军:“我知道有危险,可哪里还有路,这里就这么大点地方,一眼看穿了。”
两人还在商议,就听后面轰的一声,棺材板松落掉在地上,大门被外面的蚰蜒撞开,如同泄洪口泄洪一般冲了进来,细小的沙沙声汇集在一起成了洪流,在空旷的溶洞里脚步声被放的无限大,阵势如同千军万马厮杀冲锋一样。,震得整个溶洞开始震动。
大军:“走吧,唯一的路了。”说完钻进缝隙猛往前跑,于浩和骨头也没有其它办法,这个时候耽搁一秒钟都是危险的,大家裂缝往里跑了一小段路之后缝隙变大,路面又开始变得湿滑起来,和于浩想的没错,这条路也是一路向下,四面溶壁渗出的水全都汇集到这里,渐渐形成一条小的溪流向前流去。
几人感到后面追兵渐渐放缓,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生猛,看来溪流虽小,可毕竟阻挡了一下,就在这时,冲在最前面的骨头猛的刹车,等后面的大军和于浩发现时想停住却受不住,惯性加上脚底打滑猛地撞在一起。
“啊!”大军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失重,顺着流水往下坠去,于浩马上反应过来,这时瀑布,张开手臂想要抓点东西,可四下都是滑溜的碳酸钙形成的石壁,根本无处着手。
半空中骨头无奈的发出一声嚎叫,估计这家伙心里冤的要死,人类真是笨蛋,反应太迟钝了,明明我都已经发现瀑布停了下来,他们居然还能把我撞下来,唉!
咚、咚、咚三声,于浩和大军还有骨头坠入瀑布下的深渊,冰冷的地下水呛到肺里,于浩急浮出水面,猛地咳嗽几下,抬眼观察自己所处的地方。
这是一处深潭,四面都有流水冲下,经过上千年上万年的冲击才形成了这个深潭,让于浩感到欣慰的是在旁边不远的地方有轻微的亮光,是月光,从这顺流而下不远就能出去了。
大军呢?于浩这才想起大军不会游泳,而且身上有伤,这么高的地方跌落下来,如果姿势不正确落水的冲击和撞在地面上也不会差多少,借着微弱的光线于浩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大军。
汪、汪、耳边传来骨头的叫声,逆声看去,骨头正在下游,旁边黑乎乎的应该就是大军,看样子事情有些不妙,大军居然一动不动。
于浩几下游到大军跟前,他整个人趴在水面上,拉起大军,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应该是晕了过去,于浩的心一下悬了起来,不会就溺水了吧,这里四面都是悬崖,只有下游有个缺口。
于浩抱住大军快速的向缺口游去,因为水流交急,于浩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游了出来,外面一阵山风吹过,眼前的景象变得开阔起来,溪水两旁是高耸的山脉,在月光中像是沉睡的水牛,风景不错,可惜于浩没有心情欣赏。
他把大军拖上岸边,这家伙手里还紧紧握着武器,于浩把他倒背在背,空出几口溪水,试试大军还有心跳,呼吸也均匀,应该不是溺水,估计是身上有伤,下坠撞到水面才晕了过去。
只要不是溺水就好,于浩把大军抱到一个干燥稍微平整一点的地方,此时已经是下半夜,深秋的山谷时分寒冷,于浩手碰到大军觉得他脸上滚烫,仔细摸了一下,大军浑身发烫,已经发起了高烧。
要赶紧找医生才行,大军这是伤口引起的炎症,如果不及时处理很麻烦,有可能伤口现在已经感染了,想到这,于浩辨明放下,背起大军,沿着溪谷向下,找到他们的自行车,把大军放在后座,用藤条和自己绑在一起,以防止他滑下车去,借着月光一路踩到城镇,看了急诊。
第二天上午大军就已经转醒,烧也已经退了,连医生都觉得奇怪,这个小伙子的体质太好了,一身的皮肉都是伤口,肋骨也断了,头骨也裂了,竟然休息一个晚上就能退烧,虽然注射了抗生素,但能这么快好转也是奇迹了。
躺在床上的大军下午就吵着要出院,不仅于浩不同意,医生也不敢让他出去,毕竟有骨折,保护不好会更加严重,大军无奈只好乖乖躺在床上,吃着于浩给他买回来的肉包子。
“浩子,你捧着把破剑都看了几个小时了,有什么好看的?整个一块锈铁棍子。”